。
接着就在将刀往下颚上靠的时候,突然宗茂,
「……」
稍微动了动身子。相对的誾不由得跟着他的动作,
「——!?」
慌忙缩回伸到颈动脉一带的刀子。
宗茂就这样又响起睡觉的气息声,停下不动,但是誾却吓得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何,何等可怕的人……!
誾把两只义肢上的手放在脸上,
「宗茂大人,就连在意识不明的时候都让我这般心跳不已啊……」
从书上读到过,就连对方简单无意的动作都让自己心跳加速的话那就是充分说明患上了恋爱的病。
现在,因为自己就连远远超过了简单无意的级别的睡眠状态的动作都能中招,
……要是以单位来形容的话就是大恋或是说超恋之类的吧。简直就是瘟疫级的大病……!
接着,誾调整了气息架起刀,又一次凑到头附近。但是,宗茂又一次,
「……」
轻轻地,来了个说不上是翻身的动作,但是却让这边再次直冒冷汗。被爱情搞得神魂颠倒的誾觉得在醒悟到自己失去了攻击的好机会,却依然冒然进攻的自己十分丢人,
「大意了……!」
恋爱什么不需要,现在是在刮胡子。虽然这样想着,今天的宗茂大人看起来很是有机可乘。
从前有这种事的时候。是在出击前。因为出击后暂时回不来所以要刮得干干净净,但是意外很简单,
……左手的义肢按在下颚上却被一起来的瓦尔德斯兄妹制止了。
嘛,第一次做的时候要从正面来所以起到了他的身上,但是这却被保健委员制止了。好像说是虽是挥舞着剃刀,但看起来像是要下杀手似的。真是天大的误会。这可是日常的夫妻生活。
就算这样自己也是反省之后成长着,自己必须变得熟练。而且换句话说,找到更有效率的方法也是作为能干的妻子的任务。
「所以今天就重视效率地采用二刀流的研究。」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宗茂大人的脸好像很痛苦似的向后仰过去,是错觉吧。誾两手上都握着剃刀,趴在宗茂身上,
「那么,——我来了。」
就在要挥动刀子的瞬间。突然从背后,
「操、操之过急可不行啊立花君!」
比起自己压上去,不如说自己被压倒,失去平衡的誾,
「啊」
就这样借着惯性将两把剃刀向前刺了出去。
誾看着前边。
不知怎么看起来好像放弃了似的宗茂的头右边和左耳上方,剃刀刺了进去。被刺的虽说是床上的棉被,剃刀的刀刃距离皮肤还不到一厘米,
……我还瞄得很准啊。
想着,誾拔出刀向身后看。站在那里的是,
「腓力,……二世。不对,……是总长吗。」
被直呼其名的矮个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慢慢向后退。他连身上皱皱巴巴的制服和衬衫连整理都不整理,拿着在门口放着水桶和拖布,
「呃,那个,……可以扫除么?」
「不,总长,那样的事就交给我。」
一直都是这样,誾这么想着。这个总长,每次在为了经营三征西班牙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工作后,都煞有介事地打扫校舍或是室外,走到城镇中装成市民的样子和人们到处说话。
不会很累么,这么想着,在这之上誾感到的是,
……您的私人时间,不就没有了么?
从前,得不到日常生活的自己,不曾从房间出来,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训练和锻炼上。但是,总长的话,
……将时间全花在了自己以外的事情上。
但是,这么跟他说了以后,
……他只是没办法地笑了笑。
就好像,可以说是不想拥有自己的时间一般,并且,把它当作是“没办法”的事情一样,想是有如此想法的表情。
誾不赞成越俎代庖。因为她感同身受地认为就像自己有能胜任的工作一样,不管什么人都有适合他的位置。所以虽然只能放任总长,但还是催促他说,
「Tes.——这里是交给我管理的房间,请到下一间去。」
还是说,
「……我依然和宗茂大人在这里,果然是出于解除袭名的考虑,这做法不恰当吗?」
「不,没有那种事。」
摇着头,腓力二世这样说道。少见地,用果断的语气说,
「谁想和谁在一起这种想法,我觉得不是坏事。」
「就算是跟踪狂也是么?」
看见腓力二世低头思索着,誾为自己的草率而谴责自己。一边想着,这样追求完全的答案也是自己的坏毛病,
「那么,解除宗茂大人的袭名是——」
「Tes.,因为那是胡安娜君的决定,如果推测的话有几个理由,而其中之一是,……果然是三征西班牙的经营问题吧。」
「……如果让西国无双的名号受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