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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发出这种声音也好像是极东的风俗。所以“伤者”移动到了点藏身边背靠在他身上,把带入浴池搅弄着的浴巾放到了边缘上,
「嗯……」
「呜、哇!……“伤者”阁下,您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诶?……可是,这是极东的礼仪吧?这是集落里的孩子们教给我的。——另外他们还教会了我许多东西。」
这么说完,点藏点点头,
「请问……」
「有什么事?」
「这种场景的话,……该说是不知廉耻吧。」
唉呀唉呀,“伤者”在内心微笑着。他具有在运输舰落下的时候横插一手阻止自己行动的魄力和速度,还有为了不伤到孩子们而尽自己所能的意志,再加上搬迁墓地和建造这所浴场,之后还要讨论农田的改良什么的,
……这样子的人,怎么会不知廉耻呢。
对于平常总是隐藏真面目的自己来说,这种应对不论好坏都感到了一种新鲜感。认为他是非常专注的,这一点是毫不掩饰的,“伤者”在心中颔首,
「就算看了也没什么有趣的地方啦。」
「怎、怎么会,这不还有genre性的部位吗!」
虽然对话突然热烈了起来,但“伤者”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以,对于genre?这个词还是先问问吧,因此将心中的语言,
「——这副身体伤痕累累的,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来见人的部位哟。」
「才没有,……这种事情。」
「Genre……,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吗。」
不是,忍者摇了摇头。接着,
「“伤者”阁下的伤,……非常失礼,但就在下所见,就只有身体的正面有。」
说到这里,他忽然住口了。
……难道说……
她的心中揣着好似不安,有好似期待的心情,对他这么说道。
「不必在意,……请继续说下去吧。」
Jud.,虽然有这样的回答,然而接下来的话语过了一会儿才,
「“伤者”阁下的伤,恐怕是,可以分为在某个时期留下了许多伤口,以及在那之后隔了一阵子再受的伤吧。它们是怎么造成的,身为局外人的在下无法妄加揣测。
但是,可以确定说出来的是——」
听到了。
「“伤者”阁下您一次都没有逃跑露出后背,都是正面面对着对手而战斗,而众多对手们也都理解这一点吧。」
既然如此,
「若是瞧不起这些伤痕的话,那就变成了对您的对手们,以及您本身的贬低了。」
「————」
“伤者”哑口无言。她回忆着身体受到这些伤的时候,回忆着当时发生了什么,思考着什么。
……是不是就如这个人所说的呢……
虽然也可以点点头,但是这个思考却作为想要惩罚自己的想法的反动而变成了疑问,
「这都是……,是我所希望的才令自己受的伤哟?当时就在想死了也没关系的。」
「那么。」
名为点藏的忍者面对着自己,这么说道。
「自己负了这些伤而活着的您——」
「还,……活着是为了什么?这是不是该称作命运呢?这样子自欺欺人吗?」
不,他说道。接着,他又这么宣告。
「直到您自己满足了为止,一直这样子也不错。」
但是,
「在下看来,应该已经足够了吧。因为——」
接下来的话既想要听,又不想听。“伤者”的心中有这种想法。
那毫无疑问,是谈论自己的内容。明明都没好好说上过话,却说得好像什么都懂只能徒增失望。但是,“伤者”却,
……这位男士,寻求着舍己为人的生存之道……
而自己又很羡慕他能够做到这一点。
因此,“伤者”为了更进一步地探寻,
「因为?」
对于这个开门见山的提问,答案迅速就给出来了。那是,
「——您已经不需要再增加伤痕了吧。
如果以身体正面的伤痕为荣的话,就不应该再往上面叠加伤痕,那么你的身体,就是由战功赫赫的正面伤,和永不怯懦的背部而构筑起现在的样子的。
……再继续增加伤痕的话,那就已经变成了伤害您和大家的尊严的行为了。
因此虽然多管闲事,但在下还是认为受这些伤已经足够了。」
以及,
「还真亏您能够一直守护这么多的食物到现在啊。」
语含感叹地说完这番话的点藏,
……这位人士是……
点藏思考着。这位拥有“伤者”这一字名的女性,大概是名优秀的指导者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里会变成使用“Jud.”应答的罪人,但就算不论身份,
……也是位好人啊。
而且还是,度过了舍己为人的生活方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