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藏慌忙答道,武藏王点点头。接着,
「嗯唔。那么就提几个建议吧。为了少年的约会能够成功。」
那是,拿红笔加了几条注释,
「麻吕和妻子游览的时候,货摊是,……这里和,这里,这里也是有很多货摊的地方。还有点藏君,你虽然避免穿过了有小孩子在的中央广场,但在你约会的时候小孩子已经没有了。」
「喂喂麻吕!你怎么这么亲切啊!活约会地图是国宝级的啊!」
「说什么蠢话。这种程度的事对武藏王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武藏王重新划了一条直线,
「如果要去的话就堂堂正正地去,但是要像个忍者一样地去,这是交际的诀窍。」
「……Jud.」
直政看着点藏接过了递出去的地图。周围的众人交换了一下视线,但是又在小声地笑着。
但是,响起了义直的拍手声。
「你们在做什么诸君!工作!现在是工作的时间!麻吕,武藏王喜欢勤勉!所有人,对自己该做的事忠实点!!」
点藏将地图收入了佩在腰际的hardpoint上的细长盒子中,叹了口气。
……还是暴露了啊。
自己真心的部分到底希望什么。这个让大家都知道了。
但是,点藏克制着仿佛要上浮的心情,将要搬运的货物装进皮革袋。
……在下,是非去不可的哟。
因为,
……第一,玛丽殿下,是否认为自己做的事给她添麻烦了呢。
第二是,如果去了的话,毫无疑问会变成国际问题。
接着第三——
……在下是,遵从命令的忍者哟。
如果有谁希望,下了命令的话,绝对非去不可。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绝对不能去。那是忍者的铁律。
想到第一项条件是,如果拯救对象的玛丽并不希望那样的话,就毫无去的理由了。
要是问了的话就好了。或者说要是说了的话就好了。对方,或是自己,不管是谁都好,要是能够明确怎么看待对方的话就好了。
……该是后悔了吧。
事到如今,点藏又想到了同班的一名旁门左道。心怀这种后悔,还亏得他能渡过十年啊。
自己大概,也会变成这样的吧。在制订前去营救的计划的同时,又因为太看重作为忍者的自己,结果不去救,之后就一直纠结的吧。
无法舍弃身为忍者的自己。有家族的因素,而最为重要的是,因为自己是以现在这样子和她共同度过的。
不能忘记,信赖是得自「因为是忍者」这一点,点藏心想。
所以,就只能放弃了。
就在把这些事刻在心中,等待着亢奋起来的心渐渐平静下去时。
忽然,全裸跑到了身边。他一脸笑容地,
「喂喂点藏!你真的要去约会啊?没事吗?没说错吧?你。」
听了托利的声音,点藏思考起来。
……要是现在,他能说去救玛丽殿下的话,就会轻松许多了吧。
但是,仔细想想那也实在不可能。不,因为就连旁边那个男人在干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横下心来说出那道命令。但是,到那个时候,
……大伙儿会阻止他的吧。
会这么想的自己,是不是迷茫了呢,有这么想到的点藏低下头。
刚才武藏王的那些话,虽然拉近了自己之前疏远了的距离,但是正因为如此,一开始的烦恼又摆到了面前。
但是,又该怎么办呢,点藏心里想。想了好几次,都得不到答案,绕了好几圈就只能回到原点的疑问。点藏又想到了一个没有答案的疑问。那是,
……玛丽殿下,是怎么看待在下的呢。
就在这一瞬间。看到低下头的自己的背部的托利,忽然说话了。
「点藏,说起来你之前说过的吧,“伤者”帮你治疗了背上的伤。」
但是,
「这是什么啊?多半就是那个伤吧。在右肩胛骨后面的。……但是,这个伤在我看来,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伤痕很漂亮地留下来咯?很马虎的处理吧?这个。」
「哈……?」
点藏向看不到的背后投去视线。那是托利所说的,右边肩胛骨的附近。
在那里,应该有保护“伤者”时留下的伤。
而且,那还是经由她的手而被治疗了的伤。
她说过,可以治疗得一点伤痕都不留。但是,
「伤痕……,留下来了吗?」
「Jud.,漂亮地,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吧?但是嘛,……有一道白色的,明显和其他的不一样的伤痕留在了背上。」
托利那仿佛很困惑的言语,令点藏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这是——
道别的时候,玛丽说过。对于自己是否有喜欢的人的问题,
……她说过「如果有那样的人的话,我还真想成为,能让他留下一生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