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事。
那是压力的受气包,还是谈心的对象,或者是自己的憧憬,我不得而知。」
所以,
「No.14,现在的你是哪一个,我并不知道。」
取而代之的是,
「我所知道的是,不,不但有可能不知道,也不怎么想知道,或者说是知道了的话好像心情会不好,但是,——我想在一起的人,并不是你。」
「咱倒是觉得同时宣称征服世界和世界和平的人,那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是嘛,涅申原心想。而且能达成共识的大伙儿也是怎么回事。
所以,莎士比亚问道。
「为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有明确的答案。看到了自己过去写的东西,重新有了这样的认识。虽然那个地方待着很舒心,但是更加重要的是,
「我想要写的东西,如果在那个地方的话就能写得出来。」
「——但是你不是根本就没动笔写吗?」
被戳到了痛处。实在是就只能苦笑了,涅申原耸耸肩。
「没错呢。抱歉。这个并不是和某人约定。是和你们约定过的吧。
你我双方,在接下来的目的地写下什么,等到长大之后用那个来互相传达自己的事,这么约定过的。
所以抱歉。我虽然并没有忘记,——但因为我很不安啦。我擅自认定了,就算是写了这种东西,是不是也不能和任何人取得共鸣了呢。」
「没关系的啦。因为咱也觉得,专业人士去“为了传递给特定的某人而写作”什么的,是愚蠢的事情。因为自己想写所以就写,拿起了那本书的大伙儿如果能觉得有趣的话,咱就会觉得更加高兴,——这样子就得到救赎了。」
那么,涅申原举起了右手。
「让麦克白结束吧。」
「为什么?」
「因为我也要写。」
「要写什么?」
早就决定了。不,应该说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吧。那在三河战的时候左右就微微地领悟到了,不过也为准备添了把力就是了,
「——我要写下世界的境界线哟。」
「……没意义的吧。恐怕,那会变成没有留在历史中的东西哟。」
「Jud.,只要我高兴就好了。另外,我不在意会不会留在历史中,喜欢读书的读者拿起了那本书,觉得很有趣买下来的话就更好了。虽然如果砸地板上的话我会很失望就是了。」
「抨击理想的差异这个行为也要消耗卡路里的,所以就原谅你了。但是,」
但是,
「虽然那个肯定不能留下来,但是说不定也会变成勉强留下来的东西呢。你想要前往那条暧昧的境界线上去吗?」
「是你“也”吧。还有,你也一样。」
从月下的桥的对侧,从河的对侧无言地走过来。所以涅申原点点头。
「你也一样,一边从袭名的名字上感觉到压力,一边又在为自己何时可以拥有作家的支付而挣扎着。在历史再现看来,明明靠袭名就结束了,明明不需要写什么自己的原创作品,却还在寻求能留下自己的名字的作品。——袭名和自己的两立就是你的境界线。」
「Tes.,真拗口呢。」
「Jud.,因为我是喜欢批评他人的可憎的男人啦。但是啊,但是我还是会去。」
「去哪里?」
「Jud.,首先是,去你所在的地方。」
涅申原感觉着停下了动作的莎士比亚的视线,用右手指着她。
「我也会,前往受到批评,被饶舌的话语所数落的场所。因为不从那里开始的话,我所希望的地平线就只能在梦中期望一下了。所以我会去那边。另外,因为自称专业还愚蠢可笑,所以给一条理由就好了。」
吸了口气。
「我要去完成,和你们的约定。」
「再问一句吧。」
莎士比亚静静地问道。
「如果你赢了咱的话,你想把那个,——把咱的大罪武装带走吧?」
「Jud.,想要恢复我因为做了没出息的事而失去的价值,那就必须要带回英国的土特产呢。与此相对,你也能对我下要求吧。如果你赢了的话,你想要我做什么?」
Tes.,她点点头,
「如果咱赢了的话,」
莎士比亚忽然合上书本,放进身旁的纸袋中。接着她从纸袋中拿出了黑白色的“拒绝的强欲”,用快语速,
「留在英国,确认咱到底是谁。」
突如其来的要求,以及其内容。还有因为说得太快会不会是听错了,涅申原的思维不由自主地被绊了一下。
「诶?等,这、这什么意思啊?」
「…………」
莎士比亚的视线被厚厚的眼镜遮挡住了,从微微低头的她的头发中,文字列落了下来。
就在涅申原想糟糕了的同时,那就来了。
〈动起来吧勃南森林。〉
伪装成森林的军队,终于作为战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