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却在这么想着。
……现在,应该要撒谎的吧。
第一次,为了自己,撒了谎。那就是,仅仅一句话,
「——Jud.」
我听到了。就当作是那么回事吧。
所以,玛丽颤抖着双唇,
「我也是……!」
告白的回答。
在听到了这句话的点藏的视野中,看到了花。从手捂着脸颊的玛丽的背后附近,
……流体的花?
听正纯她们说,从妖精女王的背后会绽放出如同巨大羽翼一般的花卉。但是玛丽的花,并不是从背后,而是在她的背后与四周,大约一个合抱范围内的,
……睡莲的花。
白色的睡莲绽放。而且还并非一朵,一口气增加到了五、十、二十、三十朵,
「诶?啊、呀、那个、这个,」
就像是包围了疑惑着的她和自己一般,花海充满了四周。
竞相绽放。那些白睡莲每一朵都花骨朵所有瑕疵,花瓣零落。但是,不管哪一朵睡莲,尽管不是堂堂正正地,但确实都开了,
「那、那个,」
花海中央的玛丽一副困惑的表情,看着自己。
接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条长布。拿出了一条红色的,用来缠在脖子上的围巾。
好像是最近才织好的。点藏才发现自己迎风飘扬着的围巾在到此之前的打斗中已经千疮百孔了,就把手从她的胸部放开,张开双臂,
「过来吧。」
玛丽去了。
两人之间夹着王赐剑二型,扶着他握住自己胸的手和手臂,
「——点藏大人!」
玛丽半是被他拉过去地,扑进了他的怀中。过了一会儿,他的手臂犹犹豫豫地绕过自己的背,环住了自己的腰。
但是,还想要触摸得更多,还想要抱得更紧,玛丽拧动着身体。玛丽身体向后仰,将被他视为信仰对象的胸部压在他的身上,将红色的围巾挂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点藏大人,——是我输了呢。」
闭起眼睛,抬起下巴,探出下颚。很快,
「也是在下输了哟。——在下没有接受过隔着围巾口唇相交的训练。」
接着,在一阵衣物摩擦声过后双唇相贴了。就算势头太猛牙齿撞到了一起也不在乎。
玛丽心想,自己变成自说自话的女人了吧。自己现在变成了舍弃了一直以来为她们尽心尽力的人们,坦率面对自己的欲望的坏女人了吧。另外自己不论被别人如何在背后指指点点,被怎么骂,被敌对也好,都要一直当个坏女人下去,这么想着。
就算一直遭人非难也要活下去,以自己得到幸福作为回答吧。
在这个大概会协助征服世界的人身边,支撑着他一般地绽放就好了。
所以就像是要拉近距离一般,玛丽用手指点着他伤痕累累的后背确认着,将自己的伤、胸部、手臂、脸颊全部贴在他的身上与他交换着气息。
……不可思议。
拥抱起来的话明明自己的伤都被遮盖起来了,但这个人的伤,却好像在保护着我。
但是用手覆盖着、抚摸着的伤痕中,确实存在着保护自己时受的伤。
过了好久,二人唇分,在依依不舍地啄了一口之后,玛丽向他说道。
「点藏大人。」
「有什么事?」
想着自己替他戴上的围巾已经绕住了脖子是怎么回事,但这样才是他。
玛丽并非提问,而是确认着一般地说道。
「能请您,给我留下伤痕吗。」
「Jud.,……如果您能将那伤视作荣耀的话。」
Jud.,玛丽微笑道。就算有眼泪从眼角滑落也不在乎,用力地点点头。
Jud.,点点头的他,拉近了自己的身体。而且,是向着王赐剑的另一方。这么做的理由自己也明白。
因为背后,有一股强大的气息。
那是,
「——玛丽,舞台结束了。」
妖精女王登上刑场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