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下意识身体僵硬的瞬间。在炮口的对面有个声音喊道。
「穿透……!」
炮击。
在誾的眼前,两发大型“十字炮火”的炮弹将正面贯穿。
但是誾看见了。拿着枪的女武者,身子向前倒下,将头撞在大型“十字炮火”的炮口上。
看起来像是在进行自杀行为。但是想向左右和上方回避的话小型“十字火炮”已经准备好了。低下身子的话时间又不够。
所以她采取的是最合适的行为。为什么,
……炮击——。
大型“十字炮火”各自作为炮塔,同时又作为打击武器而拥有一定的厚度。
将左右摆在一起的时候,在中央并排的炮筒就会变得很厚。
所以女武者倒下身子,将头放在炮口中间。
头左右响起了爆炸声,炮弹飞出,她扎起来的头发散开在空中飞舞。接着在夜空中飞舞的黑发对面的房屋炸裂了。
接着誾看见。对手,本多?二代的脸,这个回避动作就好像理所应当一般。接着她想要抓住大型“十字炮火”的炮身,
「——!!」
誾用大型义肢将大型“十字炮火”拉回,让小型“十字炮火”进行炮击。
对方,黑发向右躲避,跳到了街上。
所以誾也回转。小型“十字炮火”用右脚压着将炮击高速回转。身体跳上空中,像跑到屋顶和旁道的二代进行追击。
转了三圈。
轰响和震动和风和月光。成为所有这些东西的中心,誾以自己为轴旋转着,接着又轻轻转了一圈,看了看周围。
结果发现自己周围五十米半径内,高过腰的东西全都没了。
但是,只有一个。站立着的人影。那是在大街的右侧倒塌的房屋的对面。有一个身影,从那里,向着这边一直线地飞奔过来。
啊啊,誾想着。这个女人,为了获得一条笔直的加速路,而让我把街道破坏的啊。
「太乱来了。」
和话语一同发射的炮击,二代一边回避一边突进。
真有胆子,誾向着。
……刚才的超近距离的射击,是为了将恐惧心驱散么?
恐怕是这样的。认为是炮塔的东西却用来当做打击武器。为了驱散自己的疑惑并重新制定战术,她在至近距离了解了“十字炮火”的攻击。
誾想着,这可真是难以置信的敌人。战斗,对于袭名者来说也是有危险的。现在宗茂就是。因为袭名被解除,和自己的关系,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失去了。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不想战斗。明明是这样。
……真怀念啊。
誾静静地想着。
过去,誾和一名青年进行了多次的比试。
起初,父亲让自己做这个青年的对手并递过来木刀时,自己这么想着。
……这样的,不管怎么看都很弱啊。
的确是这样。接着实际上,他也是没能承受住多次木刀的攻击而倒在地上。
后来父亲告诉我,他是我们家这个地区做打工邮递员的学生。
誾想过为什么这种人会做这种事,也确实觉得可疑。毕竟,个子又高,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又都和自己不一样。而且还很能说话。说实话觉得恶心。不过将对他的看法改变为厌恶的契机是,从父亲那里听说,他是想要袭名宗茂时。
这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会成为自己的丈夫。
感觉自己被父亲出卖了。这不是男人之间背着我打的主意吗。
所以,包含着这种厌恶和猜疑,自己变得很严厉。打断他的手,打碎肋骨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是,过了一周还是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来。说是袭名了邮政之长,有收入了。所以,不管被打断多少次都没关系。
为什么。
明明害怕让自己的名字蒙羞,或是失去袭名的权利而不想战斗来着,为什么,这个人却硬是要投身于战斗。
渐渐地木刀变成了铁棒,变成了剑,他所受的伤也变得严重起来。
但是,有些事慢慢明白了。
他攻击和回避的方法,和自己是类似的。
但是,只是这样还赢不了。向着确信自己会输的他,自己的确这么说过。
……和我一样的话,是赢不了我的。因为你我身高和体格都不一样。
现在想来,在那时,已经得到回答了吧。
他渐渐学会了使用了加速术式的攻击,从我这里也学到了战斗的基础知识。
所以,自己想着,当我只能勉强抵挡住他的时候就该放手了。
……虽然使出全身招数想要拒绝他——。
而他就算受伤也会若无其事跳进来。那时,他最后快要学成时,我对他进行攻击时,自己说了什么来着。一边炮击一边,
……说,危险。
但是他却做出了我预期以上的回避。回避,切断了我的手臂,抱住了浑身是血的我。抱着被切断的两肩的手,五指并用来压迫止血。就算现在也清楚地记得神经,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