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生气吗~?」
「切……!」
义经咬牙切齿像是要将笨蛋用力撞飞一般放倒,
「孤、孤并未发怒哇!孤、孤之心胸实为宽大哪!嗯!!」
「哦,是这样啊。」
用义经的衣服把手指擦干净,在义经鼻子下方左右伸展身子的笨蛋露出了苦笑。
「喂喂,──是叫义经吗?随便啦。你稍微冷静点哟。活了几百年的长寿族那般快被激怒的话,可不能给部下做个好榜样啊?」
「咦?啊、不,嘛,颇有道理。」
对吧?笨蛋给义经递上了椅子。然后,听好啰,全裸开始发言,
「从前?伟大的人总是,看吧,像这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后仰用好像很威风的姿势被画进画作中。好了,坐在这里冷静一下。呃、黑丸子,帮忙拍张纪念照?好,义经,朝那边笑一下──」
笨蛋又搬来个椅子站在义经后方,
「嘿,丁髷~」
「汝这混帐——!!」
「哎呀?这个人是怎样,已经是第二次用的笑梗所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刚刚好像还有听到谁说什么经验丰富呢~?」
「切……!」
喂喂冷静点哟!说着,笨蛋再次用手掌轻轻拍了义经的头。
「冷静点哟。嘛,我也有错。不应该在姑娘家的头顶弄什么丁髷。我反省。」
「……汝言属实?」
「嗯嗯,是Jud.,的家伙。所以乖乖坐下,我会好好向你道歉的。」
首先摆出王架子很威风的向后仰,我绕到后方去向你道歉,就是这种构图。
所以嘿。──原谅我吧丁髷~」
「汝这混帐──!!!!」
「咦咦咦?明明是道歉来着结果这人却真生气了啊~?好可~怕?」
「切……!」
在想着如何收拾残局的同时,正纯的内心发出了深深地叹息。
不经意间忆起了往事。
……对了……。我那时候也是被他剥了裤子来着……
正纯终于理解了喜美话语的弦外之音。
不是挑衅、也不是笑话、全部都不是,要说初次见识的话,
……就是那种一点都不平凡的事情哪。
一眼看去,笨蛋正用单手抵住试图挥出粉拳的义经并啊哈哈的笑着。
「义经,你真的完全是个小鬼。」
「啥!只是个短命鬼!汝了解什么!?」
「哎呀哎呀?谁说过了解什么啦?」
笨蛋朝着义经灿笑开口,
「有关你的事,就算不了解我也完全无所谓。」
听闻此言之际义经的表情,正纯还记忆犹新。
充满着愕然、悲伤、愤慨,好像失去了所有一切的表情,
……喂。
要是换作自己,这时就会停手。
但是笨蛋却抓住义经的头,让她的脸朝向自己。
「懂吗?」
「何、何事……!」
「就这么决定了,你是个小鬼。因为你不是对我做出的事,真心的怒了吗?真是可爱呢。」
「怎可自作主张……!!」
你还不懂啊,笨蛋如是说。
「我不了解你的事情也无所谓。所以──」
所以,
「你很可爱哟义经。对我来说这样就够了。」
「────」
呐,笨蛋说。
「义经,你就来我们学校吧。说自己不会笑也不会生气的话,就跟赫莱森一起分享烦恼如何?」
「汝这混帐……!以为孤,……孤是何许人也!?」
「不就是义经嘛?是健忘吗?如果人家不帮忙确认就会忘记名字了。」
听好了?笨蛋指着自己,哼的一声扭过头去,
「我啊,对了,……就用最近流行的“湿手男”来称呼我吧。哎呀,要是对我有超乎想象的兴趣可是很危险的喔?」
是说真的吗?正纯在心中暗想。只是在正纯的眼中,看见笨蛋微笑着轻轻拍了义经的头。
「义经。」
「何事!?」
「义经—」
「所以何事即言!」
「义经──」
「所?以?说!!」
「记住了吗?」
何,把这个问题吞回口中。义经仅是气呼呼地涨红了脸。
「那种事谁知道哇!!」
「那忘记了啰?」
「未曾有一刻敢忘怀或舍弃也!……那为孤与兄长互相认许之名!!」
「是啊。自己并未忘记也并未舍弃。」
托利再次轻抚义经的头。
「不是很了不起嘛。」
「────」
正纯打了下寒颤,过去在三河曾经从浅间那边听说过这个男人的过去。
……不是很了不起吗?这句话是需要比较对象才能成立。
比起谁更了不起。而义经似乎已体悟到这点。她仰望着笨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