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而为正是义经行事的准则。故而,
……为何义经会到这里来、向我们宣告、并且得谋求互相共通的见解。
那即是义经为了使其“国家”不被吞并的方法。
「义经公。」
正纯一面说着一面揣测着对手的真心。
……为何义经会到这里来?
正纯心想会是佐藤兄弟的劝进吗?不,根据刚刚谈话的内容,佐藤兄弟并没有如此明确的针对性,只是在配合我们这边的行动而已。
那么是出自对里见和北条的同情吗,但像那样的恻隐之心,是属于人而不是属于“国家”应有的。
那么会是为了应付P.A.Oda的侵略吗,可是义经全然不在意牺牲人命。
……那么──
深思着。思及来到此地的义经,就明了了一件事实。
……啊,原来是这样。
「好吧。」
正纯说出了开场白。
有自信绝对可以令义经上钩的语句。那即为,
「义经公。」
启口而言,
「来武藏这边比较有趣吗?」
正纯用一口气将钓饵都洒出去的感觉张开双手,描绘着摊在桌面上极东的概略图,
「听好了?元信公曾经在三河这么问过“揶揄世界而沾沾自喜的评论家、享乐者,还是为改变世界而行动者,你是哪一种人?”」
正纯觉得这简直就像是冲着义经而来的话。
不,实际上是适用于极东全体“学生”的话吧。要说为何,
「相信就连说着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你,也应该会兴味盎然。」
「系为何物?」
「就是大罪武装。」
理由十分明确。
「作为元信公解决末世的教材之内所提示最为简单易懂的部分。那就是以一名少女的所有感情做为材料而制作的大罪武装。
于是怀抱着解决末世拯救全世界目的的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在起跑点上可是比您更加地不具情感──」
正纯现在如此想着,有去一趟英国真是万幸。
「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在英国对自己的感情产生兴趣,且不希望失去所有的一切而决定去寻求解决末世的方法。为此,要取回自己拥有的感情。」
深深吸了口气,一面思考着自己会不会说得太过了,
「和认命放弃所有失去的一切的您正好相反。」
「故,……欲见证武藏之未来?汝指孤?」
「那种事情与我们无关,那是您的问题。只是有一件明确的事实摆在眼前。」
正纯一口气缩小表示框的地图,成为了投映极东全局的地图。正纯敲了下全局发声,
「在末世之上,我们“寻求感情而建立的国家”和你的“不具感情的国家”在平行线上。
而不知道那国家是否能存在百年、五十年或是十年。
只是,就算是对你而言极其短暂的时间内,极东这个世界将会以所有的感情为基础,在那短暂的期间去完全否定你那“不具感情的国家”。」
回想起的景象,是在三河于教导院的桥上结束相对之时,那时候的笨蛋明明就赢了,却擅自决定一个人行动。而当时笨蛋说的是,
……只要能理解为何要前去拯救赫莱森这样就够了。
现在也是相同。
「我这么说,您的“国家”并不是不具感情,仅是能转化为其他形式的存在。
所有在您周围不断失去的事物并不是无情,只是能转化成其他生存的方式,而那是您所期望的。──我们将会证明给您看。」
倾一国之力为助力也好,回收大罪武装也好,就算连一点头绪都没有。然而最大的目标却十分明确。
「为了解决末世,我们必定会征服世界。」
投来的话语震得义经一时间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会儿,调整好呼吸之后,义经深深地叹气,
「予孤些许时间。」
似是执着于嗑光红豆芭菲般用汤匙使劲挖杯底。接着她放下了杯子发出一声叹息,让“七号”替她拭拭嘴,
「佐藤兄弟!啊、两人皆是也两人皆,孤无法区别故汝等明了就行。好了,回答孤。」
「Te、Tes!」
「好,既以闻孤之言则归舰预作回国准备。──明日一早即返航清武田。」
「那是说──」
「于此久居无益。」
挥手的同时,义经如是说。
「──交涉已结束。」
结束交涉。
成濑耳闻义经宣告的决断,不禁眉头深锁。
可是正纯确微微翘起手指做出稍等的手势。
慌张也无济于事。要说为何,
……义经这号人物,正是因为有原因才会行动。
那么一来或能说在她心中必定有什么已经动了起来。
接下来宛如印证正纯心中所想,
「喂。」
视线自然朝向了发话的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