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瞒过去呢。这会不会让她察觉到自己的状态呢,这种想法,还有再次认知到自己的状态的愕然,
「是,……这样啊。」
这么说着,让轻飘飘的腰部再次回落到草丛的斜面上。湿润的茎秆也好泥土也好,都因为制服的防水性和保温性而不感觉难受。可是,这发困的原因是,
……身体,没冷下来……
脱下上衣,拆下袖子。
「小弥托?身体会冷的哟?」
「不会,那个,这么做比较舒服。……玛戈特,呵呵,你也试试怎么样?」
算了吧,弥托黛拉也不看用困惑的声音回答自己的奈特,脱下了裙子。
……这么一来,就不困……
刚想到这里的时候。低着头,看着地面的视线中,进入了一片金色。玛戈特?本以为是她但却不是。是玛丽的头发。
英国的王族,妖精女王的姐姐,膝行过来,正担心地看着自己。
「要喝点水吗?」
被这么问道,弥托黛拉浅浅的意识清醒过来。然后心中想到的是,
……糟糕啦……!
玛丽和大家不一样。并不是对于自己,包括八年前的事情在内都很了解的班上众人,是都没有好好说过话的对象。
虽说有英国和六护式法兰西、王族和极东继承者之一的关系,可正因为如此,
……明明必须和她保持对等的……
虽然是自己这边没有很好地保持距离,可是总有一天时间会解决一切的,自己本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她从那边靠近过来,
「喉咙,是不是有点渴啊?」
被照顾了。要保持对等,明明是这么想的。
输掉,被剥夺,一无所成。可是,在此基础上还被人照顾了是因为,
……可怜我?
这么想着,注意到了这个词的意义,弥托黛拉在心中摇摇头。这想法好肮脏,这么想着。那是在伤害自己,又是在贬低对方的想法。
这么下去不行。
……诶诶,就像这样,以前,不是有人教过自己了吗……!
想到这里。这个瞬间。玛丽膝行到自己身边,递出了盛水的皮囊,
「那个,请用。」
不用了,想要笑着婉拒掉。可是,就在手被握住的瞬间。
「……」
反射性地把玛丽的手挥开来的自己的动作,让弥托黛拉完全清醒过来了。
……啊。
我都做了什么,弥托黛拉看着在身边捂着手的玛丽。
我伤害到她了。
玛丽捂着自己的手,想来并不是夸张。因为那是被半人狼的,还不能好好控制的动作挥开的。
……我做了什么啊。
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举动,弥托黛拉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忽然将手按在了脖子上。然后,弥托黛拉注意到了。
脖子上的,项圈式颈链不见了。
「……!?」
什么时候,都不用这么问。恐怕,是被母亲捏住脖子扔出去的时候。
从那个时候直到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注意到。那既是因为自己的状态,
……我王……
好像靠自己约束着的一切全都完蛋了一般。浑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气。
「————」
弥托黛拉从坐倒在地的动作,缓缓地横倒下去。
然后,视野向着玛丽的方向倾斜。要道歉才行,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是闭上了眼睛,
……好讨厌。
弥托黛拉就这样子,倒在了草坪的斜面上,失去了意识。
「不、不要紧吗?玛丽殿下。」
抓住了被弥托黛拉弹飞,飞在半空中的皮囊的点藏,跑近了蹲在斜坡上的玛丽。哦哦,点藏扫了一眼对做丈夫的人的举动表示佩服的奈特。
「要、要是之后在大家面前捅出来在下就会讨厌你了哟?」
「Jud.Jud.,不会说的啦你就超放心好了哟?放一百个心吧!」
「非、非常值得怀疑是也!!」
总而言之奔跑的目的地上,玛丽捂着右手,露出困扰的笑容转过头来。
「之前,我好像是靠得太近了。——不小心,就受伤了。」
「玛丽殿下,您的手怎么样?」
「王赐剑会自动活动的,使用的时候是不需要用手的哟?」
玛丽虽然笑着这么说,但有着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的坏习惯的她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手了”。伤得很重吧,点藏握住了玛丽的手。
啊,握住了微微一缩肩膀的她的手,褪下手套一看,
「……骨骼和肌腱没受伤是也。在下这就制作敷布能请您稍微等一下吗?」
「不用了,我的事情稍后再说吧。现在,应该先治疗弥托黛拉大人。」
玛丽这么说着,苦笑着看着狼。
「真是一位,非常刚强的人呢。……我想,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感激不尽是也。」
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