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和玛丽的笑容以及王赐剑之间。
土壁的另一侧响起了王赐剑撞上去的声音。
剑没有送过来。然后,
「……射击是也吗!」
向着沿防壁向右奔跑的自己,左边发来了齐射。
弥托黛拉听到了类似于悲鸣的声音。
那句话是什么呢,这么想着的内心,却平缓地飘动着,暧昧不确定。那么,
……睡吧——
对,继续睡吧。
毕竟,现在自己所沉浸的,是朦胧的假寐。再多睡一会儿吧,睡下去也不要紧,现在自己正处于如此这般对自己下达许可的脱力状态中。但是,
……那句话是……
正确说来,是意思。声音中所蕴含的的拒绝的语调,比起声音本身更快传递给了自己。
现在的自己多多少少明白那个理由。
因为以前,自己也像那样子,叫出过那种拒绝的意思。
……不要。
一言以蔽之,就是这句话。
不要。
求求你不要了。明明都说不要了,
「……不、要……」
明明都这么说了都没用,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句话就变了。
……求求你。
然后。
……我、再也不那么做了……
就是这样。没错。确实是这样。
如果对方不停手的话,就先从自己开始停手。放弃自己之前做过的事,不再做了。
对。
自己会表现出住手和拒绝,总是在自己做了什么,惹怒了谁的时候。而且训斥自己的人,就算自己说停手也是不会停手的。
想要对方停手,只有在发誓,说自己再也不会做出成为训斥自己的理由的事情的时候。
过去,自己曾被逼着发了誓。
尽管当时讨厌得不行,曾试着反抗,但是却被压倒性的力量差,逼着发誓如果还敢做下去,不光是选项,就连思考都会被剥夺了。
所以自己闹别扭了。
对于遍体鳞伤一副惨相的人,别人不会留情。
与自己关系相近的人虽然会表达担心,但是那也会扭曲成同情的感情。
因为,毕竟,比起做自己同伴的人,
……毫无瓜葛的人,数量要远远地多啊。
所以,无视自己身边的人们,和与自己疏远的人敌对。可是,那不是一句玩乐能够一笔带过的。不过,
「————」
已经够了,弥托黛拉这么想着。
就连那个时候的,重新立誓的证物遗失了,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而且,面对过去让自己扭曲了的对手,果然还是不敌。
自己的,认为是自己缺点的速度问题还是别的什么的,对于对方来讲毫无关系。对方显露了能够回避二代的割断攻击的高速移动,自己目瞪口呆一事还记忆犹新着。
敌不过。
所以,肯定也救不了总长。既然这样,
……已经够了。
这么想着,正要入睡。因为战斗已经毫无意义了,这么想着。可是,
「————」
远处传来的拒绝的声音,萦绕在耳畔久久不散。
「……呜」
这是在做什么呢,弥托黛拉心想。
现在,自己在全身使劲,回忆着身体的形态。
……笨蛋。
这是在做什么呢,弥托黛拉再次想着。为什么,自己想要动起来呢。
「……嗯」
痛觉阻断的术式生效着。所以身体很沉重,袭来了一波好像如果勉强行动肌肉都会从骨头上剥离下来似的碾压感。可是,弥托黛拉尽管如此,还想要活动身体,
……等等。
自己在做什么。起来又能干什么。
感知着仿佛发生在远处的同伴们的战斗,但却能够理解。自己被留在这里让自己睡眠的意义也同样理解。
飘入鼻中的气味,显示周围的一切全都埋藏在草丛中。恐怕为了从外隐藏自己,玛丽用精灵术编织起了草叶和藤蔓,包住了自己把自己藏起来了吧。
就算点藏他们失败了,这么一来自己也可能不会被发现。也就是好好睡一觉,恢复好,与敌人周旋着去总长身边,点藏他们在这么对自己说。所以,
……等等。
为什么,想要起来。
倔强?后悔?或是矜持吗,还有可能是虚张声势吗。
誓约的证物不是已经遗失了吗,想来这样的自己,是没有爬起来的资格的。
而那个拒绝的声音是,
……是玛丽的声音吧。
那么,这有什么不好的呢。她是英国的王族,还是自己刻意保持距离的人。她又不会认为自己会去救他,明明是这样,又为什么会有去救她的理由。
完全没有要去救她的理由。对方也同样,并没有指望着这个。明明如此,
「……嗯」
……等等。
为什么,这么想着。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