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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或许我会轻松一些。不过那样一来──」
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我想或许还是不要那样做比较好吧。」
「……能判断在您各自的心中有着平行线,难以沟通意见」
「是让我成为你们口中所说平行线的同伴吗?」
不,武藏的公主摇了摇头。
「不论是谁都有着这样的想法不是吗。……那是赫莱森最近的看法。在英国虽然想阻止玛丽大人离开却又不得不希望她被处刑的妖精女王也好,或是选择了自灭也要奋战到最后的腓力总长也好……还有其他许多人们,赫莱森看见了他们心中的拉锯战」
原来如此,义赖点头附和。
就在这时。武藏公主出其不意地将话丢向义赖。
「能判断若您与阿义大人哪天能有沟通的机会就好了」
「────」
你都知道吗了,义赖几乎想这样反问回去。自己对她隐瞒的种种事情,这个公主真能理解吗。然而公主却仅是稍以眼神致意后说道,
「相当抱歉。这些是从托利大人……,不,是托利大人的外婆美津大人那边现学现卖来的」
「那是……怎么回事?那位总长对外婆做了什么?」
Jud.,相对义赖有些急躁的提问,赫莱森静静地开口。
「在曾祖母过世之前,托利大人曾经去探望过她」
公主娓娓道来。
「而曾祖母大人似乎以“想用自己在临死之前,曾孙会来探望自己的生存方式活着”而感到相当满足。」
「那也是……」
义赖斟酌字句如此说道。
「是了不起的生存方式啊」
「Jud.,──然后呢。义赖大人。……赫莱森仍想避免失去或被迫失去这样的事。但要是那一刻避无可避之际,只要至今的自己已感到满足,那样就算是无憾了。现在赫莱森把这当作自己的课题。」
所以,
「若是隐瞒会让您感到后悔,那么能判断与阿义大人把话说开会比较好。如此一来,能判断不论之后发生什么事都能无憾了」
「……那么你会秉持这点活下去吗?」
对于义赖的问题,公主做出了反应。
她摇摇自己的头。
「──赫莱森还是个无法判断隐瞒究竟会不会感到后悔的孩子而已」
「Tes.,……也就是在你眼中我看起来像大人吧」
是这样的,公主回答。
「毕竟,赫莱森认为普通会话会用『肆无忌惮』这种困难字眼来评判,只有大人办得到,充满大人的气质」
「Jud.,之前“武藏”协助进行了汉字考试评分的工作,托利大人十分从容地在卷子上光明正大地将『忌惮』写错成『己弹』了」
「是汉字的问题?」
这么一问,赫莱森用「难道不是这样吗」的表情歪歪头。理解到似乎正是这样的义赖露出了微笑。
「嘛,那样说来说不定我是被孩子拯救了呢」
「拯救,何解?」
嗯嗯,义赖续道。
「对于过去,我感到很痛苦……,不,义康比我还过得更痛苦吧。因此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好还是不好,在没有任何可以跟我商量的人之时──」
嗯嗯,义赖又继续说下去。
「──武藏总长大大地拯救了我」
「那个女主气质的男人,……是说这都已经立了不拘性别的旗……」
「什么?」
「──不,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自言自语。有种之后得给他点颜色瞧瞧的感觉」
义赖虽然实在搞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也无所谓。想起过去一直一人苦思的时间,还有为了不让人发现这点而做出的行为,
「多亏你和他,在最后关头我才能不放弃我自己」
「……赫莱森也有份吗?」
武藏的公主俯首将手贴上额头。
「没想到连赫莱森都有立旗体质,……或许是因为拼命向弥托黛拉大人送礼而让好感度上升技能猛烈向上提升而不自知呢……正合我意……!」
义赖将那当成大概又是什么难以理解的“孩子话”而听了过去。
然后他向赫莱森等人略略欠身后便离去了。“八房”损坏右手的修理工作还没结束,他希望在准备去阿兰陀的期间内就能将它修好。
「?」
在教导院的楼梯前出现了一个侍女上楼的身影,是一名自动人形。对着经常看见个头娇小戴着眼镜做事干脆利落的她,武藏唤了她的名字,
「“奥多摩”有什么事吗?还是酒井大人又差你做什么事了?──以上」
「Jud.,酒井大人又逼“奧多摩”观看一整套黑盘流行剧“黄玉谈义”(译者:恶搞镰仓时代文学とはずがたり,书名本意是无问自语)以下省略,这问题先摆着。现在有点事必须亲自前来向您告知。──以上」
表现出一副必须离开的样子,武藏的公主拉开距离向两人轻轻地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