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受到作为敌人的自己的追击,也忘了自己全无防备,只是想要站起来。
「本能?不……,由反复的训练生活带来的,条件反射呢,这个是……」
伤害也是,和劣势不劣势的没有关系,只要身体还能动,不管多重都能站住。
这不单单是任由人狼的耐久度,以及回复力发挥。
肯定是,经过训练了。不论是身体方面还是精神方面。所以,
「站起来了呢……」
站着了。
敌人靠在倾斜的武器架上,半张脸都被鲜血染红了。大概是右肩脱臼了,正无力地下垂着。呼吸也很粗重,汗流得很厉害。全身也在不住颤抖,伴随着呼吸整个身体都要晃几下。
但是,站住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令她站起来的,但唯有一点能够理解。
凭借刚才的做法,是打不倒她的。
就算想要剥夺她的意识,但只要有人狼的回复力摆着,恢复也会很快的吧。
能想到的应对方法的话,使用绞缠技之类让她缺氧气绝等虽然可行,但要避免在对方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做了什么的状态下扭打在一起。
还是有更加确实的做法的吧。比如说,使用武器,将她的头砍下来就好了。
虽然那就已经不再是比试了,但对方也是同样的。毕竟,她在自己心中,是绝对不允许“输了”,这一个对于比试来说最为重要的胜负规则的。所以,
……砍下她的一条胳膊,出很多血的话就行了呢……
失血了的话,也会失去意识。就按照这个方针实行吧,但鲁道夫手中握着枪。
那是和对方最初向自己发动攻击时,同一把枪。
鲁道夫举起那个,向着靠在武器架上的她投去。
用全力,扔了出去。
弥托黛拉在视野中,看到了母亲的动作。
……啊啊……
把她惹得那么生气了,弥托黛拉心想。
毕竟自己面对母亲,既没有听她的话,又没有低下头,还没有道歉。
所以母亲扔出了枪。那不是要把自己打倒在地,是为了夺走自己的生命。
没办法。因为,自己违逆的母亲。现在的自己,听的不是母亲,而是别人的话,而且那还是和自己的信条相一致的所以很困扰。
现在,心中想的只有一件事。
……才不放弃呢。
从我王那里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枪飞来了。
瞄准了腹部。中招了的话,不可能全身而退。
但是,身体动不了。
和之前一样。因为就算想要动,也不是能动的状态。所以就没办法了。
弥托黛拉心中,只一个劲儿地想一件事。
……才不放弃呢。
然后,如果,就算挨了下一枪,也要继续违逆母亲,她这么决定了。
因为,自己回想到了什么。
那是昨天,自己被母亲抓住强迫着道歉的时候的事。
王向着一事无成的自己,这么说了。
「别道歉」
然后,
「因为你是我的骑士啦」
Jud.,所以,既然是您的骑士,那就不会对您道歉了哦。
就只能对您,说出别的话语。
可是,在身体不能动的状态下,在致命位置受到一击的话,会怎么样呢。
……就是这样的呢。
对于“不要道歉”这句话,自己应该如何回答呢。
……嗯嗯。
才不放弃呢。所以该说的只有一句。既不是战斗,也不是保护,
……要上了。
作为战斗也好,保护也好,全都包含在内的一词,
……上了。
这句话,在以前曾经说过。
那是过去和父母住在一起,学习、游戏的时候。
做完了该做的事情之后,心情就轻松了。而现在,做完该做的事情了吗。
当然做完了。
……嗯嗯。
没有放弃,又站着了哦。所以,
……所以——
「上了」
响起清脆的一声。
那是被发射,穿过了大气的枪,命中了的声音。
可是,枪所击中的并不是银狼。是她背后的墙壁。
没有命中。但是,
「————」
鲁道夫二世看到了。现在,银狼正站着,她所站着的位置。
直到之前为止,她都一直是靠在靠里的,墙边的武器架上的。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位置,移到了右侧,据原地不足一米处。
刚刚投出枪,她的位置就变动了。
疲累而负伤的银狼,现在正在碎裂的武器架和掉落的武器之间,双脚站立在通道的中央,一脸迷茫地杵着。可是,
……哈?
鲁道夫二世,不明白她是什么时候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