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叫着,令光芒在残留在背上的破碎的翼片上破裂了。
义赖前进着。
虽然右脚右腿已经没有了,但敌人的炮击也不会更猛烈了。
所以,淡薄的意识只顾着往前,他希望自己的身体不断向前。
……啊啊。
向着在面前展开的重力障壁,将身体连同折断的舰炮一起刺上去把它切碎了。
剑消失了,左臂也一直消失到了手肘。但是,
……抬起来,膝盖……!
把下一面重力障壁,用残留的左膝撞上去打碎了。
巨响贯穿全身,感觉就好像是,身体的根本都消失了一般。
由此所交换到的,是现在,正面,能看到羽柴就在俯视着的位置上。
自己武器没了。手臂也没了。脚也没了。可是,背上的翼片还能用,
……没错啊。
义赖这么想到。自己和她过去,做了让两人失去的选择。
但是,那个时候,两人通过自己的选择,
……并非伴随着放弃、死亡而消失了!
事到如今义赖终于理解了。她说让自己笑也好,自己隐瞒她死去的意义也好,
……是想要保护,自己和她一直想要活着回去的场所啊……!!
两人并不是希求放弃招致的死亡。义赖确信着这一点,前进着。
『哦哦哦……!』
从头部,就好像是要用头部的犬颜型装甲的獠牙噬咬一般,义赖向着羽柴突击。
义赖刺穿了大气,清晰地感受到了周围的一切,注意到了。
现在,自己的意识,依然在笑着。
然后在冲向羽柴的动作中,义赖这么想到。
……如果现在真能活下来的话,就不要畏惧活着地活下去吧。
选择不隐瞒地活着,笑着,置死于不顾,置过去于不顾的生活方式吧。
但是,义赖心想。视野中,看到了那个。
羽柴,忽然向着自己举起来的右手上的东西。捕捉到那个的造型的义赖,
「那是……!」
义赖叫道。那是之前做过的吠叫,他只是一直线地尽可能提高速度。
「谁会放弃啊……!!」
下一瞬间,天空中绽放了一朵爆炸的花朵。
放下了右臂的羽柴在风中,看着眼前的某物。
那是,巨大的獠牙。
在站着的自己左臂上,向着肩膀到上臂的部位,铁之獠牙挖开了一大块,刺在了上面。
看着它的根本,便能得知獠牙拥有者的真面目。位于眼前的是,
「“忠”的,头部装甲吗」
那是被击碎了一半,但维持着张开血盆大口状态的头部装甲。
但是,在头部之后,就只有被称为残骸的东西了。
所以羽柴点点头,把被獠牙咬住的左臂,
「嗯……」
从根部拆了下来。
那是机械式的义肢。
然后羽柴晃着变轻了的身体,切实看到了眼前的某物。
插在残骸中的,是Ariadust教导院的校旗。
羽柴过了一会儿,对于这个结果深深低下了头。然后她,
「里见总长,那、那个,达成了条件……」
羽柴吸了口气,身体抖了抖,说道。
「我方,长、长滨大破,小舰大破十八,中破一下二十一,——损伤轻微。所以,那个,以此,作为三方原之战的,终结……」
说完抬起来的脸望去的方向上,位于北方的武藏,正渐渐变小。
羽柴呼出了一口气,向着武藏的背影送出了话语。
「……再见,那个,……后会有期」
正纯感受到了呆若木鸡这个词。
……这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自己一行人下了屋顶,站在教导院前的桥上。因为再呆在屋顶上就会顺势瘫下来了。所以,让浅间和喜美支撑着哭泣的义康,
「这状况是,好歹平静下来了吧」
「Jud.,发生了太多事了呢。今天……」
对于垂着肩膀这么说的弥托黛拉来说,尤其是这样的吧。
可是,虽然就算抬起头但因为有校舍挡着看不见,但根据身处武藏野舰桥的铃发来的报告,听说南方天空中敌舰的舰影已经感知不到了。
……因为三方原之战结束,所以羽柴退下了吗。
「但是,这回是江户方面被羽柴麾下占领了呢……」
各种各样的问题一起袭来。
羽柴的侵略。武藏的破损。燃料问题。然后最重要的是,
「涅申原,你怎么看?」
「和之前相反呐。——评价不同,想听吗?」
说吧,这么说完,桥上的众人望向了他。但是,涅申原一边把记录敲进表示框,
「是战败。——除此之外无话可说」
众人一言不发。就只能听到义康那压抑着的哭声。喜美轻轻抱住了她,带着一脸无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