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情况,都是由存活下来之人掌握的。不管是卑鄙无耻还是不可理喻还是手法肮脏,只有以存活为目的而努力的人才会受到现实给予他们的恩惠继续下去啊。
所以,为王者,应该以胜利为目的而持续努力。谏言也好进言也好,只要对取胜有利就应采纳以自强,如果会导致发展停滞或失败的话,哪怕看上去是正论也不会是正论的哦?反之亦然。因为——」
义光,从栏杆上探出身子,看向多层的街道。
「这个城市,按正论讲,可能形成吗?」
「这是只有在极寒的地域才能成立的畸形街道啊。」
没错,义光眯起了双眼。
「保持畸形吧,里见的。——啊啊,我说的不是贫乳这方面。」
「这,这才不是畸形啊!只是朴素而已!是吧!?义康桑!」
你问我同意不同意……虽然义康这么想着将视线移向了其他地方,但对于义光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是能明白的。也就是,
「只要拥有明确的获胜形式,人们就会追随,吗?」
「但每个人都希望胜出吧?……随后仅仅是,胜利的形式是否合自己的口味?这个,也可以这么表达吧。即,有多少为王者,就有多少种胜利的形式。
只是,——你,仅仅止步于谏言和进言的程度。你以前的上头很优秀,所以也会得到来自他们的谏言和进言吧。
但是里见的,你已经差不多是,不得不上位的立场了吧?已经不是在这个世界里,为他人的前进方向提供建议,或是故步自封的谏言就可以安心的身分了,而是为了继续前进,非创造出庞大的畸形不可才是吧?」
然后,义光说着,再次展开了表示框,将其放大。上面映出的是,武藏的副会长和代表委员长。
「这位代表委员长,是和你一样的吧。还有副会长也是,能不能娴熟使用进言和谏言来构造畸形,还是个未知数啊。」
说着,义光用手指划过表示器将其消去。
转过身背对着这边,走了几步。她前往的地方是,
「我有东西想给你看哦?来吧,在到之前,答案就能出来的吧。
——武藏会成为畸形,还是陷入停滞,也就是,这场讨论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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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纯,呼出了一口气。
从肩膀的内部,放松力道。想到的事情是,
……还不够。
现在,大久保,还没有认真起来,他这么想道。
这位后辈,是一名袭名者。而且是二重袭名。在三河动乱之前的时期,大久保·忠邻和长安的二重袭名就已经通过圣联认可了。她的父母也是袭名者,曾代表过大久保家,但在父亲从三河迁徙至武藏的时候,便辞去了暂定议员的职位,转而担任了其他职位。
相反地,自己,父女都不是袭名者。自己还是袭名失败的人。所以,这场讨论,
……正确的说,正在进行讨教的应该是我吧。
大久保,是很有水平的人。怎么说呢。但是,听说以前弥托姿黛拉赐教失败过。也就是说,即便是袭名者赐教也是伴随着疏忽和危险的。这次二重袭名的大久保愿意向我赐教,肯定是有研究过对策了。我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奇怪。
「……副会长,刚才起就一直在盯着我的胸,怎么了……?」
(注:胸を借りる,胸を贷す:讨教,赐教,直译过来就是(向别人)借胸,借胸(给别人))
「别在意。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结合先例思考一下。」
『嘛——』
很好很好月轮大概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同意了真乖。但是,
……停滞不前的壁垒,必须要破坏掉啊。
无论如何,都必须巧妙地,将停滞改换为行动。
所以,要弄清楚大久保的真意,正纯这么思索着。
作为政治家获得了二重袭名的大久保,应该是不希望政治停滞不前的。应该是在预料了这边的反击,同时考虑过议题的理解速度等多种因素之后,将自己的真实意图藏在了身后才是。
与这种停滞的谏言有所联系的,有所行动的未来,她还窝在心里。所以,
「…………」
接下来,正纯想到。
我,在三河之后,到底取回了多少的本我呢。
这之后的事情,将会成为一场检验。不仅仅是自己的内心,即便是对外,自己究竟做了多少,和武藏一样的改修呢。为此自己在想什么,在考虑什么,全部要一一叩问,
所以正纯,首先,说出了一句话。
「那好吧。」
也不是对特定的谁,说道。然后,
「──代表委员长陈述的,对我方政策的谏言。还有,会何会变成如今的状况,我接下来将就此进行说明,然后将其一一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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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下的白色平面上,几个表示框正放映着有明内部几处地方的图像。
有明右舷后部。看起来像是白色断崖的外壁上,也有。展开后约为二十米左右的鸟居型表示框中,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