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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肩上背负着一个不小心可能会颠覆极东现状的责任。
但是……我,有那个自觉吗?
不,刚才脑袋里只想着如何确保眼前的有利局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未来的下场。
除此之外试着回想交涉内容之后。
……跟有马的谈话当中,因为对方从一开始就在寻找双方的妥协点,并且愿意让事情变得有利于正纯而大开方便之门。
跟罗德里哥的时候,则是这边所提出的内容大部份都是三征西班牙事先已经考虑过的选项。
正纯原本觉得自己给她们带来了某种变化的征兆,不过这实际上──
「……对不会草率行动的大国而言,这或许是他们迟早会做的事情吧」
罗德里哥他们应该会考虑到自己还没有独当一面,而当做“没这回事”吧。这样一来。
「──」
正纯打了个寒颤,感觉眼前的风景突然虚无缥缈了起来。
现在自己之所以还能安稳地站在这里,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游说与对方的体贴刚好合上了而已。
……但是,假如这是与不排除采取敌对行动的政治家进行的相对的话……
面对国家这种难以想象的大规模单位的敌对状态。一想到这里正纯不禁:
「可恶」
父亲他们一直都是在那种地方与人唇枪舌战吗。
在同学当中也有那种人。不,就算是后辈当中也有。
正纯刚才如同管中窥豹般瞥了一眼其入口,现在全身发抖。
「可恶」
○
?贤姐样:『真讨厌,为什么这孩子一去坟场总要开启忧郁开关?』
?贫从士:『不,我想没人去坟场会开启吵闹开关的』
?伤者:『不过,浅间大人在神社里面可是生龙活虎哦?』
?浅间:『不,神社可不是坟场哦?虽说已经神佛习合了』
?赫莱子:『那么,正纯大人的开关就当做是磁场之类的问题』
?副会长:『幻听之类天启之类磁场之类的,这还真是神奇的过去世界啊……』
?●画:『话说回来你意外得没什么自信啊』
?副会长:『不是,这时候是整个人情绪退了之后冷汗直流……老实说这之后我有一阵子都不敢和人讨论。因为发现了很多事情,感觉父亲的话突然变得非常有说服力』
?赫莱子:『直到被人脱内裤之前都是这副样子吗?』
?副会长:『不,我也没说到那种程度……』
●
正纯觉得自己的自满全都消失了。过去自己心中那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可以成为袭名者的自信,这下完全成了反动。但是。
「接下来就从这里重新出发吧」
现在自己如果一个人从这个墓园下去的话,世界就和做梦以前没有两样。
不管自己如何费尽唇舌,不管是有马他们所展现的觉悟,还是其他所有的一切……全都已经成过去时了吗。
全部都是过往云烟。既然如此。
「那时候她对我说过慢走,是吧」
这里是武藏,已经跟过去没有关系了。听说这里是亡命之徒与不容于社会者所流落到的地方。既然大家刚才都笑得那么开心,自己接下来应该也能变成那样吧。不是在别人的鼓舞下笑出来,而是自己发自内心办到那点。
「妈。我失败了啊」
很久以前好像曾经非常不甘心地,不知为何这么哭诉过。那个时候母亲摸着自己的头这么说了: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要」
「那么,想去哪里吗?」
结果出去逛街购物,回家之后才终于说出自己想吃「青花鱼寿司」,所以又再出门一次去采买了。正纯总觉得自己的回忆怎么总是跟吃的有关,但以后也没有那种机会了。
然后隔天,母亲还是一如往常地送自己出门,说「慢走」
现在已经没有为自己做饭,和自己走在一起的人了。
但是正纯决定把话说出来。为了现在也为了接下来而说。母亲已经不在,这个墓里面也没有摆放遗物。但正纯依然站起来说道:
「我走了」
回过身来,泪满襟。用手擦去之后,手背上有着咸味。
但这样就行了。这下暂时就不会去回想失败的过去了。因为从当时到现在的自己,是无法适用在当今的世界。
这件事让自己学到了不少。让正纯想要去寻找自己想做的事情。关于父亲的事,正纯觉得自己还是先花一年时间去了解一下自己有多少斤两之后再说。不过。
「父亲也跟我很生疏啊……」
想到这里她吸了口气然后擦干眼泪抬起头来。
然后她看见了某个光景。
那是武藏的夜景。
●
正纯突然之间说不出话来,理由是因为她突然深刻感受到自己究竟有多么天真。
在今天这样子祭典的晚上,武藏全域都点缀着灯光。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