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会在东海上出现。
“……因为你问我理由,所以我就答了”
“就不能想点正常的理由吗,小弟弟”
这反复出现的词语令青年不快,他皱起眉头。
“我不叫小弟弟。我叫萨利夫詹提尔。第一你连年纪也搞错了”
“你几岁”
“二十一”
“还不是比我小四岁吗”
“只有四岁而已”
对于萨利夫的反驳,瓦迪姆只哼了一声。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就年龄争论下去了。他眯细眼睛抬头看着萨利夫。
“然后呢?就是说你为了看希茵而要去阿雷利亚岛吗?”
“是的。然后到了麦萨港我会再去找别的船”
麦萨港是阿雷利亚岛最大的商业港口。经由麦萨港返回拉因格兰特的商船很多。
“即使到了麦萨,也没有那种会为了看希茵而出航的怪人哦”
“没有的话我就出钱雇。实在不行,我可以买条船”
听了萨利夫的话,瓦迪姆大声叹了口气。
“你呀,大概是不知道市面行情吧。你以为买条船要多少钱?再小的船也得要十枚吉尔金币啊。就为了那个不可能看到的希茵,你竟然要花这么多钱。真是吃饱了撑的”
萨利夫闷闷不乐,原本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停了一下,他改变了话题。
“什么啊。还以为你会让我搭船呢”
“为什么”
“《雍珐》号。你给船取这名时难道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吗?”
瓦迪姆缄口不语。他眯细眼睛,好像是为了要窥探萨利夫的企图。
“雍珐就是希茵语中的英珐,是《花》的意思。同时也指在春天为了向海神祈祷而跳舞的少女。所谓雍珐号,即是《花之少女》号,我说的没错吧?”
“不愧是想看希茵的人,知道的真详细。你是干什么的,难道是历史学家吗?”
见瓦迪姆想要岔开话题,萨利夫又问:
“你为什么要用希茵语给船命名?”
“听着好听。就是这样”
瓦迪姆只抛下了这么一句,就又拿起四棱木和小刀开始做起雕刻来。脱去棱角的木头在他手中渐渐有了花的形状。
不等瓦迪姆再次开口,萨利夫又问他:
“让我搭船到麦萨要多少钱?”
“你啊,以前有坐过船吗?”
“有啊。我至少在船上生活过八年。”
瓦迪姆停下手里的活,略微吃惊地抬起头看着萨利夫。
“八年?这么说的话,你直接坐那条船去阿雷利亚不就得了”
他的说法很有道理,不过萨利夫摇了摇头。
“不行”
“你大概是怕说去希茵会被人瞧不起吧?”
“瞧不起我的是你。总之,那条船不去阿雷利亚。但我想去那里。所以才出来找船”
瓦迪姆把四棱木和小刀放到柜台上,点点头。
“好吧。但是,你不仅要作为水手在船上干活,此外还得付一枚十奥尔古金币当船费”
在萨利夫身后偷听他们谈话的客人都压低声音笑起来。
从尼卡哥尔到阿雷利亚岛,顺利的话要航行两个月。不只要作为水手干活,此外还有一枚十奥尔古金币,价钱真是高得离谱。说道十奥尔古,那可是比水手的一个月的平均工资还多呢。
瓦迪姆好像也希望萨利夫拒绝,他歪着嘴笑着等他回答。大概《割弃之锚》酒馆里在座的大部分水手也都希望萨利夫会垂头丧气地离开吧。
但是萨利夫却没有这样,他干脆地点头同意了。
“我知道了”
说完,便从裤兜里取出一枚他要的硬币。
“我手头只有这个。没零钱,这样也行吧?”
萨利夫用手指夹着金币递到瓦迪姆面前。酒店的客人们都大叫起来,欠起身子。萨利夫拿的不是十奥尔古金币,而是比那多十倍的一吉尔金币。
“笨……”
瓦迪姆差点骂出口,连同那枚金币,他一把抓住萨利夫的手,站起来。
“你过来”
瓦迪姆就那样拉着萨利夫穿过嘈杂的店内,粗暴地从那敞开的大门冲了出去。突然被从昏暗的店里带到太阳地底下,萨利夫晃得睁不开眼。
路上的行人都用惊奇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从店里冲出的男人,随即走开。
萨利夫有一半是被瓦迪姆硬拖到酒店旁的胡同里的。
“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说这个!竟然在那种地方拿出这么多钱,你是笨蛋吗!太白痴了!真是个不谙世故的娇少爷!”
瓦迪姆把金币直杵到他鼻子底下,不问青红皂白地将他一顿痛骂。萨利夫不觉皱起了脸。
“不是你说要付钱的吗”
“你知道吗?要是有一枚一吉尔金币,一般来说逍遥自在地过一年都没问题。不,节约点的话两年都行。”
“这我知道”
“是吗?聚集在那家店里的可都是水手。是在拉因格兰特和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