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什么时候忘记了和巧的约定了呢。人总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忘记了那约定的意义,说不定就是活着这件事每日每日都骗了自己吧。
说不定就是在时间的流逝中把自己给埋葬了吧。
但是,这样绝对不行。
真理从家里飞奔了出来,点燃了摩托的引擎追了上去。
在装甲车一般的orphnoch对策委员会的专用车的后座位席上,勇介处在朦胧的意识中。
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简直像身体注入了铅一样。
但是,这种事怎样都无所谓了。
就这样自己的身体也消失掉就好了,勇介这么想着。
想变成自己以外的什么东西。
在大概半年前勇介在附近还有着几个朋友。
在真理说了不能再一起玩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在那些朋友中有一个一直被大家戏弄,欺负的少年。
想变成那个少年,勇介这么想着。
想成为不管被谁被怎么样都一直一脸傻笑着的那样的家伙。
那都不行的话虫子也好,过去被捕捉到的连名字也不知道的那只被自己和朋友一起拔掉脚撕碎翅膀的甲虫。
做那只虫子就好。
那也不行的话风也好,把破破烂烂的虫的尸体轻然地运到哪里去的风也好。
突然车子突然急刹车了,勇介的身体猛地摇了一下。
真理在大喊着什么。
男人们一个个走出了了车子的样子。
「拜托了!请把勇介还给我!」
「呀嘞呀嘞,真是让人困扰的人呢」
面对缠住不放的真理的恳求,男人耸了耸肩。
「突然受到良心呵责所以清醒过来了吗」
真理也只是不停地重复着把勇介还回来的话语。
一边呼唤着勇介的名字一边想准备打开车门。
男人中的一个抓住了真理的脖子,甩到了道路的旁边。
简直像扔掉烦人的猫一般。
下一个瞬间,男人的脸上被染上了金色。
从车里的缝隙里金色的光如放射一般泄漏了出来,在男人们回头的时候,从溶化的车里勇介出现了。
勇介变成了光人。
「这就是你这混蛋的本体吗」
男人们一起变身为了kaixa。
这时勇介听到了从记忆深处不断响起的结花的悲鸣。
在死掉的瞬间,结花感觉到的痛苦就那么苏醒后朝着勇介袭来,煽动着他的憎恶。
「住手!勇介!」
真理的喊声没有传达到勇介的耳边。
三体kaixa连攻击的时间都没有就停止了机能。
各自受到了勇介拳,肘,膝的攻击,在爆炸的同时kaixa的碎片和纯黑的血一起飞散了出来。
勇介回过头盯着真理。
在kaixa黑色的血飞散下勇介缓缓地向脸色惨白的真理伸出了手。
真理是想要我伸出手吗还是对她置之不理呢。
在想着的时候真理已紧紧握住了勇介金色的手。
「对不起,勇介」
她将紧紧握着勇介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突然,那手上的温暖缓解了勇介的痛苦。
「快从那家伙身边离开,真理!」
听到这句话转过头的真理,看到某个似曾相似的身姿飞奔而来。
「……草加……君?」
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草加雅人不是因为变成马型orphnoch的勇治而被杀了吗?
混乱中的真理的脑袋里浮上了一个可能性。死去的人活过来的话答案只有那一个。
「终于坠入黑暗了吗,勇介」
在这么说了的下一个瞬间雅人变身为了蜘蛛orphnoch。
他从口中吐出的粗线团所组成的弹丸击穿了勇介的身体。
全身都被开了洞的勇介啪擦一声倒在了地上。
勇介!
真理没能喊出声。
蜘蛛orphnoch就将真理嘴巴塞住了。
就以倒在地上的姿态,勇介发着光的血液不断流淌着。
在完全漆黑的意识中,勇介渴求着刚才握住自己手掌的真理的手。
渴求着,真理的手的,那份力量和热。
在黑暗中,真理的手似乎在挥着手一般摇动着,勇介寻求着那双手而不停地奔跑着。
向着自己内部深处不停地跑着。
勇介穿过了结花的悲鸣,到达了更加古老的记忆断层。
勇介很快想了起来。
还刚刚诞生在结花的肚子里的时候,勇介所听到的不是悲鸣声。
勇介想起来了。
结花不能说话,但是,以对着爱着的那个人的思念化为了超越了声音的声音溢满了全身。
勇介被那份波动所包围而成长着。
还有从对方那里传来的温柔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