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糜烂堕落……居然有人想要杀害年轻的女高中生,真是令人难以相信呢。不可饶恕。”
我稍微错开了矛头攻击的方向,尝试和杀手先生闲话家常。若能聊得兴起就算走漏了点消息他也是不会怀疑的吧。
木曾川小心翼翼地把我还给他的照片收好。“也难怪。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啊。”他发表了一番无关痛痒的意见。脱下了帽子整了整之后,又重新戴上。
“小太郎也有无法原谅的人吧?”
“我有点无法原谅这个国家的法律居然不允许我和桃姬结婚。”
“真是宏伟的理论呢。变态停留在想象的阶段那就是英才。但若是付诸行动就变成蠢材了。”
木曾川很高兴地说道。他的经验已经丰富到对变态这一行为有如此独到的见解了吗。话说回来,他的本职工作就是杀人,和变态所为也相差无几了。
“杀死自己无法原谅之人,把他们从自己的人生之中剃除。不是去寻找幸福之路,而是把自己现在正在走的路打造成幸福之路。世界上抱有这种想法的人多不胜数。我这份工作做了几年,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你为什么做杀手这一行?”
“嗯……你这么一本正经地问我,我反倒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
木曾川以手掩口,低声说道。他盯着窗户的方向望了一会儿,然后看似很痛苦地开了口。
“并不是正义感这种感情方面的原因,是我觉得自己适合这份工作。不就是这样吗。对于杀人我完全没有抵抗情绪,所以就选择了这份工作。”
的确是一张满不在乎的脸。啊,不,他根本就是感情缺失吧……也还没严重到那种程度。
这个人若是家人死了也不会哭,但是自己养的狗死了却说不定会嚎啕大哭。不知为何,我隐约能够感受到他是这样的性格。
“找不到工作的那会儿,我回忆起了小时候杀死昆虫啊青蛙啊什么的记忆,突然就像受到了天启一般灵光一现,说不定有人就需要这种能够杀人如麻的人。
伴随着“砰”一声虚幻的效果音,他张开双手,摆了个就好像被天雷击中的姿势。老天爷,拜托您别乱给这种人出主意行不行。
“你把我刚才说的,好好修饰一下再发表哦。”
老兄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他这是变得爱说话了,还是得意忘形了啊。
我觉得差不多也该涉及中家莊的话题了。
“话说,你说你找不到刚才那照片上的女孩吧。应该不是居无定所之类的吧。”
我询问木曾川。佯装自己毫不知情。我并不清楚他到底手头上握有多少情报,可不敢随随便便地套他话。
“啊,她离家出走。好像是学校的期末考试考砸了,在被父母骂个狗血淋头之前就逃掉了。”
没想到他毫不在乎地就坦白了。不过光凭离家出走这一个消息是无法确定中家莊身在何处的,所以就算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离家的动机我倒是第一次听到。
我从埃利奥特那里得知,来委托寻人的中家莊的母亲只说是“大概对生活有什么不满吧”,并没有说明详细情况。是觉得女儿的出走动机会让她蒙羞吗?
真令人头疼啊。埃利奥特应该和中家的父母说过要把知道的全说出来。难道,中家的双亲并不清楚女儿的内心想法和动机吗?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最近的年轻人在某些方面真是有行动力呢——”我装出一副佩服的样子。
“差不多是这样没错。”
木曾川的反应有些含糊其辞。我简直有种在和他玩老爷爷老奶奶过家家的感觉。两个人哆哆嗦嗦,双手包裹着不存在的茶杯,“哦——”地轻轻抖了抖身子吐出一口长气。
一边玩过家家,我一边开动脑筋。话说能够得知中家莊出走动机的委托人到底是谁呢?和中家莊亲近的人,还有就是和考试有关的人。或者是两种皆有。
“你自己尝试找过了吗?”
我用一种嘲笑他怠懒的口气问他。木曾川并没有对我的言行和态度起疑,愤慨地微微前倾了身子开口说道:
“那自然是找过了。下山不久就有人委托这事,之后就一直找到今天。不过包含着寻人的委托我也是第一次碰到,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说完,木曾川收回了前倾的身子,向后仰把椅子折腾得略吱略吱作响。他就像一只被自行车前轮撵了个四脚朝天的青蛙,高举着双手表示投降。
“寻人的确是非常辛苦的。我们也正在苦战中。”
下山后马上就接了委托,也就是说是七月初的事。的确那时候中家莊就已经失踪了。那么考试那几天呢?
中家莊的母亲只告诉我们女儿是参加了考试的,但是我们并不清楚是在什么时候考的试。也不确定离家出走的时候成绩单是不是已经发下来了。不过若是中家莊考砸的话,她应该不会把自己的成绩单给别的同学看吧。而那种会因此离家出走的孩子就更不可能会主动把自己一塌糊涂的成绩让别人知道。弄丢成绩单这一说虽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不过中家一定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