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站着一呼喊万岁,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大呼爱。尤其是想对着女人的胸脯叫。”
“要我说的话,总觉得是在无人岛向船或者飞机发送SOS求救的人。”
“那也不错啊,SOS的猴子(伊坂幸太郎的作品之一)。哈哈。”
“啊,那个你看过了?下次借给我。”
“不要。你手里飘着醋饭的味道。喜欢的女孩子一对你说这话你就懵了,还会脖子抽筋、双腿发抖、小便失禁。”
“总比你的奇怪性癖好。她还在海豚表演的会场等我呢。”
“我也是啊,还没跟水母约会够呢。公主一号害怕得逃到房间一角了。如果一直这样的话,不知不觉就会有第三者接近的,说不定会利用吊桥现象把公主夺走。”
“你脑子被水母刺过啦?”
“所以咯,赶紧用脚力增强鞋什么的来狠狠踢恶人的脸啊,名侦探。”
“我会引用杰克·克里斯平(伊坂幸太郎的作品中的虚拟音乐家,杀手事务所所长岩西很喜欢引用他的话来给杀手下命令)的话的,赶快行动吧杀手。”
“对稀里糊涂把凶器落在河里的杀手还有什么期待啊你?”
“难不成你想让那个被笨蛋杀手救过的蹩脚侦探去光荣送死吗?”
“呵呵。”
“嘿嘿。”
“但是,这个空间里真的能治愈心灵啊。”
是啊。但前提是漂浮着的只有水母,而不是连我们的生命也像充满氦气的汽球一样失去重心不得不漂浮着。
我的名字叫花咲太郎。
目前,我只是一个小命栓在他人食指上的小市民而已。
我双腿弯曲着用膝盖托着腮,静观之中必有生机,我想着这个无人不晓的双关语,偷偷笑出声来,于是蒙面人和枪口就同时瞄准了我。
“给我安静点。”
蒙面集团中的一个人开始要挟我。我把双手轻轻地上举,表示投降。这个嗓门粗野的男人不满地啧了一声,移开了投注在我身上的视线和枪口。我长舒了一口气,应该说是叹了一口气。
九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我和桃姬去了水族馆。因为桃姬说想看看海豚表演。我当然不可能拒绝她。说实话,一听说是要去看海豚表演我曾犹豫过,不过还是陪着她一起去了。
海豚表演开始之前,我们一起在水族馆里闲逛,我们在里面的一家价格贵得离谱的餐厅吃完饭以后,已经是下午了。估算着海豚表演快开始了,我们便走向带游泳池的大厅。我想去一下洗手间然后再过去,所以桃姬一个人先去占位了。到这里为止都很好。
从洗手间出来,是一段通向大厅的路。这里的墙壁和天花板上都漂浮着世界上各种水母。水族馆称这里为治愈空间,我只不过稍微好奇看了一眼而已,没想到事情竟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谜一样的武装集团出现在我的后面,占领了水母空间。
他们带着一般在街头很难看到的武器,三人一组都蒙着面。从体格来看,中间有一个女性,可惜超出了能引起我兴趣的年纪范围。
“等一下会惹桃姬生气呢。”
我被强迫坐了下来,可地面好像是鱼店的地面那样滑,我坐在那样的地上发着牢骚。虽说和桃姬约会不发生什么才怪,但这次真的麻烦了。不过这次桃姬本人在现场却没被牵扯进来,这可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真是难得,身处危险之中的只有我一个。
可是大白天呆在水族馆的犯罪集团还真是不多见啊。如果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钱的话那可真是笑死人了。就算是有别的理由,至少水族馆里的鱼儿们也没什么感觉吧。
“听好了,我们只要一个人质!其他的都会释放,所以不要轻举妄动!”
三个人中貌似头儿的男子用毛巾蒙着脸,挥着手枪叫嚣着。怒吼的命令声回荡在家族出游和情侣比较少的水母空间里。
接着,毛巾男下令要没收客人们的手机。体型较像女人的那个人拿着袋子走了一圈,用猎枪威胁他们交出手机。我也不例外。
他们似乎并不打算马上破坏所有的手机,所以我没有反抗就交出了手机。
天花板上没有照明,所以很暗,只有从水箱里溢出来的水光照着整个空间。我的眼睛还没适应这样的亮度,所以看不清全貌。但我可以看到一个年轻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椅上,还有一对带着孩子的夫妇,他们因恐惧而布满泪痕的脸上荡漾着水光。
当然,水母无视着这一切,只是软软地漂浮在那里。
在这个让世界上的水母安稳地飞舞生活的地方,出现了用枪胁迫人质的集团,真像做梦一样。水母摇曳的影子布满了整个空间,宛如幻想中的舞台。像是音乐剧开场前的激光灯舞台一般。
水母空间是通过以模仿海底世界的水箱为墙壁的走廊来连接水族馆其他地方的。可是水母空间是水族馆公认的治愈景点,为避免被其他地方客人的噪音所打扰,这里离水族馆其他地方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水族馆的大婶……女性职员也吓得浑身发抖。要在海豚表演结束前求救或是期待休假中来参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