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就好像跟石碑下面的人也能说话似的,含混不清且感觉非常遥远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其实我,曾经好几次邀请她约会,不过就是一次都没有答应。”
你小子,“总之我想在你之前先把意思向她表明。”
而且还对我,“也可以说是对你有所介怀吧,不过先后这种事是很重要的吧。”
说着这些话。
对方像是要显示他的舌辩能力似的,张开大嘴,全力主张他的意思。可是,长篇大论却因为周围视线集中过来而中断。为什么其他的学生和讲师要注意我二人啊。一边惊讶,一边愤怒的与笹岛一起左右张望,只见大家都在与那奇特的运动进行苦战。
看来能把这个运动简单的完成,并且持续一段时间是挺难的一件事。讲师的注目,是在褒奖。我二人慌忙的解除姿势,驱散了周围的注视目光。只有在这种时候,动作才相当合拍。
“我这也是亲切的提醒你,还是去别的售货亭了。回见。”
笹岛装酷似的举起一只手,想要离开这里。但是成对运动并没有结束,他马上就被讲师又赶回到我面前。好像讲师下手重了一些似的,笹岛用力抬着头,之后,他一边嗤笑着,一边无言的与我一起努力运动。虽然我总算是恢复到可以对他的自说自话进行反驳的状况了,但是由于笹岛的宣言给我打击太大,我连头都不愿抬起来。
这样一来,就好像笹岛对我告白了似的。真是的,事情恐怖也该有个限度啊。
告白。笹岛,向中村同学。继幕之内一步男之后,孤立者的同伴又出现一人想要前去挑战了吗?那个售货亭,每月都有举行接受孤立者告白的活动吗?开什么玩笑。竟然以成功为前提对我散发什么亲切。你那告白,中村同学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接受的。
睁开眼,看到笹岛早早露出一副夸耀胜利的表情,我又把眼皮垂下。
在那之后的体育课整个是一团糟。柔软体操的成对运动结束之后,在急救处理训练的时候,完全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对人偶的心脏挤压过度,让红灯都亮了十多次。
你打算折断伤者的肋骨几次啊,你这个白痴。连讲师都无奈了。
而旁边的那一群人中,满脸通红的笹岛,正在对人偶的嘴吹气。
下山,我就以这种气势,穿过陵园,飞奔冲下坡道,离开大学。而后在一定程度上无视信号灯,跑到马路对面的可丽饼售货亭前。
面对一天之内,第二次出现的男客人,中村同学有些不知所措。停下正在切水果的手,像是害怕我气势汹汹的样子似的后退了一步。我弯着身子将手搭在膝盖上,咬着牙想要拾起头。而后,我……这个,想要干什么?我到底,跑这里来是干什么来的?
无视呼吸的凌乱,我想要张口说话,脑海里却什么台词也想不起来。听到笹岛最近要告白了之后,实在是坐卧不安,虽然我的这个动机十分明确,可是行动却跟不上调子。既无计划也无打算,我只是呆在那里抬头看着中村同学。
“请问?来点什么?”
无论怎样登场,貌似都只把我当成客人看待。中村同学对我的认知,距离特别的人差的很远。但是对于这一点,现在可不是情绪低落的时候。重要的是,我想要对中村同学表达一些什么,才来到这里的。并不是作为客人来的。
只是拾着头看着,现在,就好像要触摸玻璃柜对面的小号一样。
但是,蒟蒻现象依然健在。非常自然的发作起来,将喉咙堵住。
不,那个,不是。
“血?”(日语中“不是的”和“血”的发音相似。)
所以说,这个,不是的。
“所以说,血?是你流血了,还是我流血了吗?”
血,血……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郁闷死了!
用力打碎了。自己的喉咙。也就是所谓的喉击。不过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前例。对喉咙这个不知道变通的东西要进行一番教育指导。长期以来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不中用,干脆打碎一次。创造的基本是破坏。大概。
将中指的第二关节突起,握起拳头深深打进喉咙处。该说是好像地表上陨石落下一般的冲击吗?自己打自己,就是所谓的自残行为应该是有些分寸的,但我的拳头上却没感觉到一丝留情的意思。肯定是讨厌吧,对于自己。所以,才会在下手时毫不客气。
只有对于自己这种善恶分明的地方,我好像可以认同。
呼吸停止了。正确的说,只有拳头打进的地方以上的部分,一旦呼吸空气就会上下移动。这真是最严重的呼吸困难。蒟蒻现象就像是被打成碎片,咕嘟咕嘟的正在从嘴里流出来。中村同学惊愕的样子,在我的视野里剧烈摇晃。我却没有对此做出辩解,反而在拳头上更加用力。就像是要让喉咙内侧相互贴上一样用力的挤压,剧痛甚至让我闭上了眼。
蒟蒻堵在喉咙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