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就只剩下选项4了啊。”
剩下的选项就回头再讨论吧。嗯,就这么办。
中止了在第二食堂被田才搭话的这种期待,我转身返回。然后弯曲着上身用手压着假装很疼的肚子,向总楼的保健室走去。中途,侧身确认了藏在建筑物背后的中村同学。很平常的目光相对。这个动作没有让我产生任何不快,是对我的一种救赎。
对于占领后方的笹岛,我连看都没看。时隔一周,我又飞进了保健室。
“……所以才又逃到我的保健室来了啊。啊哈哈——”
“听到你这种没有声调的笑声,真是让人感觉太有安全感了。”
听我说完事情大概之后,保健医仍跟以前一样的发笑。仍然跟以前一样在保健室里孤单一人,非常清闲,性别不明。长长的头发在身后缠起来,垂在右肩上很像个女人。但是举止的很多地方又很像个男人。
“我以前就说了,恋爱相关的事情既没有药也没有处方,本来就是我职责之外的问题。别期待我能有什么解决办法。”
“我的单恋本身也不想靠其他人解决。”
很好,保健医摸着下巴阴险的笑道。要说妖艳也不算妖艳。只是渗出一种淡泊的品质出来。我对于这样的保健医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还有一种连带感,体会着这两种感觉,我在手里完成了一只纸鹤。虽然今天中村同学不是店员,但是如果不在其他的日子也去那个售货亭光顾的话,恐怕中村同学就会觉得我只是为了她才去可丽饼店光顾的。如果那种事情被察觉到了的话,我那比平板巧克力还要薄的自尊心会被打的粉碎的。原本就已经受尽挫折,跟纸屑差不多的东西了,再要经受挫折的话恐怕就真成粉末了。
“比起那些事情,我有一个疑问,想要问你。”
保健医一边喝着刚泡好的咖啡,一边抬起眼睛,“什么啊”的向我问道。
我稍微停顿了一下,以些许疑问的样子回应保健医的视线,并没有把脸撇向一边。
“那个秘密基地,到底是什么啊?”
“……非常遗憾,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的答案,这是一个教育者无法回答的问题。另外,关于事物的意义,应该是自己去寻找才对。因为先不说意义,价值对每个人没说都是不一样的。”
保健医一边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一边用非常冷静的措辞说道。
“也就是说,是个摆设一般的秘密。”
“正是如此。因为不管怎么说都是秘密基地嘛。”
“又不是说了什么出彩的话,请不要摆出一副得意得样子。”
“不过从你说的话来看,你对这个秘密基地好像十分中意的样子呢。表情不也无意识的变得明快起来了嘛。看来我还真有无证心理医生的才能呢。”
一边嘟囔着一边沉浸在那份喜悦之中,保健医笑出了声音。对此我闭口不理。像是“总有一天得把钥匙还给你吧”这样的问题实在是不合情景,所以我就没问出口。这个问题就先推后吧。
就像是要从傻笑着的保健医身边逃走似的,我转身面向保健室的入口。中村同学和笹岛好像没有追到保健室来的样子……啊,糟糕了!我要是不在了的话,笹岛不就会有所行动了吗?我用不会握坏的力道拿着纸鹤,将它放在桌子上,然后慌慌张张的向保健室的门跑去。“哦呀?”保健医貌似很吃惊,不过我也没心思理他了。
然后,当我用力推开保健室的门的时候,中村同学也跟着飞了出去……啥?中村同学倒在了保健室外。非常夸张的横着倒在地上。还一边在地上翻滚着,一边毫无声调变化的“咿呀—一”的叫着。虽然我承认这个光景很不错,不过这是在搞什么啊。
我的手通过门,感触到将她用力推出去的感觉。在那种沉重的感觉让我瘫倒在地之前,中村同学悠悠的站了起来。把白衣跟地面接触的地方用手掸了掸,重新抬头望着我。突然,咕的一下,心脏被折成衣服架的形状。如果不是隔着可丽饼售货亭的话,我会紧张的甚至无法看清楚她的脸。
“哎呀—一哈哈,你还真是犀利呢。不愧是什么秘密基地的队员什么的。”
嗯嗯,中村同学像是要赶走丑态似的夸张的点着头。从状况分析来看,中村应该是将脸贴在保健室的门上,偷听我和保健医的谈话。所以我推开门她才会被撞飞。竟然对中村同学做出这种事,耳边貌似想起笸岛发狠的声音。
说起来,笹岛人呢?我转了转头马上就发现他了。在距离我们二十米的地方,选了一个避开人群的位置站着。啊,还握着拳头。
“因为昨天喉击的后遗症,才来保健室的吗?”
中村同学一边将脖子上的祖母绿颜色的装饰摆正,一边对我说道。摸到装饰品的时候顺便指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同时窥探我的反应。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摇了摇头。
“那点程度,哎,已经适应了!”
感觉用“习惯了”这种表达方式更为合适。
“噢,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武斗派呢。不愧是秘密基地人。”
被感叹了。所以还是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