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嗯。是用可丽饼的包装纸做的,我想,你都看习惯了吧。”
“不会,以这种形式看还是很新鲜的。”
谢谢。小声的说了一句之后,中村同学低了低头,接受了折纸鹤。在售货亭下握紧了拳头,像是要见证纸鹤们的结局似的将身体探了过去。
“……啊。”
折纸鹤群被非常随意的,装饰在售货亭的深处。中村同学,看来是什么都没有觉察到似的。为了显眼,我还在最上面的折纸鹤上做了记号的说。
纸鹤的翅膀像是累了似的,遵从重力的约束全都垂了下来。
“啊……”
不可靠的手在我和中村同学之间来回晃动。虽然一瞬间还犹豫着是不是为她指出来,但是却马上捏碎了这个想法。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根据中村同学的反应,决定我前进的道路。
这样一来,我的告白,就与笹岛选择的道路有所不同了。斗争,一样是失败了。
但是,还是要祈祷,我所进行的斗争,在哪天会产生意义吧。
我的人生,我的故事也不是说在今天就要完结了。所以在哪一天,一定能找到。
“那么今天……只是来找纸鹤的养母来的?”
注意力从纸鹤转向我的中村同学开了个玩笑,这样问着我。但是,意义却完全不一样。折纸鹤能够产生什么样的效果,无法推测,但是赠送礼物这个行为却让我从单纯客人的身份有了一些改变。因为她不是在问我点单,而是在问我有什么事。
我一边努力的习惯身体里几乎要沸腾的紧张,一边偷眼看中村同学的心情有没有变差。会因为对方先看到我而仓皇逃走,该说是果断的还是异常呢。真是让人不知所措。中村同学保持着俯视着我的脸的样子,啊哈哈的发出了干笑。
“感觉跟男性这样相对的话,就会警戒着是不是又要被告白了呢。”
啊哈哈哈哈。我装作开玩笑的样子开心的笑着,手心一瞬间被冷汗浸透了。
“之前的告白,你应该是见到了吧。”
“看到了个大概。”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要是再不切入主题,恐怕就要露馅了。
我也是告白,“今天是有事情拜托,我才来的。”
“拜托?拜托可丽饼售货亭的事,我想应该只有一个吧。”
中村同学歪着头。像是试探,叉像是扯开话题似的,表现出一种细腻感。
很明显是在警戒着告白啊。也有昨天笹岛那件事的原因吧。
果然那家伙是个绊脚石。
同时我能够站在这里也是因为那家伙,对于这个矛盾我苦笑了一下。
“和我。”
蒟蒻没有出现在喉咙里。这种借口不成立。靠自己的力量,先前迈出步子。
恐惧的视线和胆怯的声音,全都用无形的丝线拉上前台。
然后我,将笹岛昨天最后想要拜托的事情,说出了口。
“交个朋友,可以吗?”
完全可以说是一辈子绝无仅有的一次告白。因为我可以确信我至今为止的人生是毫无戏剧性的。但是,如果将说出这句话之前的时间浓缩品味之后,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之后也就是这这句话了吧。无视人生的复杂,紧紧抓住这一点,还真有我的作风。
在说出朋友这个词汇之前,我还是可以直视中村同学的表情的。说出之后,我就低下了头,完全看不到她的反应。说完之后立刻涌上来的后悔和紧张,到底与自己的身体有多不相容,说出这句狂妄的要求之后马上就明白了。伴随着达成感,等待着中村同学的回答。
“……朋友,是什么,我仍不是很明白。但是我觉得不说出来,是不行的。”
不是完全人类的我,是无法自然的去交朋友的,不得不像这样一步一步的按照顺序,一点一点的前进。由于也不知道方法,只能自己摸索。
在独自拥有秘密基地的同时,还要要求与中村同学的联系。
矛盾的欲求相互冲突,使得最近我的脑子里,常常陷入混乱的漩涡。
但是就算是矛盾,就算是无从整理,根本不希望完全孤立的人类,还是需要从那里逃出来的。就算是要斗争,就算要做任何事。
我得到了这个名为秘密基地的场所之后,终于明白了所属于那里的人们与之斗争的事物。
我们不得不,与世间蔓延的“积极向前”进行斗争。
积极向前确实是很重要的。东张西望的走的话,就会与能够避开的东西相撞,留下很疼的回忆,这种散步心得在幼儿园就知道了。但是,对我来说,有属于我自己的“前方”。大家都是在不同的道路上前进的。积极向前对每个人来说也就是不同的。
世间一般性的“是这边哟”之类的善意所强制决定的方向,我们这些不完全的孤立者是不可能唯唯诺诺的走过去的。那样,只会再次被时间的流逝所抛弃而已。
所以,我不能不自己总结自己的生存方式。这样一来才会更加幸福。
想到这一点我不再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