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我是户井啊,户井刚。”
“啊,户井君。我们是一个研究室的吧,怎么了?”
“啊——我可能会退学了。”
“啊?为什么啊?”
他的反应和安达相似,能想象到接下来的进展,换个说法试试。
“我有想做的事了。”
“但是你不觉得可惜吗?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
“话倒是这么说。”
当初考大学的时候倒没有那么辛苦,我是推荐入学的。
“啊,你要退学啊——是这样啊。”
哎呀,是该结束谈话了。这么容易就知道该什么时候结束还真好,现在的孩子们还真是直率呢。
“那再见了。”
“嗯,再见。”
我一边挂断电话一边苦笑着。“啊,再见了”,尽是些言不由衷的话。不用做表面文章,怎么不问问我想做什么呢?我知道你们对我有什么打算不感兴趣。连我的名字都说错了。
“可能有些这方面的问题吧。”
虽然第一印象不错,再深入了解也没什么意思,自然就没兴趣了。因为事情就是这样发展的,所以和我的关系也没那么好。虽然交友面很广,可是连最基本的标准都达不到,只是在人群浮浮沉沉而已。
“谁能对我感兴趣一下啊。”
我小声嘟哝着的时候,正好被路过的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保洁员听到了。四十多岁将近五十岁的大叔,一边清空旁边的白色垃圾箱,一边毫不掩饰的看着我。他可能是听到我嘟哝的话之后才这样注视着我的吧。要是那样的话就有些可怕了。这种热心很可怕。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旁边这个人的善意。
他要是前来和我搭话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把退学的事和这位大叔也说一说呢,正犹豫的时候,大叔已经将垃圾收拾完毕,拿起架子上面的三个垃圾袋走出大楼了。出去的时候取出电话贴在耳边,感觉就像是做给孤独的我看似的,和我这毫无头绪的烦恼一样让人吃不消。看到大叔的背影完全在我眼中消失后,我开始重新寻找目标了。选择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又把电话贴近耳边。
虽然打电话的时间不长,可能是因为电话贴得太近了,耳朵和电话都有汗珠在上面了。
电话通了。
“喂,我是户井,是莲池学长吗?”
“这还用问吗?什么事啊?
“你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我是真不高兴,挂了,你忙,我也忙。”
“啊,请等一下,那个,我——要退学。”
“再见。”
被挂断了……学长不是朋友啊。我挑错了人选了。他原本就是个听不明白话的人,这里面有多重意思。哈哈哈,正在我自嘲的时候,电话铃声像为了斥责我才响起来的。是学长吗?我看了看屏幕,是其他人的名字。
上面显示的是田才。啊,是那位自称是第二食堂主人的大叔吗?他有什么事呢?
我一边想着是否和他交换过电话号码,一边接起了电话。刚一接起来,电话里就传来了对方的声音。
“你啊你,好久不见了啊!”
说话的时候离电话太近了,他那大得离谱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我立刻把电话从耳边挪开,我愁眉苦脸的看着不断传来说话声的电话听筒。他还在你你的叫着。你是过去所说的骗子吗?
“什么事啊?”
我学着之前接我电话的那两个人的口气说。带着防备的语气问他有什么事。
田才哈哈的笑着说:“呀,我没有什么事,没事就给你打个电话而已。”
“……嘿,你闲着呢?真悠闲呐。”
一看就不像学生的大叔,大中午就闲着了?好可悲呢。
“弄错了,其实我很忙的。”
“到底是忙还是不忙?你搞错什么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随口就把希望别人问自己的问题问他了。接下来田才的反应快得有些离谱。我很容易就能想象到戴着棒球帽的大叔正像要拥抱电话一样,前倾着身子。
“我正享受着仅有的可丽饼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在说时令水果吗?”
“不是的,大学前面有一家可丽饼店来着,上个月关门倒闭了。在那认识了一个在那打工的孩子,我们正一起吃可丽饼呢,要不要和她说话啊?很可爱的人哦。”
“可爱也只是声音可爱吧……似乎没有要和她说话的理由啊。”
我一边把玩着头发,一边表示出一副暧昧的态度来。虽然现在没有心情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但是还不至于连可爱的孩子都拒绝。嗯嗯……我嘟哝着挠头。在我正纠结的时候,他竟然擅自把电话给了别人。于是音质开始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好,我叫中村。”
颓废中的我,经过田才的介绍,开始与这个叫中村的女孩子对话。
“啊,你好,我叫户井。”
“久仰大名了。”
“诶?是从谁那听说的?”
“趁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