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灭掉了,还是列嘉夏把它灭掉的。堆放在一起的柴火,如今只剩下黑炭。
早晨的森林相当安静,本来能听到的鸟声,在停下来的时候就像是假的一样,感觉整个世界都剩下了自己。
他慌慌张张第环顾了四周,发现列嘉夏躺在不远处,他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回都里以后,还是去锻冶师那里看看比较好。”
列嘉夏的声音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她只是在加尔拉克战斗时看了一眼剑,竟然就能判断,竟然就能判断,有必要让锻冶师去看看了。还说,因此要回都里。
——我,还不会回去!
有点在逞强。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列嘉夏。
她开始活动起了身子,看来已经起来了。如果还睡着的话,实在不能丢下她不管,但现在这样的话……
正当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喂,能不能等一下啊。至少给我点时间去河边洗个脸。”
他装作没听见,背起了背袋走了出去。
喂,他又听到了一声叫喊,但并没有回头。检查篝火有没有熄灭,并收拾野营留下的东西,这些列嘉夏来做就足够了。
循着海潮的香味寻找森林的出口。上了大街往海边走就行了。十五分钟左右就能到。
但,明明没有走进森林深处,加尔拉克却迷路了。列嘉夏可是很轻易地找到了小河啊。
想要用背带中的地图,但发现四周都是树,最糟糕的是没有什么标记。从树枝间的日光中只能稍稍判断方向。
嗷嗷嗷,突然听见了不知哪里传来的野兽的叫声。
是狼吗?
突然,他有些担心被留下一个人的列嘉夏。布布,她可是个比自己老练的人啊,他摇了摇头。
加尔拉克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
“我到底是怎么了?”
当他说出了这句话时,心突然感到一阵刺痛,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面孔。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竟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想着修兰的格斗士。
自从能出外开始也有三年了。他一直是一个人战斗的。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对呆在一起半天的冒险者如此在意。
他比刚才更加用力地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
想要依靠别人,就是对自己的力量的不自信。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事到如今不想和谁组队。能以来的只有自己的本事和这把剑——
他将剑鞘从腰间取下。
当拔开剑鞘,让剑沐浴在秋日的阳光下时,奇怪,他这么想道。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昨天为止并没有在意,光芒——变钝了?难道,他这么想着。他用腰间的布将血迹擦拭干净——擦了一次又一次。虽然将剑擦到能够照映出自己脸庞的程度。但光芒中的为何感觉却没有消失。
不一样。的确,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并不是原来的——
项间的毛竖了起来。
糟!
大脑中的警报拉响了,大意了的加尔拉克只能让自己滚到了地面上。
就在这一瞬间,他刚刚所站得地方竖着一根长长的箭矢,插入地面的箭矢因为震动而发出了十分响亮的声音。
10
那是杀气。
背后涌现出的气息,让加尔拉克没有起身,而是在趴在地面上滚动。
枯萎了的叶子和腐朽的树枝随着他的滚动被卷到了空中。他逃到了大树底下,然后躲在一根粗树干后面。
箭矢一支接着一支追逐着加尔拉克插入地面。
抬起头,看到一只老鼠一样的蛮族拿着小型的弓箭站在十步远的地方。从打扮上看来——
——是兽人中的佣兵。
不知有没有看清自己,蛮族就不由分说的袭击了过来。对埃尔路赛亚的五族的任何一族来说都是非常强力的敌人。
这个蛮族是被称为兽人的种族。很少有见到弓箭手,不过水平不高,瞄不准目标。
老鼠两只脚站着,差不多是修兰族小孩的身高,茶色的身体披着皮革铠甲。鼻子就和老鼠一样尖尖的,鼻尖有着大大的胡须。手指上长出了尖锐的爪子。
过了一段时间,箭矢的攻击不像刚才那样频繁了,看来他是窥探这边的情况、
手心里渗出了汗。心脏怦怦跳动着。对方只有一只,如果是战斗的话姑且还能搞定。但问题只有一个。对方是弓箭手,手中的箭让他接近不了对方——
“加尔,拉克!”
大声地呼喊着,从左边的树丛里有个人影笔直地向加尔拉克跑来。是列嘉夏、她慌慌张张地,看到他后更是挥舞着手臂,好像有事要告诉他——危险。那家伙,没有看到兽人族的弓箭手吗?
左边?
——难道。
他站起来摆起架势,千钧一发之际终于赶上了。列嘉夏手挥动的方向。是加尔拉克的身后。在树木之间忽然出现了拿着剑的,另一只兽人族。
“可恶!”
他恶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