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啦!呃,当然也说过那个了。我是想说,人在出生的时候,都会得到一个天平。”
“……天平?”
“对啊。你看,乌尔达哈的旗帜上不是也画着吗?就是那个。那个天平,从出生的时候起我就一直在其中一边加着砝码。”
人们把那个称之为爱。
说出来会很不好意思,所以把这里省略了。
“小孩子什么也做不到,只有砝码一直在增加,天平不停地往一个方向倾斜。”
“嗯……”
“说一说,小孩子长大成人以后,就必须要把某个人天平也给弄倾斜。”
哎?艾夏歪过头。
“某个人的?”
“对啊。就让自己的天平一直倾斜着吧。祖母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
“我也问了同样的问题。然后,祖母回答了我。要是讨厌自己的天平总斜着,让自己的天平加砝码的话,当有一天天平变得平衡的时候,也不会给任何人加砝码了。”
艾夏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一点没错。多多说到一半的时候她就理解了。
“要是以还债的意识去做的话,等还完债就会停止。不要因对他人做出的事,就给自己的天平里加砝码。我一直遵守着祖母的话。所以并不是为了要回报。”
艾夏沉默地听着多多说的话。
“要是你还不明白‘为什么’的话,艾夏。”
多多抱紧了小小的米高特女孩。
“你下次就去帮助比自己还弱的人。我觉得,世界本身可能也有一架天平,我们这样做,天平就会平衡……”
被某个人加上砝码,同时自己也去给别人加上砝码。每个人都抱着永远倾斜的天平,而生存下去。
蜡烛的火光摇曳着,在地面上投下了紧紧拥抱着的,高大的修兰族仓库员的身影和小小的米高特族幻术师的身影。
乌尔达哈的夜,更深了。
9
那之后已经过去了半年。艾夏还留在乌尔达哈。
部份原因是担心患上感冒的多多。因为当时多多在第二天就说自己能下床了。凹下说服她,让她继续躺着。
也因为仓库员的工作被解雇了,家里的收入变得不稳定。这种状态下她当然不能去旅行。
过了一走左右,艾夏开始正式工作了。不是给别人帮忙,而是真正可以称之为劳动的工作。
她白天在冒险者聚集的酒场“流沙”的大堂工作着。
听客人点菜,给客人上菜。
虽然她并没有自觉,但艾夏的记忆力可是超乎常人。不管是多么复杂的菜名,听一次就能全记下来,所有客人都觉得很惊奇。店主莫莫迪觉得有趣,还特意给客人点不同的菜。
“这位点的是橙汁加兔子派,对面那位客人是苹果塔,加上枫糖。还有土拔鼠排,不要大蒜。旁边的客人要多大蒜外加芝士。这样没问题了吧?”
虽然她无法露出笑脸,但是客人全都被她的记忆力所惊讶,没有一个人抱怨——艾夏一次也没听错过点菜。
在酒场的大堂里工作,自然也能听到很多流言。
因为这里是冒险者们聚集的,为冒险者们所开的酒场,所以这里的客人说的话都令艾夏觉得很有趣或有用。
从帝国进攻的传言,到北方龙群得传说。就这样,她听到了许多许多事。
最终,这些情报都能用得上。因为“流沙”的店主莫莫迪同时也是冒险者公会的人。他听说艾夏想成为冒险者后,就劝她正是在公会注册。还帮她办理手续。
一周左右以后,多多的敢买治好了,艾夏也从“流沙”辞了职,去公会登记成为冒险者。
然后,接受了多个公会的任务后,艾夏进行了幻术师的修行。
很快,半年就过去了,乌尔达哈迎来了春天。
那天是祭典。
篱下一轮任务的发型还有一段时间,想读的书也都读完了。艾夏在多多的劝说下,独自一人走到了大路上。
游行表演开始了。
来到乌尔达哈已经有五年了,但艾夏还是第一次看到游行表演。因为一直没有兴趣。也不太喜欢人群,所以一直都采取无视的态度——
因为那天的游行队伍,是把在荒野上捕到的野兽用魔法封印起来,到花车上展示。这一点刺激了爱心爱的好奇心。
大路两边摆起了许多露天小摊,人山人海,让人有种全乌尔达哈的人都来参观的错觉。卖花的人向行人免费发放鲜花。(汉……那还用卖吗?)
——真是太热闹了。
对艾夏来说,人太多了。挤在人群中都要晕过去了。
有修兰族。有鲁嘉丁族。有拉拉菲尔路族,还有埃尔塞恩族,另外,还有跟艾夏一样的米高特族。大陆上所有种族都聚集在一起。男女老幼一应俱全。
空中响起了破裂声,是在放烟火。
红色、黄色的烟雾在空中绽放。因为是白天放烟火,所以特别放出了带有颜色的烟。
陆行鸟车开了过来。是由三头黄色的巨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