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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魔王勇者 >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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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弓兵:女魔法师,对于现在的你可能还难以理解,但请听我说。虽然我们四个人一直继续着幸福的冒险旅行,但那旅行或许是某种逃避之行,我是这么想的。想凭区区四个人拯救世界的我们,与将整个世界推给区区四个人的列国,其实是共犯,就是满足双方的方便。那个关系对她造成的伤害有多么巨大,我现在才感觉有点明白。

女魔法师:可那样——

老弓兵:嗯,是呀。现在我们的旅行也是如此。但正因为如此,才必须改变。我们除彼此之外,与一切都相距距太远。我们明明非常容易感到寂寞却害怕失去,以至不去寻求交际。魔法师,你还记得吗?榆之国的事,梢之国的事,那个幼童的小手掌的事,我们不应该变得孤独,不应该满足只是四个人互相为友。

女魔法师:银只要有勇者就可以了。

老弓兵:这我知道。

(树梢声)

老弓兵:但是那样还不够。在过去,只珍视彼此的我们,最终都没能拯救彼此。女魔法师,你总有一天也会找到你所珍视的人吧,那是勇者以外的其他人。一定会有人仰慕你,尊敬你的人一定会出现。到时侯请不要犹豫,否则很可能你会因此悲痛欲绝。对已经失去过太多的你提这种要求,可能是件残酷的事。可是就算是这样……。不,这话说得太早了呢。

女魔法师:我知道的哦。……她是让我们自豪的妹妹,在我们之中最温柔,所以她活了下来。可能她现在还不懂,但是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老弓兵:嗯,是的呢。

女魔法师:那么,魔法师呢?

老弓兵:他之后汇总了研究成果培养了几名弟子,但都不太成器。听说他进一步磨砺了技艺,被称为贤者,一直过着隐世的生活。

女魔法师:听说?

老弓兵:哟嗬嗬嗬。算是无谓的固执吧。我为了取回失去的剑技而奋斗了事件之后,又在失意中继续旅行了十年,愈发难以与他相见。时隔几十年后收到他的信时,他已经撒手人寰了。

女魔法师:真是个令人遗憾的消息。那是位值得不用记忆转写,直接请教的前辈。

老弓兵:他如果听到了一定会很高兴吧。可是,我觉得他的伟大并不是魔法技术。他完成了伟大的事业。他试图拭去她童年的伤痕。他希望当勇者驻足反思自我时,能够想起那里光明,想要将那个人最终没能够获的回忆,交给下一任勇者。魔法师的思想,留在勇者的眼眸中。这是多么温柔而伟大的功绩啊。每当回想起那个别扭的年轻人,就感到又羡慕又自豪。

女魔法师:——

老弓兵:怎么了?

女魔法师:她是怀着怎样的感情献身的呢……

老弓兵:哎呀……唷呵呵呵。这个嘛……她在最后那一刻想到了什么,我并不知道。硬要说的话,那时的我光顾着自己的事情已经捉襟见肘,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弓箭手和魔法师的温柔,当时我也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弄明白。我当时就是个愣头青,不止年轻还不成熟。为了撑面子而拼命,甚至还有不想输给弓箭手的想法。别说最后的瞬间了,就连她内熄灯呢黑暗、光明、喜悦、痛苦,还有容纳那一切的器量,我都不知道。我交到女朋友的话,真的就万事大吉了吗?那怎么可能。许许多多的东西会从我指缝中洒落。当然,那也不光只有失去,也有获得。我现在能和你们一起旅行,这可是都不敢向精灵许愿的契机。你、勇者还有女骑士,和你们一起旅行的喜悦,并不逊于那最初的旅程。但是,失去的东西也很沉重。身为凡人的我无法做比较。我不像魔法师那么聪明,或许要是能有弓箭手那么宽广的胸怀,或许就能够包容那些不明白的事情了吧……

女魔法师:……

老弓兵:我并不清楚她其实是个怎样的人。对于她是何许人,我无法作证。但是,她是我曾珍视的人。绝无虚假,是我曾想舍命保护的人。

女魔法师:感谢,我们在这月下学到了很多。

老弓兵:哪里哪里,太客气了。能让我讲这么多尘封已久的久远记忆,我也很欣慰。——我还真的很年轻的时候,虽然比你们现在要大一点,却还是被叫小伙子,真是没办法,那时候我们很年轻、健壮、开朗,相信自己是无敌的。

女魔法师:……

老弓兵:当时的我相信,在这个广阔的世界,无论怎样的危险和困难都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克服和跨越。这个故事发生在我们仍然鲁莽、朝气、逍遥快活的时候,再过不久就像沙丘上升起的太阳一样,像炙热耀眼的热风一样,像充满绿色的沙丘绿洲一样。

女魔法师:那是悲伤痛苦的故事吗?

老弓兵:不,哪怕当时发生过什么,那都是无比辉煌的时节,无法替代的时光,我们还什么都不是,却像现在一样幸福的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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