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后处理。请您仔细想想,大小姐。犯人在昨晚凌晨两点时来到现场,并且回收了掺有毒药的红酒。如果只是要回收的话,的确单手拿着打火机也可以办到。毕竟那不是多么困难的事。可是在那之后,犯人又从柜子上取出新的红酒,拔掉瓶栓摆在桌上——问题就出在这里。姑且不论其它动作,光说拔掉酒瓶瓶栓这项作业,怎么样也不可能用单手就能办到。明明一旁就有手电筒这么方便的用具,却还是执意要单手拿着打火机完成这项作业吗?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唔唔——你这么说也对。」
的确,想在黑暗中拔掉酒瓶瓶栓的话,与其单手拿着打火机,还不如把手电筒打开放在一旁,用双手进行作业,这样就轻松多了。这种事情根本不必亲白尝试,就能了解了。
「可是这点修二不也一样吗?修二也不可能单手拿着打火机拔掉瓶栓吧。」
「不过,以修二的情况来说,他要完成这项作业并没有什么困难。这是因为他的打火机是Zippo的煤油打火机。」
「不管是Zippo的煤油打火机,还是十元打火机,打火机就是打火机嘛。还不都一样?」
影山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
「因为大小姐您不抽烟,会觉得一样也是无可厚非。但是,实际上十元打火机和煤油打火机却有着很大的差异。十元打火机这种东西在点火时,必须一直按着出气按钮释出瓦斯才行。一旦将手从出气按钮上放开,瓦斯的供应就会中断,在那一瞬间,火焰也会跟着熄灭。简言之,十元打火机这种东西,当初设计时就故意做成不容许手指暂时离开。另一方面,说到煤油打火机——」
影山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从衬衫的口袋内取出烟盒,并且象是在炫耀般当着丽子的面叼起了一根烟。在目瞪口呆的丽子面前,影山又拿出白己爱用的Zippo煤油打火机,将自己的烟点燃,然后把冒着火焰的打火机靠近丽子的眼前。
「煤油打火机是用这个浸透了煤油的棉芯部分来燃烧,因此一旦点起了火,只要不盖上盖子,火焰就会持续燃烧。所以——」影山将打火机摆在桌上。打火机宛如一支短短的蜡烛一般,静静地持续燃烧。「就算像这样放开煤油打火机,火焰也不会消失。如此一来,就能用双手打开瓶栓了。换句话说,不使用手电筒也不会感到困扰的人,并不是拿着百圆打火机的圭一,而是持有煤油打火机的修二。这就是我的结论。」
然后,影山就象是完成了一项大工程般,一面用悠闲的表情抽着烟,一面询问丽子。「您觉得如何呢?大小姐。」
丽子只能愕然的复诵着影山的推理结果,同时注视着缓缓升向天花板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