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晚间九点为中心的前后一小时之间遭到杀害。
简而言之,警部发问的用意在于调查不在场证明。平泽似乎也马上感觉到他的企图了。游刃有余的神色自他脸上消失,转而浮现不高兴的表情。
「刑警先生,难不成您是怀疑我杀了阿姨吗?要瞎猜也该有个限度吧。我才不可能杀害阿姨。」
「喔。所以你昨天晚上有不在场证明罗。」警部那挑衅似的态度,在部下丽子看来也是可憎到令人想痛打他一顿。如果是嫌犯的话,应该更是这么想吧。
平泽仿佛压抑着涌上心头的怒火般用力握紧拳头,这么回答了警部的问题。
「是啊,要说不在场证明当然有。因为昨晚我家来了客人。」
「——呜。」警部瞬间倒抽一口气,然后故作镇静的说:「喔,是什么样的客人呢?」
「是我从学生时代开始的朋友,叫做福田跟松下的两名男性。我邀请他们来家里玩。他们在晚上七点的时候到我家拜访。然后我们闲聊一会儿,吃吃内人亲手做的料理,接着喝酒——最后他们大约在晚上十一点左右回去了。」
「喔,是这样啊。所以说,七点到十一点之间,你一直跟那两人在一起罗?」
「当然。我和内人江里子都一直跟他们在一起。」
这么说完,平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马上补充说:「啊啊,不过我中途曾经短暂离席喔。大概离开了十五分钟左右吧。」
「十五分钟?这段时间你做了什么呢?」
警部言下之意是「这段时间你杀了人吗?」。不过平泽却若无其事地回答:
「没什么,只是去抽烟罢了。福田跟松下两人都不抽烟,而且我也规定自己不能在内人面前抽烟。所以我独自离开客厅,到二楼的阳台抽了两根烟,然后才又回到客厅。」
「期间大概是十五分钟是吧。顺便请教一下,那大概是几点的事呢?」
「这个嘛,没记错的话,那是在吃完饭正准备开始喝酒的时候……差不多九点左右吧。」
「九点!」这时间跟被害者的推测死亡时间完全一致。风祭警部从沙发上向前挺身。「昨天晚上九点左右,你从客人们面前消失了十五分钟。是这样没错吧。」
「是的,没错。可是刑警先生,您该不会是想说——我在短短十五分钟内去杀死阿姨,然后又跑回来吧?这是不可能的。阿姨家在立川市砂川町,跟位于国分寺市北町的我家距离有五公里之远。来回的话就有十公里喔。」
「可、可是十五分钟跑完十公里就是时速……时速……」警部额头冒汗呻吟似地说。「总、总之,那不是全然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警部。」坐在旁边的丽子轻咳一声,「是时远四十公里喔。」对不擅计算的上司悄声耳语。警部恍然大悟似地表情一亮,再度转头面向嫌犯。
「以时速四十公里移动的话,就可以在十五分钟内往返两家。只要开车就能犯案了。」
「或许是这样也说不定,不过很不巧,我不能开车。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驾照。您可能会觉得我在说谎,可是这是真的。我可以若无其事地骑着脚踏车在赛车场的倾斜坡道上疾速奔驰,却很怕在一般道路上开车。要是撞到了人该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你真的没有汽车驾照吗?」
「是的。不光是我,其实连内人也没有驾照。所以院子里并没有停放自用轿车不是吗?我家根本就没有什么车啊。」
没有车跟驾照,所以不可能以时速四十公里往返现场与自家,平泽是这么主张的。不过,也常常有高中生无照驾驶,没车的话,想办法弄来就是了。再说,他又是个前自行车赛车选手……
「如果是时速四十公里的话,脚踏车好像也办得到呢。」
听了丽子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平泽不悦地瘪着嘴。
「您说得倒简单,时速四十公里可是一流公路竞赛选手才跑得出来的速度喔。我是自行车赛车选手,不是公路竞赛的专家,没有接受过以这种速度骑十公里的训练。这样你懂了吗?刑警小姐。简单来说,自行车赛车选手是短跑选手,公路竞赛选手则是长跑选手。而且——」
平泽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露出自嘲的微笑。
「从第一线退隐下来都已经过了两年,体能当然也会衰退。如果是活力充沛的现役时期也就算了,现在的我绝不可能以时速四十公里跑完十公里的距离。」
是这样吗?对脚踏车不了解的丽子沉默不语。警部接着发问。
「你现在已经完全不骑脚踏车了吗?」
「没有不骑,只是当作兴趣偶尔骑骑而已。」
「所以你有脚踏车罗。」
既然如此,风祭警部仿佛这么说似地从沙发上起身。「可以让我们看看你的脚踏车吗?」
嗯,没问题——平泽健二带着两名刑警走出客厅。
脚踏车是停放在家门前或仓库旁的东西,丽子心中存在着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不过,脚踏车似乎也是形形色色。平泽健二带着刑警们来到了一楼的某个房间。铺着木地板的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