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配件全部抢走,让人难以看出原本的目标物是什么。」
「果然是这样。那么影山,你怎么想呢?犯人真正想抢走的究竟是什么?鞋子、皮带、眼镜、发箍、手表,还是……」
「不,犯人想夺走的并不是这些东西,而是另有其他。」
「另有其他是什么啊?你该不会要说——犯人夺走了被害者的『性命』吧?不好意思,我不指望这种诙谐的答案。」
「不,这种无聊的答案我也想不到。」
你说无聊的答案是什么意思啊!丽子不禁火大起来。无视这样的丽子,影山自顾自地接着说:
「被害者被抢走的是更为具体的东西。从大小姐陈述的内容看来,那东西的真面目已经很清楚了——恕我失礼,大小姐。」
影山窥探着丽子的脸,冷不防地对她说:
「居然为这种程度的谜题而苦恼,大小姐还真是派不上用场呢。」
「!」宛如空手道高手击破十枚瓦片般的冲击声响彻客厅——咖啦!
猛然回过神来,昨天刚买的巨大陶壶,已经在丽子眼前凄惨地碎裂了。是丽子听完影山狂妄的发言后气得挥拳打破的。即使如此,丽子还是怒火难消。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管家,尽可能地大声叫道:
「派不上用场是什么意思!别看我这样子,我有时候也是会派上用场的!」
「举例来说是什么时候呢?」
「不要一本正经地问这种问题啦,笨蛋——!」
丽子没东西可打,只好用脚踹飞破裂的陶壶碎片,借此表达心中的怒气。
「那好,影山。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说来听听啊。犯人抢走的东西是什么?好了,快说。那已经清楚地摆在我眼前了对吧。」
「好了好了,大小姐。别那么激动,请冷静想想。」
「所以说,到底是要想什么啊?」
「大小姐的描述中,最值得注意的还是案发当日的白天,水野理沙在咖啡厅里遇见木户静香这段插曲。」
「你是说木户静香在咖啡厅时样子有点奇怪的事情吧。的确,这点是很让人在意,其中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影山静静地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木户静香在咖啡厅内的怪异举止以离去时尤其显著。当时她抓空了眼前的空玻璃杯,还在什么都没有的通道上摔倒了。离开店里时脚步也颤颤巍巍不太稳定。这些事情告诉我们一个事实,您知道是什么吗?大小姐。」
「木户静香看不清楚前面——是这样没错吧?」
「哎呀。」影山意外似地眨着眼。「您发现了呢,大小姐。」
「少瞧不起人了。这点小事我也知道。照常理来想的话,只有可能是这样了。不过问题是在那之后。的确,木户静香似乎近视度数很深的样子,可是在咖啡厅里的时候,她眼睛应该看得很清楚才对喔。因为她一如往常地戴着眼镜。说她眼睛看不清楚就太奇怪了。」
「好了,这里正是要思考的地方。她确实戴着眼镜,不过那真的跟平常一样吗?」
「啊,原来如此。」
丽子砰地敲了一下掌心。「木户静香戴着跟平常不同的眼镜——也就是度数不合的眼镜,所以她看不清楚前方。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啊啊,可是不对喔,影山。水野理沙曾经近距离看过戴着眼镜的木户静香。木户静香戴着的眼镜是她平时惯用的无框眼镜,从她的证词可以清楚得知这点。况且,故意戴着跟平常不同、度数不合的眼镜也没意义啊。」
「您说得是,在咖啡厅里时,木户静香佩戴的无框眼镜是她平时惯用的东西。镜片度数应该也是合的才对。尽管如此,戴着眼镜的木户静香视力却异于平常——您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丽子只能沉默地左右摇头。
影山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从其他角度继续发表演说。
「话说回来,水野理沙供称的咖啡厅小插曲中,还提及了木户静香另一项特别的举动。」
「特别的举动?那是什么?」
「就是木户静香经常抬起眼来注视着水野理沙。而且她的双眼看起来有点湿润。这些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这个嘛。」丽子手抵着下巴思索起来。说到「往上看的湿润眼眸」,那是恋爱中的女孩为了瞬间掳获心仪男子的心而使用的高度技巧。在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丽子也曾对着固定在高处的镜子,一次又一次地进行「完美抬眼」的特训。不过女大学生抬起眼来看学妹究竟有什么意义呢?这点丽子也相当怀疑。「嗯——我不太清楚。影山怎么想呢?」
「一般来说,所谓『往上看的湿润眼眸』是女性对男性卖弄风骚的低俗技巧。我想大小姐这么高贵的人大概是与之无缘吧。」
「是是、是啊。我的确不可能抬起眼来对男性卖弄风骚。」
「就是说啊。如果知道大小姐做出了那么轻浮的举动,老爷一定会难过得唉声叹气吧。」
影山勾起嘴角露出笑容。「言归正传,身为同所大学的学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