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提早结束高尔夫球的练习,比计划还早回到家里吧。」
「是的。在其他家人回来之前,隆文先生可以在芳江夫人的房间内任意搜索。而住在隔壁的老人凑巧目击了这样做的隆文先生。如此一来,事情就说得通了。」
「那么用木刀痛殴隆文先生的人是谁呢……啊,我知道了!是芳江夫人吧。」
仿佛亲眼目击到那个场面般,丽子得意洋洋地说:「其实芳江夫人也提早结束购物,比计划还早回到自己家里。这时,她刚好撞见了正在自己房内东翻西找的丈夫。芳江夫人勃然大怒,于是拿起放在玄关的木刀痛打丈夫的头。结果隆文先生不幸被打中要害而死——怎么样啊?影山。」
「不愧是大小姐。您的推理听来十分合理,感觉很像是正确答案。」
影山以很像是赞美的方式嘲讽丽子。听了管家一席话,丽子火大起来。
「什么啦,影山。你的意思是,犯人不是芳江夫人吗?要不然是谁?新岛喜和子?她没有动机喔。还是智美和雅美姐妹?的确,她们有谋夺遗产这个充分的动机,可是那两人会做到这个份上吗?」
「不,隆文先生并不是因为那种可怕的动机而遭到杀害。不如说他的死是一起不幸的意外,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幸的意外?隆文先生是被人杀害的喔。才不可能是什么意外呢。」
「请您仔细想想,大小姐。犯人使用木刀做为凶器。根据风祭警部的推理,这把木刀是隆文先生为了击退小偷而自己拿出来的。小偷抢下那把木刀,反过来杀害了隆文先生,警部是这么推理的。可是,实际上做出窃贼般行径的人却是隆文先生。这样的话,这名凶手拿着木刀的目的会是什么呢?最高的可能性,就是要用木刀击退小偷吧——您不这么认为吗?大小姐。」
听了影山意外的见解,丽子忍不住「啊」地叫出声。
「那、那是怎样?做出小偷般行径的隆文先生被误认成真正的小偷,因而遭到木刀击毙吗?你说不幸的意外是这个意思吧。」
「这我无法断言。只不过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发生。当然,芳江夫人一怒之下拿起木刀猛挥的可能性也不能完全否定。」
「真是的!到底是怎样啦。」管家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丽子烦躁起来。
不过,影山却从容不迫地用指尖推了推银框眼镜,带着若无其事的表情说:
「哎呀,不管怎样都是一样的喔,大小姐。」
「你说一样是什么意思?」
「问题在于指纹。」影山在丽子面前摊开右掌,展示自己的指纹。「如果事情就像大小姐所说的,芳江夫人一怒之下拿起木刀的话,木刀上必然会沾满了夫人的指纹。相反地,清川家的哪个人误以为隆文先生是小偷而抓起木刀也是一样。在这种情况下,那个人的指纹也会留在木刀上。可是,实际上木刀上却只留下了隆文先生的指纹。您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那是因为犯人事后把指纹擦干净了……不,不对。」
「是的。如果犯人事后用手帕拭去指纹的话,别说犯人的指纹了,就连隆文先生的指纹也完全不会留下,至少在擦拭范围内,什么指纹都不会留下。可是听大小姐的描违,木刀上却布满了隆文先生的指纹。换言之,这名犯人并没有擦拭木刀。即使如此,木刀上依然没留下犯人的指纹。从这件事情可以导出一个结论——您已经明白了吧?大小姐。」
「呃——所以犯人戴了手套吗?」
尽管自己这么回答,丽子还是半信半疑。「的确,戴上手套就不会留下自己的指纹,隆文先生的指纹也能完好地保留大半。可是,这样不是有点奇怪吗?因为,为了击退小偷而拿起木刀的人,不会特地戴上手套吧。当然,就算犯人是勃然大怒的芳江夫人也一样。临时才不会想到要戴手套什么的呢。」
想到这里,丽子抱住了头。如果情况是像风祭警部所推理的窃贼临时起意杀人的话,事情就说得通了。毕竟小偷一开始就会戴着手套,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如果像影山所推理的,小偷就是隆文先生的话,用木刀痛殴他的人就不可能戴手套了。可是留在木刀上的指纹却直指犯人在犯案时戴了手套。这样不是很矛盾吗?
「您在烦恼什么呢?大小姐。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这名犯人没有必要特地戴上手套痛殴隆文先生。既然如此,我们只能这么想了。也就是说,这名犯人拿起木刀时,手上碰巧戴着手套——」
「啊,你说碰巧戴着手套?」
丽子忍不住歪着头。不是「特地」,而是「碰巧」。其中的差距意外地大。
「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冬天也就算了,在这种盛夏的大热天里,有谁会碰巧戴着手套啊?谁也不会戴的。毕竟天气本来就够热了。」
「哎呀,真的是这样子吗?不不,我就曾看过好几次在大热天里还故意戴手套的女性呢……」
听了影山意味深长的一席话,丽子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虽然都统称为手套,但是种类与用途却是五花八门。有作业用的棉手套,也有防寒用的手套。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