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很高级,却莫名有种不搭的感觉,赖通直觉认为他其实并非贵族或企业家,只是爱面子才穿这种不符身分的衣服。
男性不知到赖通正在擅自评定他,指着画架展示的画作。
「这幅画是商品吗?」
「是的。」
「你画的?」
「不是,是无名的穷画家画的,但他很少画人物。」
「嗯……」
「喜欢吗?」
「多少?」
赖通竖起右手食指回答男性,
「一千欧元?老板,这实在太贵罗。」
「不不不。」
「不是?所以是一百欧元?」
「先生,是一万。」
赖通咧嘴如此回答,男性随即明显蹙眉,将脸凑向画作审视一次,然后夸张叹息摇头。
「……仔细看就发现,这幅作品不符合吾辈的感性,吾辈喜欢更丰满的女性,这幅画的少女依然有着青涩果实的气息。」
「真遗憾啊。」
「路易,等一下。」
旁边女性拉着男性衣袖,压低音量快语。
「——你的坏习惯,就是明明完全不懂物品的价值,却为了体面或虚荣,把钱挥霍在奇怪的地方,你对绘画完全没兴趣吧?」
「梅赫蒂尔特,这种话可以在只有我们的时候说吗?」
「我就是要你检讨一下啦——好了,走吧!」
女性抓住男性后方衣领,半强迫将他拉走。
「……果然不是肥羊啊。」
赖通目送两人消失在人群后方,并且扭曲嘴唇。
此时,露缇琪雅双手拿着纸杯回来了。
「哟,还真久,跑去哪里了?」
「————」
赖通察觉到露缇琪雅之后出声问候,但露缇琪雅没有回应,就只是伫立在原地,凝视着刚才两人消失的方向。
「喂,露?怎么了?」
「惨了……惨了啦,大事不妙——」
「啊?什么事情不妙?」
「——总之,赶快回去吧。」
「啊!?」
「先别问啦!」
露缇琪雅催促着无法理解事态的赖通,并且匆忙收拾画作。
「喂,今天还没多少进帐耶?这时候就要打烊?」
「没空讲这种话了!总之得赶快回去告诉吉尔伯特!」
露缇琪雅把刚买来的咖啡塞给旁边打吨的老画家,拉着赖通快步离开。
「露,到底是怎么回事?用我也听得懂的方式说明一下啊!」
「阿通刚才招呼的那组客人……」
「你说那个像苏洛的翘胡子舆金丝美女?」
「那个……应该是战争妖精。」
钻出小丘广场人群的露缇琪雅,没有回头看向赖通,只是紧绷表情如此低语。
「战争妖精!?哪一个?」
「女的,所以男的应该是鞘之主。」
「————」
露缇琪雅的说明,使得赖通反射性转身向后,不过当然没看到那两人的身影。
「……真的假的?」
「之前也听吉尔伯特说过吧?我们战争妖精背上,有一对只有战争妖精看得见的光翼……刚才那个女的背上就有,是金银相间的低俗光翼。」
「那些家伙看见你了?」
「我觉得没有,当时回去发现那个女的就在阿通面前,我连忙躲到暗处观察。」
「这样啊……那就暂时能放心了。」
「——应该没办法保证。」
「什么意思?」
露缇琪雅没有回答。
柑对的,她反覆确认后方状况,几乎以小跑步的速度,爬上熟悉的坡道冲逛公离。
「——吉尔伯特!」
「……今天回来得真早。」
大概是听到露缇琪雅的声音才醒,在床上起身的吉尔伯特看着手表低语。
「所以那幅画卖掉了?」
「这种事情一点都不重要。」
露缇琪雅嘴里这么说,却小心翼翼把自己的画立在房间角落,然后爬到床上。
「——刚才小丘广场有战争妖精。」
「————」
差点打出呵欠的吉尔伯特阖上嘴,依序看着露缇琪雅舆赖通。
「……被发现了?」
「不,以客人身分上门的一对男女,女方似乎是战争妖精,但当时只有我在场招呼他们,露缇琪雅刚好不在。」
赖通代替露缇琪雅回答,但露缇琪雅满脸绝望虚弱摇头。
「……我想应该露出马脚了。」
「啊?那两个家伙没有看见你吧?既然这样——」
「不,赖通,事情没这么单纯。」
露缇琪雅害怕不已,吉尔伯特轻抚她的头之后下床。
「战争妖精会释放自己特有的光芒,我说明过这件事吧?」
「嗯。」
赖通刚开始同居时,就听过吉尔伯特如此说明。
战争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