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一副教育者的模样啦,而且还是在老师的面前……”
大迫不禁苦笑。
闲聊一阵之后,大迫留下一句“那么,我先去跟威尔特海姆军队的有关人士打个照面”,便离开了地下一层的停车场。
在检查了一遍装备之后,谦吾从装甲车上下来,顺着地下一层停车场的楼梯向一楼走去。
因为从公女那里得到了在王城领地内自由行动的许可,谦吾便在内庭里转了一圈。说不定会碰上在城内进行大规模交战的情况。为了以防万一,先要熟悉周围的地形。当然,谦吾在来到威尔特海姆之前就已经借由卫星照片之类的资料预习了王城的构造,但与亲眼所见依然有所出入。
现在公女的护卫是赛鲁玖,凉羽的护卫则是彩离。
如果用GENEZ与敌方交战的话,地点八成会是屋顶或者庭院。强化外骨骼之间的战斗实在太过激烈,屋内空间就显得过于狭窄了。等会儿再看看王城的屋顶吧——谦吾一边思考一边踱着步子,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玫瑰园前面。据凉羽所说,这是栽培了三百种以上的玫瑰,拥有数百年历史的玫瑰园。
在装饰玫瑰用的拱门附近摆放着供人休息用的长椅,谦吾在长椅的右端坐下。他打算稍停片刻,把周围建筑物的形状和位置印到脑海里去。
“……”
谦吾刚一坐下,就有一个披着风帽的大块头男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看样子是打理玫瑰园的园丁。虽说是身边,但这个男人坐在长椅的左端,与谦吾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凉羽曾经说过,这些打扮得像是中世纪修道士的人只负责打理玫瑰园,并住在玫瑰园的小塔里,几乎没有离开过这座城——
“来观光吗……?”
身高近两米的男人如此搭话道。
果然还是看不到他的相貌。虽然他的英文很流利,但却带有明显的阿拉伯腔。体格很结实,声音有点苍老,大概已经年过五十了吧。
“不……是‘工作’。”
谦吾用英语回答道。
“是中国人吗?还是日本人?”
男人继续问道。
“是日本人。”
“怪不得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身上有种令人怀念的感觉。我曾经在巴勒斯坦碰到过一些勇敢的日本人,每个人都是血气方刚,很靠得住啊……话说回来,日本人看起来都比较年轻,你几岁了?”
“十七岁。”
“真的很年轻啊……真是意想不到。你身上的那种气息,似乎是不得不在修罗场里打拼才磨练出来的吧。你那种眼神,是只有无数次杀人而又无数次险些被杀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神。”
对方是同行吗——?谦吾立刻提起了警戒心,微微抬高了腰部。
“不用这么紧张……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介玫瑰园的园丁……”男人这么说着,像是疲倦了似的叹了口气。“看到你,不知怎么就会想到过去的事情啊……”
“过去吗……”
“我过去的委身之地可不是这美丽的玫瑰园,而是战场啊。”男人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为正义而战的,这点我到现在也不曾怀疑过。但是,随着年纪慢慢变大,事情也变得完全不一样了……战争和权利变得错综复杂,就算身为组织的领导人也没办法把握所有的情况……”
“在现代的战争当中,复杂化和多样化是不可避免的。”
“是啊,就是这个。复杂化和多样化。而且那并没有将世界推向更积极的方向,倒不如说,从中衍生出了更多的冲突。现在可真是个悲哀的时代啊!你曾经为自己出生在一个会用客机去撞大楼的时代而感到悲哀吗?”
“就算客机没有撞到大楼上去……”
谦吾答道。
“日本曾经偷袭过珍珠港、蒙古帝国也曾跨海入侵过日本。其实无论生在哪个时代都一样哟。不过,从不知恐怖为何物这点看来,不如近代以来,国家所拥有的‘和平的寿命’变得更短了也说不定。”
“‘和平的寿命’啊……你虽然年纪轻轻,说的话却很有意思呢。”
“……我差不多该走了。”
谦吾站起身来。虽然与男人之间的对话也颇有趣味,但现在不是悠然闲聊的时候。这时,男人向他伸出了手。
“这本来被是禁止的……但看到你身上那股令人怀念的战士气息,我还是忍不住来搭话了。那么,愿真主保佑你。”
“谢谢,主是伟大的。”
谦吾握住了男人伸出来的手。那手掌大得像棒球手套,格外厚实。
威尔特海姆城公王馆的二楼,格里克斯的一行人就住在那里的客房里。谦吾回到了客房,发现凉羽和彩离已经等在那里了。
“为什么凉羽和彩离会在这里啊?”
“我们打算商量一下夜里的安排。”彩离回答道。
“夜里的安排……?”
谦吾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随意堆在客厅里的行李旁边。他脱去上衣,只见衬衫上用皮带绑着枪套,枪套里塞的是IIIA装备FN5.7手枪。
“好像是要举行庆祝公女大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