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师姐被表扬,佐鸟也觉得自豪起来。
“话说回来,佐鸟,帮我个忙好吗?”
“悉听尊便!”
“今天的酒可是重要的吉祥物,你能帮我给在后面把守的那些人也送点去吗?”
“明白了!”
伴随着元气十足的回答,佐鸟冲了出去。从神社的人那里拿到了竹筒装的酒水后,绕到了神社的后面。
在那里有一座古老的石造建筑,无论何时都必定有轮到班的两个人来把守。而把守一直都是村子里猎人的工作。
佐鸟并不知道了房子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但即使在这难得的祭典之夜里,在轮班到点之前猎人们也不能离开那所房子。为了犒劳他们,佐鸟想要尽快把酒送到他们手上去。
“诸位,把守辛苦了!”
在到达房前的同时,佐鸟笑着问候道。但下一个瞬间,她的笑容凝固了。把守的两个猎人倒在地上。
——惨不忍睹的尸体。
表情冷漠但心地善良的山中大汉们,被强大的力量撕裂了手足,甚至连扣动猎枪扳机的机会都没有。
作为房子唯一出入口的那扇钢铁门被扯烂了。
佐鸟本应该立刻逃走呼叫救援才对。但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尸体的那种恐怖感令她两腿发软。而且,这些尸体还不是普通的尸体。这样的残杀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膝盖颤抖不停,装满酒的竹筒也落在了地上。
接着,从房子里面走出了一个人。
杀害看守、破门而入的入侵者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那是个魁梧的巨汉,与这个村子格格不入的外国人。
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毫无疑问,下杀手的正是这个男人,
这个外国男人肩上扛着一个身着巫女装的少女。少女身上绑着细绳,动弹不得。初看之下,佐鸟以为那是雪菜,整体的感觉十分相似。但仔细一看,发现发色并不一样。
男人肩上的少女已经昏厥了。
恐怕这个少女一直以来都被关在神社里的那所房子里,由村子里的猎人们看守着。而今天终于有敌人冲着她来到了这个村子。少女是什么人,敌人又是何方神圣,他绑走少女以后想干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实在太多,但这男人肯定不是善善之辈。毕竟他刚刚已经孽杀了两个村民。
“…………”
男人扛着失去意识的少女,无视佐鸟便要离去。
“……!”
天照流军用小具足一派一直守护着这个村子。
眼前已有两人被杀,又有身着天照流道服的少女正要被人挟持而去。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用长期练武得来的精神力抑制住心中的恐惧,佐鸟捡起落在尸体边上的猎枪。
“站住!”
她喊叫着将猎枪对准了外国男人。佐鸟身体娇小,只好将枪柄夹在腋下端起枪来。虽然将手指抵在了扳机上,但佐鸟却并没有打算真的开枪。随便开枪的话,说不定射中男人肩上的少女。
“…………”
男人慢慢地回过头来。
他一头雪白的长发,蓝色的瞳孔如冰块一般寒冷,全身散发着一种莫名的血腥味。年龄不详,虽然也称得上是美男,但脸上的表情确实冷淡到了极点。
“将那个人放下来,举起双手——”
就在佐鸟警告他的时候,男人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诶…”
男人跳了起来。
那种惊人的高度完全不像是肩膀上已经扛了个人的样子。
男人在佐鸟侧面着地,用空着的右手抓住了猎枪。佐鸟反射性地扣下了扳机。伴随着轰鸣。猎鹿用的散弹正要破膛而出,然而男人却一瞬间将枪口拽向了另一个方向。
猎枪是水平二连发式的,佐鸟想要让第二发子弹击中男人。但就在佐鸟重新把枪口对准男人之前,男人便用他那不可思议的怪力扭烂了枪管。
猎枪眨眼间变成了一坨稀泥,佐鸟还来不及吃惊肚子上便重重地挨了一脚。即使是对佐鸟这样的小孩子,对方也没有丝毫的留情。
在巨大的冲击之下,佐鸟的身体浮到了半空中。
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旁边的大树上。
“呜啊!”
剧烈的疼痛使佐鸟流出了眼泪。
但男人又立刻走到几近气绝的佐鸟身边,对着脸狠狠地踹出了一脚。
“……呜!”
佐鸟连忙侧身滚开,男人的踢击命中了大树。
随着一声爆炸般的巨响,树皮夸张地飞溅开来。
对佐鸟来说,光是躲避便已经竭尽全力了,练习的时候能够运用自如的天照流军用小具足,在这时却因为恐惧和紧张完全施展不出来。
对着在地上打滚的佐鸟,男人再一次踢出了重脚。
佐鸟拼命地想要扭过身子,但却没有完全避开。小小的身躯再一次浮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等于是同时遭受了两次重击。
“好痛……救命……”
佐鸟用微弱的声音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