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轻轻敲了敲你的房门,“溪,该吃饭了。”你从对角巷回来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放心不下你的张秋打发了家养小精灵,借着吃饭的托辞来叫你。她尝试推门未果,咬咬牙,拿出魔杖对着门锁悄悄道:“Alohomora。”毫无反应的门锁让张秋愣了一瞬,毕竟这种基础魔法她作为一个二年级的拉文克劳应该百分百施展成功的才对。屋内的你听到她的动作,凭借着多年哈迷的基本素养也清楚她刚用了阿拉霍洞开。张秋的咒语无效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用门锁,而是用两个衣架带着倾角交叉卡死了门把手,旅店锁门防身必备技能,仅此而已。但出于对张秋亲自来叫你的礼貌,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秋,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想睡一觉。我现在不饿,你们去吃吧不用管我。”张秋似乎是稍作纠结一番,叹口气柔声道:“那你要是饿了,就叫巴卜给你送点吃的。我先下楼了。”你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又把埋在枕头里的脸向着深处拱了拱。你很喜欢张家洗发水的味道,是甜而不腻的荔枝味,鼻子贴着枕面深吸一口,逐渐放松下来的你试想着召唤巴卜这个家养小精灵的各种方法,思绪一丝丝抽离大脑,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直接从晌午睡到黄昏,你攥着两个小拳头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缠在脑后,脸侧还不规则的垂着几绺头发。你已经很久没有彻底放松地无梦而眠了,不用考虑复习的进度,也不用考虑项目的进展情况,揉揉眼睛的你蹬着腿一点点挪到床边,晃悠着两条细白的小腿去够床下的鞋子。从你醒来到现在已经紧锣密鼓地过去了24个小时,这时的你才有闲暇时间认真打量这间屋子。淡蓝色的内饰和深蓝色的地毯犹如天空和海洋一般,是能够让人冷静下来的颜色。难不成我也会是个拉文克劳?你盯着鹰院主题色天马行空地想了一下。桌面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许是小姑娘们都喜欢的那种吧。但毕竟你已经不再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因此桌上摆的可可爱爱的物什在你眼中都跟等着积灰的无用品画着等号。你转了一圈,仔细的翻看抽屉,衣柜,桌面,甚至连床垫都掀起来检查一番,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背朝床比了个大字的你仰面栽入软乎乎的大床里,毫无头绪漫无目的,那种久违的恐慌与不确定感逐渐攀上你的心头,真是,太不爽了。
你胡乱地揉揉自己的头发,这让你本就凌乱的青丝更像一团杂草。你决定出门跟大家打个招呼,虽然你不仅社恐还很抗拒与陌生人交流,但毕竟张家在这个世界里对你来讲,跟移动的金加隆袋子没什么区别,所以关系还是要好好打的。你对着镜子简单整理了一下仪表,好歹也是一族之继承人不是吗?蓬头垢面实在是有失大家风范。
慢慢悠悠晃到楼下主厅的你,一路上只有踩着短绒地毯发出的沙沙声。屋内没有人。四下张望的你突然眼冒金光:在主厅的中心圆台上,赫然摆着一架深枣红色的三角钢琴,身体下意识地走近那架琴,心里疯狂想着:这张家可太有钱了,现在是什么年份,1991年啊!果然是行走的金加隆!实在手痒的你,虔诚地坐到琴前,爱不释手的摸着琴盖,慢慢将它掀起来,试了试音色——极品!虽然这具身体并不具有关于任何琴谱的肌肉记忆,但你脑子里有啊。一曲《梦中的婚礼》从你的指尖缓缓流出,在你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你身边随着音符的悦动渐渐冒出了随风舞动的嫩绿柳条,以至于风仿佛拥有实体一般,在你身边随着曲调的韵律上下翻飞,深深陶醉于音乐的你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回来的张秋一家。一曲作罢后,柳枝也随风消逝,就仿佛一切都是幻象一般。
感受到一簇簇炽热目光的你看向门口,发现了目瞪口呆的张秋以及面部表情一言难尽的张姨。你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静滞着,最终还是你率先败下阵来,挠着头给琴键铺好绒布盖好琴盖,带着点局促问道:“是……太难听了吗?不好意思以后不会了。”张秋疯狂摇头,丢下手中的东西将你拉到沙发上:“天哪溪!你什么时候学的钢琴?还有你刚刚身边那些柳枝是怎么做到的?!”你一脸懵地看着激动的张秋,疑惑道:“什么柳枝?”此时张秋哑然地张张嘴,还不知道怎么向你表达的时候,张姨便过来坐到你另一侧,对你说道:“小溪,你果然是天生的继承者,这么小就已经能无意识运用你们文家的五行秘术。看来也是时候带你回你的家看看了。”你眼中依旧保持着疑惑的神情,但你内心却已经开始狂喜:哦哦哦!我终于触发特殊剧情了吗?!“回家?”你满眼冒着问号地看着张姨,她没有直面回答,只是说:“你家中有很多继承人需要学的东西,明天我就带你去。”你乖巧的点头应着,眼睛晶晶亮地冲着张姨咧嘴露出八颗牙齿绽放出一个相当标准的灿烂的笑。大概是真的手感很好吧,张姨也抬手捏了捏你的小脸。
看上去终于有了点起色和方向的剧情就要到来了,你晚上激动地思考着文家会给你留些什么好宝贝。缩在被子里的你透过窗柩看向外面蓝到发黑的夜空,漫天都是大小不一,各自闪耀的星。那些不规律闪动的星光很快就让你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