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从看到《预言家晚报》上刊登的哈利与罗恩违反魔法部规定的头版头条新闻开始,就整晚兴奋的念叨着波特终于可以拎着行李滚回伦敦。你迷迷糊糊的听着他们在耳边讨论,大脑里仿佛开着巨大的混响,听着听着你便栽在休息室的沙发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你在窗外乌贼敲击窗户的鼓点中醒来。德拉科看着你像小猫一样攥着手里的绒被伸着懒腰,幽幽开口道:“你最近这么累吗?”你被他吓了一跳,伸到一半的懒腰都给吓缩了回去。“你起好早?”你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稍显懵愣的问。“屁,我在这守了一夜!昨天晚上我们都以为你怎么了,结果仔细一看才发现你只是睡着了!你吓不吓人?”德拉科起身夺走你身上的绒被,费力的高举着胳膊叠被子,你扯过被子下沿,说道:“长得还没被子高,一起叠不就好了。”德拉科狠瞪你一眼,但也没拒绝你的好意。他反复确认你现在的确生龙活虎,便踩着点离开了休息室。所以不只是甜汤会踩点,德拉科也会踩点是吗?你望着他的背影想。
因为哈利要被开除而心情的大好的德拉科在看到一路小跑进礼堂的哈利二人后心情瞬间晴转阴,他停下那从昨夜开始就激动到无以复加的碎碎念,你看的出来,他现在简直要被气疯了。“救世主就有特权吗?!”德拉科愤懑的拍着桌子。
你夹着芝士棒慢悠悠嚼着,视线停留在远处正和大家兴高采烈聊天的哈利身上。“斯莱特林魁地奇队招新了!本周六上午八点开始!有意愿的同学们欢迎来魁地奇球场参加选拔!”弗林特大声嚷嚷着给你们发传单。“德拉科,你报仇的机会来了哦!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你拿胳膊顶顶德拉科,此时,他的眼里也放射出兴奋的光芒,眯着眼睛看向格兰芬多长桌,沉声道:“我要让波特知道谁才是优秀的找球手!他只不过是运气好了一些而已!”你本来想笑着鼓励他一定可以的,但你的面部肌肉就像是北极冻土,一点变化都做不出,只能干巴巴的点着头。不过德拉科的心思全都扑在魁地奇的招新上,并没有在意你的反应。
“埃罗尔!”不远处的罗恩大声喊道,他提着爪子把那只僵直在格兰芬多食碟里,浑身湿漉漉的猫头鹰拎了出来。埃罗尔昏瘫在桌上,两条腿伸在空中,嘴里还叼着一只打湿的红信封。“吼叫信。”你撑着头说,脸上的笑似有似无。“斯帕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表情看上去暗黑极了……”达芙妮有些怯怯的提醒你。“有吗?我觉得还好啊。”你的笑意更浓,德拉科也挑眉盯着你的脸,撇着嘴说:“你现在有点像被夺魂了。”你转过脸,满是“温柔”的开口:“因为我想到我曾经也收到过某些人给我寄的吼叫信,真是,‘美好的回忆’呢。”德拉科打了个哆嗦,他和西奥多用眼神交流,最终一致认为你现在很不对劲。
突然,莫丽·韦斯莱的声音在礼堂上空炸开,整个礼堂几乎只剩下莫丽的声音四处乱撞,所有学院的学生都静静的看向罗恩,而德拉科和高尔则笑的相当疯狂。
脑海里的混响又开了,你有些头疼的撑着额头,喉咙处还抽搐着让你有点想吐,那感觉跟高原晕车没什么两样。桌上乒乓震动的餐盘与刀叉的撞击声,吼叫从四面石墙上反弹的震耳欲聋的回声,身边德拉科放肆的笑声……所有高频噪声一股脑刺入你的耳膜,像锅粘稠的粥,在你脑子里翻涌搅拌。你撑起身子打算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德拉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斯帕卡,你还没吃完早饭——斯帕卡!”声音愈来愈远,意识逐渐抽离大脑,等你再醒来时,已经是满眼的白色天花板。更新最快的网
庞弗雷夫人端着一小瓶镇定剂向你走来:“亲爱的,你最近状态很糟,我想镇定剂也许可以帮你缓和一下紧绷的神经。”墨绿色的药水在玻璃瓶内晃荡,这个看上去就很苦的药水让你十分抗拒,庞弗雷夫人安抚你说道,“我在里面加了些糖,味道应该还不错,你可以尝尝看。”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不喝就说不过去了。你皱着眉视死如归地小喝一口,甜丝丝的药水口感绵密,你感觉自己还没下咽,它们就已经消失在你的舌苔上。庞弗雷夫人的确没骗你,这个镇定剂的味道真的还不错。
德拉科浑身脏兮兮的抱着草药书从门外闯进来,看到你已经清醒过来便激动的大声嚷嚷着:“斯帕卡!”
“出去!你这个没规矩的小鬼!”庞弗雷夫人拦住德拉科,习惯性的要去拽他的耳朵。“啊……”你扶着头轻呼一声,刚被镇定剂安抚好的神经又在大家的高分贝交谈中扭曲成一团。“哦,快躺下,戴上这个,戴上这个你也许会觉得好一些。”庞弗雷夫人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兔绒耳罩,绒毛贴在你的脸上,痒痒的。“斯帕卡她到底怎么了?”德拉科迷茫的看着庞弗雷问道。经过耳罩的过滤,现在屋内的交谈声已经不会再让你的大脑过载。“原因我也不清楚,各项检查结果都没什么问题。”庞弗雷夫人端起桌上的托盘,临走前对德拉科嘱咐道,“最近别大声和她讲话,教授们说课程不能耽误太久,她现在需要回去上课。离开医疗翼后让她定期喝镇定剂,那会有帮助的。”
你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耳罩让你现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