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要问那位姊姊就可以确认了呀!”
小荠将目光对准金发姊姊。
千万不要啊!我妹妹平常总是呆头呆脑的,为何只有这种时候特别冷静哩?这不是让想以口头蒙混过去的我非常困扰吗?
“那、那个,这位姊姊,你真的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吗?”
小荠怯生生地询问那位金发姊姊。她那种一副认定老哥在说谎的表情真是让人火大啊!
事情变得愈来愈复杂了。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这时捏造不合情理的藉口只会增添她们的疑心。我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对金发姊姊投以‘拜托帮帮我,金发小姐,就算是说谎也好,请你点头吧’的热切目光。
“对不起,我并不是忍主人的女朋友。”
LesMisGrables!(译注:法文“多么悲惨”,亦为世界名著《悲惨世界》的法文原书名。)
金发姊姊一话不说就拆穿了我的谎言。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虽然我还是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但她应该也不是自愿出现在我床上的。话说回来,事实的真相搞不好可以从她口中打听出来。我下定决心后,重新面对那位金发姊姊。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想知道她出现在我房间的理由而已。结果不知为何金发姊姊却羞红了脸,面露欣喜的笑容,如此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忍主人的奴隶。”
奴利?一个陌生的词汇冷不防从对方口中冒了出来。
“……刚才,你说什么?”
因为担心听错,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再度确认,不过金发姊姊依然只是红着脸、重复说着“我是忍主人的奴隶”。
一滴冷汗瞬间从我的额头上滑落。
我的房间也被凝重无比的沉默所笼罩。
就在此时,完全不会看场合的闹钟也发出了可笑的电子噪音。
满脸笑容的金发姊姊,以及面无表情到有点恐怖的老妈及小荠。
总之,我还是先按掉了闹钟。
“……我待会儿还得去学珠算呢﹒告辞啦!”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迅速翻身起床,试图展开一场华丽的逃脱剧。
“忍!”
“哥哥!”
当然,那对母女是不可能放过我的。
● ● ●
南条家一早就召开了紧急家庭会议。客厅的茶几旁围坐着老妈、小荠,以及那位金发姊姊,我则只能跪坐在地板上。顺道一提,老爸已经出差到海外去了。而家里养的猫也跟老爸一起出国,所以不克出席今天的会议。
因此,现场没有哪个值得信赖的成员会站在我这边。虽然小荠基本上是支持我的,但傻不隆咚的她应该帮不上什么忙。尽管她忧心忡忡地对我递出猫咪布偶,不过一点用处也没有。总之,就先把布偶顶在头上吧!
“合体·阿忍猫!好强啊!喵!”
我为了逃避现实而发出巨大的“喵喵!”声,结果……
“……你这小子,正经一点好吗?”
在老妈冰冷的视线下,我只好慌张地将头顶上的猫咪布偶拿开。
吓死人了。如果下次我再搞怪,铁定会被她一脚踹飞。
“——咳!”
老妈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接着才以充满歉意的表情转向金发姊姊。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现场紧绷的气氛,脸上浮现非常严肃的反应。
只不过,她穿着的服装却一点认真的感觉都没有。
松垮垮的白色T恤包裹着她的身体,长衣袖则勉强遮住了她的臂膀。然而从T恤衣摆下露出的白嫩大腿与又细又长的美脚,还是很难让人不去注意。
金发姊姊的下半身既没穿长裤也没穿裙子,上半身也只穿了我的一件T恤而已,不过,这是有理由的。
毕竟她本来就是以只着内衣裤的姿态出现在我床上。
此外,刚才我因为被轰出自己的房间,所以没能看见她穿内衣裤的模样。老实说,这点真是非常遗憾……不过,一名仅着内衣裤的女性出现在我床上,再加上四周又找不到她的外衣……老妈会产生负面的想像也是很合理的。
因此,我很能理会老妈此刻满脸歉意的心情。
“你叫……呃。”
“露娜洁娜,请叫我露娜就可以了。”
金发姊姊——不,应该说露娜小姐以柔和的微笑回答我老妈。这种表情光是看了就让人整个放松下来,老妈的脸色也比方才好看多了。
“就叫你露娜吧!我叫巴,全名是南条巴。这位是我的女儿小荠,另外一个则是我家的蠢蛋。”
为什么要指着自己的儿子大骂蠢蛋呢?
“话说回来,露娜,你刚才说自己是那个蠢蛋的奴隶?这是怎么回事?先说好喔,那小子可是名符其实的蠢蛋。除了蠢以外……总之,是个蠢蛋就对了。”
“忍、忍主人不是什么蠢蛋,忍主人是很温柔的人。”
露娜小姐开始帮似乎是蠢蛋的我说话。
“忍主人说过,就算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