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不解地确认道,玛琪娜则斩钉截铁地断言。
「没错,因为爱妮跟小荠都没察觉出来。」
嗯,那是因为爱妮跟小荠都是笨——更正,都有点脱线的缘故吧。任何一个正常人很容易就察觉了。不过,总之,她能乖乖向我承认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因此……
「玛琪娜。」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玛琪娜的头。
「……之前我不是说过以后我要守护你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赶去救你……你安心就寝吧。」
这种害臊的台词,只有趁玛琪娜背对我时才说得出口。然而,玛琪娜并没有任何反应。我感到脸颊燥热的同时,也很后悔刚才随便就说了那番话,但这时候玛琪娜突然动了。她在床上侧转过身,紧紧抱住我,对我说了一句:
「谢谢你。」
唔、嗯,早知道刚才就不要说了。
她那丰满的胸部紧紧压在我身上,温暖的手掌也同时贴住我的胸口,此外大腿还爬上了我的脚。
一瞬间情势变得比先前更加恶劣,我的神智也越发清楚。
不多时,玛琪娜也开始发出熟睡的呼吸声,就只有我一个人还保持清醒。
左边的爱妮也真是的,大概是睡死了吧,竟然以异常诱人的姿态吐着气,纤细苗条的腿更紧紧缠住我。玛琪娜跟爱妮一样,以充满女性魅力的模样呼吸,一边将手伸上我的肩膀,用力搂住我。
女孩子的香气、柔软的肌肤触感,以及温暖的身躯,这些都很让人舒服没错,但内心的紧张程度也随之升高,睡意就这样离我愈来愈遥远了。
「……这样子根本不想嘛。」
我放弃睡觉,耳边听着时钟的秒针移动,还有爱妮以及玛琪娜安稳的呼吸声,愣愣地持续瞪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房门被微弱的晨曦入侵时,爱妮突然动了起来。我原先以为她只是想翻个身,但情况好像不太对劲。她的身体似乎很不舒服,除了呼吸急促外,身体还微微发抖。
「爱妮?」
你还好吗——我原本打算出声,但当我凑近爱妮的脸仔细观察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正在哭。眉宇因痛苦而纠结,泪水也溢出了紧闭的眼眶。很明显地,爱妮在睡梦中哭泣着。
我之前从未看过她露出这般表情,爱妮平日总是挂着开朗的笑容,我根本没想到过如此悲伤的容貌也会出现在她脸上。
——爱妮突然紧抓住我的手臂,她的力道大得足以让我感到疼痛。她那娇小的手微微颤抖着,就好像在能耐什么一样,只是依然不肯放开。随后……她以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妈妈……」
我能辨识出字眼事实上非常少。因为爱妮口中吐出了一连串我根本没听过的人名,泪珠不断从她的脸颊滑落。
「大家都是……傻瓜……」
到这里几乎变成无声的气音了。听在我耳中,那简直就跟啜泣没两样。
「……拜托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每当爱妮用力抓紧我的手臂,我就感到胸口一阵苦楚,好像狠狠被人拧了一下。
难道这家伙平常都独自躲着哭泣吗?即使在大家的面前嘻嘻哈哈,等到独处时,她就像这样……
「没事的……」
我不自觉地对她吐出这句。
「没事。」
为了让她放心,我又重复了一遍,同时摸了摸她的头。一直等到爱妮再度恢复安稳的熟睡呼吸声之前,我就不断保持这样的动作……努力地、温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