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让诗怜就算自己离开了,也不会变成一个人。
可是,看到刚才那位近卫兵,良太感到心中的浮躁。
(那个人,用冬仓的名字来称呼诗怜呢……)
就算对近卫兵而言,诗怜也只是个姓“冬仓”的一般人吗?
“还有,环,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到死为止可都要感激我不追究的事。”
“你硬在强迫人家感谢啊!”
“对不起……我会咬舌自尽的……”
环变得前所未有的消极。
“啊啊、还有,我等下会为了拷问跟你听取详情的。”
“你的手段和目的相反了啦!”
如果拷问反而才是她的目的,那就太可怕了。
自己这次会被压哪里和折弯哪里呢……
“那就回去了,良太。给我走俐落一点!”
链子突然被诗怜大力扯着,良太差点从头部往前跌倒。
现在光是偷瞄诗怜的脸,就知道她在怒火中烧。
怒到连她的双马尾都几乎要竖起来的程度。
“你要是再让我生气的话,我就会一直吸血直到你贫血为止!”
“请不要这样……这样真的会昏倒啦……”
“良太大概是帝国唯一的日本人。所以,这种错误也是有可能会发生。就只是这样而已……虽然我明白这点但还是很生气。”
在回到家的途中,诗怜一直很心浮气躁,就连良太也一直提心吊胆她会不会突然咬上来。
“所以你在图书馆和环做了什么事?”
一回到家,诗怜立刻直接地质问着,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
然后良太实在很难老实回答……
“环果然比我还要有魅力吗?孩子气就只能出局吗?”
良太一时之间听不懂她在对自己说的话。
“啊?”
良太虽然一脸呆愣,可是诗怜的脸庞却开始泛起朱红。
“因、因为,刚才你们气氛超好的吧!你就从来没有和我那样过!不对,和随从有那种关系也是一种困扰……”
这家伙……完完全全地慌张了。良太差一点笑出来。
既然如此,一直隐瞒实情、一肩扛责就变得像个笨蛋一样了。
“我是想和四条同学调查皇帝的事情。”
“……真多管闲事……”
诗怜的声音瞬间变得微弱。
像是开心又像是悲伤的微妙表情。
“良太啊,你真的是个勤劳的人呢。虽然死不认输,但是却有行动力。”
“这真是谢了。”
“所以,你星期假日就不用外出了。”
小声的一句话,要是不注意就会听漏的音量。
良太有些不悦。
“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多管闲事吗?你想把我当小孩子吗?还是想把我当奴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才不会把随从当做奴隶!”
“那么,你禁止我外出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搞不好会跑回日本啊!”
这句话令良太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昨天诗怜在山中发现自己的时候,良太是装做清水硬把他带走的。
可是自己是想要逃跑的,这种程度的事情原来早就已经事迹败露了。
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诗怜的脸上不再神采奕奕。
“你可能无法理解,可是就算处于现在的处境我也无所谓。我母亲的罪,必须有一个人来承担。这种事我能够忍耐。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留在这里。买东西我会去。有想要的东西我就买来给你。所以、所以……拜托你不要一个人出去,丢下我一个人。”
诗怜不知何时开始哽咽着。
“比起我这种讨厌鬼,你更想要当其他血族的随从吧。我可以明白你的心情。可是,我就只有你了。我真的、真的就只有你了。我想我这样子很任性,可是拜托你留在这里。……这不是命令,是我的请求。”
这就是这一个星期以来,诗怜一直无法好好说出口的真心话。
诗怜的手不知不觉变得紧绷,然后被良太紧紧握着。
虽然她的表情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但是他一点都不会想去窥探。
“……良太,你在日本有喜欢的人吗?”
“嗯……有。”
有一位名叫沙罗野王花的初恋女孩。
“如果可以回去日本的话,你想回去吗?”
良太开不了口。
“对不起。”
诗怜对良太缓缓地低下头。
“你是个受欢迎的人呢。不能回去的话你很困扰吧,抱歉。”
诗怜太过温柔了。
她无法在最重要的事情上面任性,没办法无视别人的心情。
要是不去考虑朝雾良太的情况,她就可以活得更轻松了。
良太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诗怜,倒不如说是他的视线无法离开她身上。
可是,光是看着诗怜是没办法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