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我刚开机……嗯,讯号一样很弱。但总比完全没讯号好。」
「刚才运气真好。」
「这很难说。看来影缝小姐还没回信。」
羽川她们没回信也令我在意……她们果然生气了?还是当成我死掉了?
「嗯……既然这样,乾脆打扰这里的住户打个电话比较好。即使手机讯号很弱,但这里应该不会没有市内电话。」
「也对……」
我说著看向背上的八九寺。八九寺在中途用尽体力与精力,所以由我背。
斧乃木背著背包。
虽说是十岁女孩,但我恢复为通常模式的现在,背著一个人走山路相当辛苦……反过来说,或许正因为是十岁女孩,我才有动力背她下山吧。
……我这样一点都不叫做通常模式。
明明很危险。
「如果影缝小姐已经做完工作,可以打电话直接联络上她吗?」
「总之,有时候可以,有时候不可以……这部分挺随便的。」
「随便……」
「生活维持既定的规律很危险。这是姊姊的观点。」
「…………」
是这样吗?我抱持这个想法,沿著没铺柏油的道路走向村庄。再加把劲吧。光是有路可走就要谢天谢地,直到刚才为止都还只像是走在泥土与石块上。
「这么说来,忍野那家伙的生活同样没有规律。该怎么说,就像是昔日超自然研究会同伴的共通原则。」
忍野与影缝在大学同届,加入相同的社团。贝木也是社员之一。
我觉得这个社团的成员组合真特别。
而且听说他们表面上宣称研究超自然现象,却老是在下将棋。
「不过,将棋给人一种非常重视棋谱的印象……或许出乎意料是偏见吧?」
「……卧烟伊豆湖也是。」
斧乃木轻声这么说。
「这么说来,她好像也是那个社团的社员。」
「咦?是吗?所以她也认识忍野啊。是忍野与贝木的……感觉这缘分真奇妙。」
「记得姊姊说她是学姊……是个性很差的学姊。」
「个性很差?」
天啊。
那个社团没有个性好的人吗?
「嗯,个性比姊姊、比叫作忍野的人、比叫作贝木的人都差。」
「这种家伙真实存在吗?不是虚构?」
老实说,我听她说完就不太想向这种人求助……我真不想知道这种情报。
「从气氛来看……这里应该不可能有周边地图吧。这里究竟是哪里?」
「这句话像是响良牙在说的。」
「你为什么知道响良牙?」
「虽然讯号很弱,但姑且在收讯范围吧?既然这样,不能用GPS之类的功能调查现在位置吗?」
「我不太清楚这种功能……打电话以外的手机功能,我都不太清楚。」
「毕竟连写邮件都会写错字。不用单心握。」
「别当成消遣用的题材啦……」
不过,我如今希望她们担心。毕竟我没想到下山要这么久……
老实说,我现在缺乏战场原、羽川与妹妹成分。
至于八九寺,我终究无法在这种状况和她快乐闲聊……只有斧乃木是唯一依靠。可是斧乃木好冷漠。
如同尸体。
她是拥有「无视」这个基本技能的恐怖女童。
「要向哪一家借电话?」
「好多屋子没门铃……找有门铃的屋子比较好?还是找直接可以敲玄关大门的屋子比较好……推销员应该会选后者吧。」
所以才会内疚。
感觉这种算计本身就是做坏事。即使形容为坏事太过火,也像是在耍小聪明……不对,坦白说,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无论对方是谁,我都得诚心诚意提出要求,非得借打电话才行。
为了和我的搭档重逢。
和我今生的搭档重逢。
「不过,希望是年轻女孩,最好是十几岁女孩居住的家……比较容易说服。」
「如同鬼会说的这番话,证明鬼哥哥身为鬼的部分依然健在。善哉善哉。」
最后,我们适当地挑了一间门面气派的住家。原本想选最初抵达的住家,但那家人养的狗狂吠,我只好打消念头。
这间住家没门铃,所以我敲玄关大门。
「不好意思,我们是旅人,请给一些吃的……不对,那个,方便借个电话吗?」
我差点透露真心话(我吸血鬼特性减弱,所以容易饿,在山上是啃树枝果腹),说明来意。
并且继续敲门。
「不好意思,我们是旅人……」
仔细想想,这种打招呼的方式相当诡异。我抱持这个想法继续敲门。
「来了来了~」
即使我这样敲门造访很奇怪,但应该比不上屋内这声特别开朗的回应。
相较于这间屋子的外观,这个声音好年轻。即使不是十几岁也相当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