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
河童补上一句。
「不要排挤我啦!」
黑田坊沉痛的回应使气氛更加热络。妖怪们一同举了杯。
良太猫一手拿着酒杯,深切地感受着这一切。
——本家的这种气氛,真的很棒。
妖怪本当致力于行恶来凝聚「畏」,于战争中获胜来扩张势力范围。可是如果每天都为这种事情烦恼,这样的生活未免过于乏味。偶而也该忘掉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和同伴喝一杯胡闹一下。在大头领滑瓢和他的孙子小头领陆雄的允许下,造就了奴良组现在的风气,良太猫十分喜欢这种感觉。
原本就很热闹的妖怪们,在干杯之后又更热闹了。
大战结束,从抗争中解放的一群妖怪变得比平常多话起来。
就在餐桌上闲聊不断的时候,河童开口说话了:
「对了,从我当少爷护卫的时候就觉得,人类真的很喜欢繁殖咧。」
面对这段随口说出的麻辣发言,良太猫不禁瞪大双眼。河童所谓的「繁殖」,似乎是指人类「爱的告白」。
为了因应四国袭击而加强陆雄身边守卫的这段期间,河重曾经假扮国中生加入护卫行列,他在学校负责的位置是屋顶。
「——以前我不是说过,曾经看到少爷的儿时玩伴在后院被告白吗?那后院搞不好就是专门拿来告白的。除了那个女生之外,也有其他女生在那里告白或被告白。可是学校不是读书的地方吗?怎么搞得好像是为了告白才来学校……更夸张的是不只学生之间,连以大人为对象的都大有人在咧。」
变成听众的妖怪们露出「喔?」的惊讶表情。
河童继续说下去:
「我还以为这个男学生是在跟一位女老师告白,但仔细一看,那女老师穿的衣服超级华丽,根本不像老师。结果那女的……居然就是毛倡妓。」
「怎么是你啊!」
青田坊吐槽道。
「那种非常时期,被告什么白啊!」
冰丽也跟着吐嘈。
「费洛蒙自然散发出来,就被告白了嘛,人家也没办法呀——啊,不过我拒绝了唷。除了陆雄少爷外,其他年轻弟弟我一概没兴趣。」
毛倡妓一边望着指甲的光泽度,一边以充满女人味的表情微笑着。
「真受不了你这个花痴……」
冰丽哼了一声,鼻音中夹带一阵寒气。
「啊,说到护卫那时候,我也发生了一件事。」
这次换首无说话了。众妖怪的视线转移到浮在空中的微醺头颅上。
「我忘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像是少爷在上课的时候吧。我在校园里巡逻,正要走过体育馆旁边,忽然听到有人说『危险!』,紧接着一颗排球砸中了我的头。那时并不好得痛,只觉得吓了一跳。接着奇迹发生了,那颗排球竟然就这么套在我身体上面,而我的头就滚到地上去啦。一个穿体育服的女生跑过来说『对不起』后,就带着我的头跑走了。」
「真的假的!」
菁田坊大声问道。
「哈哈,这个好笑!」
冰丽噗嗤一声笑出来。
「结果呢?后来怎么样了?」黑田坊问。
「结果那个女生要转身回体育馆的时候,很快地便发现不对劲,尖叫一声就把我的头丢出去,刚好扔到我头上,我的头就这么换回来啦。」
「真的假的!」
「哈哈,这个好笑!」
「结果呢?后来怎么样了?」
「嗯,那女生吓得腿都软了。以为捡起来的是排球,没想到却是颗人头,当然会吓一跳啦。看她那样子我也不忍心丢下不管,所以我就把球捡起来还给她,问她『你还好吧?是不是作了恶梦?』结果那女生一直盯着我瞧,然后给我一张纸条,说『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首无的故事到此为止。青田坊发出怒吼,打破在场瞬间的沉默。
「这是什么结局啊!结果你只是想说你也有人追而已嘛!」
轻飘飘的头颅只是笑着,没多说什么,似乎只要能说出这段故事便感到相当满意。
青田坊用力摇摇头说道:
「你们这些家伙,每个都说这么没力的故事。有没有更紧张刺激一点的,是我会喜欢的内容啊!」
「啊,我可以说吗?我的故事应该会比他们刺激唷。」
举手的是站在三层座垫上的纳豆小僧。若少了这三层座垫,恐怕没人看得到他。
「好啊纳豆,可不准给我讲一些乏味无趣的故事喔!」
纳豆小僧向再三警告的青田坊点了一个头后,开始说起故事:
「你们去陪少爷的时候,我跟着大头领去了趟四国。后来在我们跟狸头领一起坐日出濑户号回来时,发生了一起事件。」
日出濑户号是连接首都和四国高松的卧铺火车。在开往首都的卧铺火车发生事件,听起来就像是悬疑推理剧的开场设定,令所有妖怪都不禁身体前倾地听得入神。
「事情就是在我们这节车厢上发生的。从高松出发没多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