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呢!
一时间,满朝文武,后宫上下皆收到了消息,不管怎么说,齐景钦的凯旋而归,也是天朝的勋章殊荣,他们作为天朝的一员,有人肯舍己为人解决了这等燃眉之急,他们自然是开心的不行,好些年迈的大臣们纷纷落下眼泪,如今还能见着天朝海晏河清,国泰民安的一幕,可真是万幸。
这场战役的胜利,不仅极大的击败了大凉,更是建立了人民的自信心,也让别的国家的人从此对天朝军队闻风丧胆,不说别的,就但是边境百姓,日子也会比之前好过许多,这无一不是他们的功劳。
然而,在他们欢歌笑语庆祝胜利的背景下,东宫太子齐景炀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本是储君的他,显得更加郁闷,心中郁结难以舒缓,按照礼数,东宫太子身为储君,面对这种场合理应出席,但是他却坐在东宫久久没有出去,荣富公公在一旁求了大半天了,可是齐景炀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攥着拳头坐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我的太子殿下呀,皇上那边的仪仗都准备好了,您可是太子,这种场合可不能不去啊!”荣富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近来在太子身边当差本就不好当,陆丞相死后就没人能制约他了,他也就此一蹶不振,眼下靖王又凯旋归来,本是举国欢庆的大喜事儿,可是在东宫,确实如临大敌。
齐景炀坐在原地,双手毕恭毕敬的放在膝盖上,眼睛紧紧的闭着,眉头微皱紧锁,听着荣富这句话,他更是头疼的不行。
本来如今的局面对他来说就相当不利,自己还在极力的在父皇面前洗脱自己曾经的嫌疑,如今齐景钦回来了,可谓是把他逼得好紧。
齐景炀都能想象得到,倒时会是一种怎样尴尬的局面,如今朝堂之上,支持他的人寥寥无几,不过是那几位老太师太傅,在朝堂之上并无什么实权,只是看在他血统纯正,符合礼数,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齐景钦就不同了,如今有一个在后宫可以遮天蔽日的梅贵妃做母妃,朝堂之上,且莫说如今的丞相已经换成了秦远道,秦远道偏生立场坚定,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支持他,况且秦相府和建威大将军府交情甚好,就是看在梁焕卿的面子上,秦相府自然也会不由自主的站在齐景钦那一边。
再者说梁焕卿,平时看着默默无闻其貌不扬,为人低调随和,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心思这么重,居然仅仅凭借一个宫女的一句话就能让整个陆家满盘皆输,若不是因为自己是太子,恐怕也会受到牵连,但是如今,父皇已经不怎么信任自己了,自己平时和陆相府走得近,要说那件事自己一点儿也不知道,任谁都不会相信的,但是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倒好,齐景炀自己一身腥臊还未曾摆除,齐景钦那边又获得了这么大的荣耀,就是在百姓的心目中,也会觉得齐景钦才是内定的储君人选吧。
“岂有此理!”齐景炀越想越气愤,抓起手边的一个杯子就扔了出去。
这一举动吓得在一旁劝说的荣富和空岩连忙跪下,战战兢兢的说道:“太子息怒,太子息怒啊!”
“太子?呵呵……如今居然还会有人觉得本宫是太子吗?齐景钦回来了……”齐景炀环顾四周,随后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语气变得有一丝凄凉,“这东宫,想来也快要易主了吧……”
“不!不会的,太子殿下,不会的,您不要想这么多了!”荣富连忙宽慰道,“您才是太子,您才是皇上和明贤皇后亲生的嫡长子,靖王与您而言,不过只是俯首称臣的臣下罢了,他战胜归来于天朝来说是好事,这也……这也对您有好处的呀!”
齐景炀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听着荣富这句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侧过脸看着荣富,空岩也是一脸惶恐的看着他,齐景炀问道:“荣富你也老了,对本宫能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