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荣福以为这件事梅贵妃会告诉靖王爷的,但是很显然梅贵妃什么都没和靖王爷说这件事。
齐景钦皱了皱眉头:“自缢?为什么?”
“焕卿如今身中剧毒,你的孩子因此流产,都是赵佩瑜下毒害得,王爷!现在是优柔寡断的时候ma?”不知道为什么,夏容馨总觉得齐景钦现在怪怪的,对于齐景炀太子之位被废黜,根本就没有她想象中的喜悦,从小齐景钦就是这样,对待齐景炀总是心慈手软,念及二人之间所为的兄弟情分,便是事事都办不好,可是他难道不知道齐景炀和赵佩瑜一开始想要杀得人就是他吗?若不是因为夏容馨,他早就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在夏容馨眼里,昨日一事算的上是有惊无险,若不是因为她,今日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所幸梁焕卿只是流产,并没有丧失自己的性命,夏容馨不知道梁焕卿此时已经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便在这里侥幸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如果不是夏容馨做出了让梁焕卿喝下那杯毒酒的决定,那么现在的齐景钦估计早就死了,可是现在齐景钦却还在这儿担心齐景炀的现状,实在让夏容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齐景钦看着母妃,总觉得她变得十分陌生了,转而不去理会她,现在赵佩瑜死了,这么说也就只剩下齐景炀一个人了,齐景钦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看他,便转而看向荣福,问道:“齐景炀现在在哪里?”
荣福看了看梅贵妃娘娘,又看了看靖王爷,总觉得自己夹在中间,但是梅贵妃娘娘也只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齐景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并没有出声阻止,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荣福说道:“回王爷,他如今被赐封淙王,府邸在原永平坊乾王府。”
“乾王府?”齐景钦喃喃自语,这不就是父皇亲生弟弟,那个自己从未谋面但是一直有听说过的乾皇叔吗?
只听闻乾皇叔生前喜爱游山玩水,连府邸都是照着山川青空所建造,美轮美奂,住在里面仿佛与世隔绝,身处浩荡山河之间。
淙王,这个赐字便是颇有深意的……
但是齐景钦这会儿并不想深究这些,他知道了之后便快步要往门外走去,现在门口的棹棋也被这种场景吓住了,拘谨的站在门外不知道怎么办,看着梅贵妃娘娘仿佛是不支持王爷去见齐景炀的。
正当齐景钦快要走出这个门口的时候,夏容馨厉声喝道:“站住!”
齐景钦顿住了脚步,但是没有回过头来看她。
夏容馨转过身,看着齐景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如今还要去见他!是为什么!”
齐望舒担心他们因此会吵起来,便上前拉住了母妃的手,一脸为难的看着皇兄。
齐景钦转过身子,面对着母妃,说道:“儿臣只是觉得,应该去见见他。”
“他害你害的还不够吗!”夏容馨指着齐景钦,她知道现在齐景钦对齐景炀或许心生了一丝怜悯,但这种怜悯正恰恰是他最不应该有的东西,在夏容馨眼里,齐景钦天资聪慧,比齐景炀好了成千上百倍,齐景钦将齐景炀取而代之,是早晚的事情,就是如此顺理成章的事儿,根本不需要齐景钦对这件事有任何不应该存在的情感!
“且不论之前明贤皇后对你和望舒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就连焕卿!这么一个无辜的人,东宫曾经放过她了吗!?陆相府放过她了吗?!你可是焕卿的丈夫!焕卿承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如今将他取而代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齐景钦你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对他产生怜悯之心!这样的下场对于他而言!远远不够!”夏容馨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劝说齐景钦,但是如今梁焕卿还卧病在床静养,若是齐景钦还执意要去看齐景炀,夏容馨也只能用这招苦肉计来劝导齐景钦。
齐景钦一边听一边皱着眉头,手紧紧的攥成一个拳头,他闭着眼睛低下头,这所有的一切也不是他想要发生的,梁焕卿受伤他也十分难过,但是母妃怎么能用这些事情来阻止自己呢。
“那如果当初您不让我娶梁焕卿,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那个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因此离去?”齐景钦终究还是对梁焕卿肚子里死去的那个孩子,或许说是因为那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而因此感到难过。
“你!”夏容馨这下子全是被齐景钦气糊涂了,梁焕卿流产反倒还要乖在她头上了吗?虽然这件事她的确是始作俑者,但是她无法原谅齐景钦也这么指责自己,“本宫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齐景钦想到从前他对皇位并没有什么兴趣的时候,是自己刚入仕途,刚进朝廷,当时还准备辅佐齐景炀做一代明君,正是母妃唆使自己和齐景炀相争,当初学文习武是为了给君王守天下,可如今却全用来和储君争天下了。
难道让我做这一切为了满足您私欲的人,不是您吗?
这句话齐景钦没有说出口,但是眼神中也透露出了一丝失望,这会儿自己将母妃想要的一切都已经全部做到了,一直以来都按照母妃的话去做,什么事都做好了,如今想要去看一下齐景炀,就这么百般阻拦吗?
夏容馨看着齐景钦如今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