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她的手腕十分冰凉,身上已经开始在出冷汗了。
站在明黄色布帛上的皇室贵胄都分两列站好,让皇上和皇后娘娘先走在前面。
经过夏容馨和齐望舒的时候,夏容馨看到梁焕卿如此的虚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劝说她喝下的那杯毒酒,她此时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万般罪过——
当时她明明知道赵佩瑜的酒杯里是毒酒,但是她怎么也不愿意说出来,为了不让自己儿子受到伤害,又想要东宫戴上谋害皇子的罪名,于是便让梁焕卿喝下那杯毒酒。
夏容馨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当时春日宴上,梁焕卿喝下那杯毒酒的时候,自己心中没有半点担忧和后悔,只是有一种一块积压在自己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的感觉。
她没有半点悔意,自始至终,夏容馨都将梁焕卿当做是帮助齐景钦上位的工具而已。
如今看到梁焕卿才在外晒一会儿太阳,跪了一会儿便就累成现在这个样子,夏容馨自己年过半百的年纪,也只是觉得有一些疲倦罢了,可是没有想到梁焕卿那么年轻的一个姑娘,会是这样的反应。
夏容馨脑海中无意中又回想起了当时在靖王府的琳琅园中,见到梁焕卿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样子,她并不觉得心疼,只是觉得胆战心惊,后背顿时就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母后。”夏容馨一想着就愣在了原地,齐景钦和梁焕卿都走出了一段距离了,齐望舒就在她身边,不由得要提醒一番:“您怎么了?”
夏容馨连忙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没……没事儿。”
夏容馨定定神,赶忙跟着他们走在身后。
当所有仪式都结束了之后,他们还要即刻返回上京。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了,夏日的白昼长,他们如果走的着急,就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回上京去。
齐景钦和梁焕卿在金銮轿上坐了一会儿,月白赶忙给他们倒水喝,梁焕卿喝了点水之后,确实好受了许多。
“靠着朕再睡过一会儿吧。想来他们还有许久才能上马车。”齐景钦特意掀开帘子看了一下。
梁焕卿点点头,左右也不和他客气,就这么靠着他小睡了一会儿。
不知不觉间,金銮轿慢慢的动了起来,齐景钦没有叫醒梁焕卿,反正在轿子里谁也看不见,她累了就多睡一会儿吧。
齐景炀上了马车之后,一直掀开帘子看着周围的动静,想知道虞陈他们究竟什么时候会出现。
骆勋也更加绷紧神经,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队伍慢慢的又朝上京城的方向过去,骆勋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眼神却一刻都不敢停歇的左顾右盼着。
这个时候,在山林当中,虞陈带着周围熟悉地形的山匪们穿梭在其中,他们披着用树叶编制的披风,这样只要动作轻一点,底下的人就很难发现自己。
虞陈答应山匪,只要是能帮他们刺杀成功,就会有无数金银珠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底下那些达官显贵,什么东西都有,最不缺的就是金银珠宝了,更何况……这一次的是天下之主。
虞陈在前方埋伏好,等到一进入埋伏圈的时候,他便盯着最前面的金銮轿一箭射了过去。
一支羽箭破风射向齐景钦和梁焕卿的金銮轿,梁焕卿似乎听见了箭箫声,猛的睁开眼睛。
而这个时候,那支羽箭直直的射了进来,齐景钦一把接住了射进轿子里的羽箭,马儿受惊纷纷停了下来。
“有刺客!!有刺客!!!”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便有无数羽箭从山上射下来,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宫女便死在了这里。
“护驾!护驾!!!”前面的几顶轿子都是权贵,骆勋连忙翻身下马挡在金銮轿前,对里面的皇上和皇后娘娘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受惊了!”
“月白!汤雪!”梁焕卿惊呼道。
事到如今她还在担心在外面的两个丫鬟,但是好在棹棋把她们俩都护在身后。
所有御林军都挡在轿冕前面,用盾牌提防射过来的羽箭。
此时敌在暗处,根本没有办法去阻击。
骆勋一边打掉飞过来的箭,一边对身侧副将说道:“回上京!!找梁寂!”
副将得令之后,便赶忙驾着马要离开这里。
“不要怕!”齐景钦紧紧地抱着梁焕卿,这个时候他还在安慰她。
“去保护太后和公主!”齐景钦对金銮轿前的骆勋吩咐道。
“皇上,太后和公主那边已经有人保护!”骆勋一边招架前来的箭雨一边说道。
身边慢慢的都有人中箭倒地,骆勋这会儿很难辨别敌方到底有多少人,再者说,身后便就是悬崖峭壁,在这个地方就是瓮中捉鳖一样。
齐景炀稳坐在马车当中,知道这些羽箭不会往自己马车这边射过来,就算是有,也不如他们多,自己根本不用担心。
“别让那小子跑了!”虞陈看到了跑出去的副将,但是这会儿他们的羽箭已经不够了,便挥手道,“下去包抄他们!”
“是!”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