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齐景钦问道。
姬子启低着头,看着勤政殿地上的波斯花纹的地毯,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摇摇头:“臣愚钝,还请皇上恕罪。”
齐景钦看着低头的姬子启,耐人寻味的说道:“只怕不是愚钝,而是不想说。”
大殿当中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姬子启便也跟着屈膝跪下,说道:“臣不敢,此事关乎天朝上下,臣是天朝的臣子,也是天朝的臣民,若是真的出了事,臣等无一幸免,岂有不想说之理,只是事发突然,还请皇上多给臣一些时间,不敢说想出万全之策,是乃两全也可。”
齐景钦眼神一直盯着姬子启,问道:“何为两全?”
“一御外敌,二缓朝局。”姬子启平静的说道。
说到这里,司南屏倒是十分赞许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有为的少年郎,大殿当中所有人都因为皇帝语气突变而感到慌张,但是姬子启并不慌张的样子,总是一副十分冷静的模样,让司南屏赞许不已。
齐景钦也是一脸赞许的看着他,随后何誉进来,对皇帝耳语道:“皇上,甘泉宫那边让人来问皇上什么时候到。”
齐景钦轻叹一口气,随后说道:“那今日便就说到这里,都退下吧。”
“是。”
因为在御花园遇到了沈太妃娘娘之后,苏尚卿心中就一直很不得劲,一直都慌张的不行,想要尽快见到皇上,但是今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皇上迟迟都没有来。
“娘娘,您不要急,小凌子已经去勤政殿问了,您喝点鸡汤吧?”尔心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道。
说着,就把鸡汤端过来递给淑妃娘娘面前。
“哎呀!”苏尚卿正是在烦闷的时候,哪里喝得下鸡汤呢?她一把推开,“这个时候本宫怎么喝得下鸡汤?拿开!”
尔心险些没端稳,但是汤还是撒出来了一点,烫的手臂通红,她忍着疼痛说道:“奴婢知错了,淑妃娘娘恕罪。”
苏尚卿白了她一眼:“快端下去!本宫闻着就难受!”
“是。”尔心端着鸡汤转身就要走。
“皇上驾到——”一声高呼在甘泉宫门外响起。
一个身穿龙袍身材伟岸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像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淑妃脾气见长,对孩子不好吧。”
苏尚卿听了,连忙起身,走出来一看:“皇上,您终于来了!”
齐景钦冷着脸走了进来,看着苏尚卿——
只见她一袭略嫌简单的素衫,淡雅脱俗,秀丽天成。深兰色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一朵朵怒放的彼岸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看去却不显妖媚,反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一根玄紫的宽腰带轻束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而不失华贵的感觉。浅蓝的敞口纱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袖口领口用一颗颗细小的珍珠点缀,镂空的蝴蝶花样正好对着中衣的彼岸花,随着人的走动儿轻轻晃动,就像真的蝴蝶在翩翩飞舞一般,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青丝一半绾成盘丝髻,一半密密编成纤细的长辫,只用一只月白玉簪装饰,凝着一种柔弱和娇媚。用碳黑色描上柳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唇红,娇俏可人。午风抚颜方苏醒、水红罗裙绣双蝶、珠绾青丝柳月髻、一点嫣红落眉心。妆容正,提起裙摆、素荷玉立、正应了那句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灵动的大眼睛黑亮如刚浸过的墨晶石,顾盼间散落了一地星光。这娇人儿,似是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只看一眼便叫人遽然失了魂魄。
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兰,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纤手将红片含入朱唇,如血。慵懒之意毫不掩饰。举止若幽蓝。
一袭淡蓝衣裙,外套一层透薄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地现了出来。齐腰的长发被风吹得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脸前,更显淡雅天成。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浅浅一笑,梨涡淡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一条蓝链随意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肤若凝脂,吹弹可破,朱唇樱红,无需点绛,细长柳眉轻挑,不扫自黛,樱唇勾勒出一抹笑意,却生出隐隐寒意。一袭素衫,天蓝色的彼岸花暗纹在行走间忽隐忽现。用湖蓝织锦的绸带轻轻束腰,简单的高发髻和额前迎着微风摆动的凌乱刘海显出一种随意,一支纯净的白宝石钗,散出灿烂的光斑。嘴角暗暗一勾,犹如结冰湖水般冷冽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明。寐含春水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