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说,但是又不知道是不敢开口还是如何,张半天的嘴都没有开口。
苏尚卿眼睛一直恶狠狠的盯着梁焕卿,看着她一脸凝重故作端庄的样子,心里便是一阵鄙夷,说道:“你不要以为你是皇后就能拿我怎么样,我是皇上亲封的淑妃,肚子里有皇上的第一个皇子!你敢拿我怎么样?!”
众人都不免的为淑妃娘娘倒吸一口冷气,自从是皇后娘娘流产之后,再也不能生育,谁还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提这种事情,那不是找死吗?
现在可倒好,苏尚卿什么事情都说出来了,众人心中不免的在想,到底还是一个没有教养没见过世面的豆腐坊的女儿,若是孩子生出来了,皇上也不一定会交给她养育,多半是怕孩子被她教坏了,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若是有这么一个娘亲,多半是不能识大体的。
梁焕卿眼中带着厌恶的看着她,究竟是应该说为母则刚还是市井村妇呢?怎么会有这般高贵身份但是却有这般狭隘思想的人?
“皇上的第一个皇子是世寰,是端惠太子齐世寰!”梁焕卿一字一句的说道。
都说她不在乎这些了,但是每每说道子嗣这件事的时候,皇上给那个孩子的名字和谥号,都能给梁焕卿无限的勇气去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当时一直想着这会是一直镌刻在自己心里的伤痕,但是在和苏尚卿对峙的时候,“端惠太子齐世寰”成了她的底气,可以支撑她面对苏尚卿无礼且无脑的质问。
提到这个端惠太子齐世寰的事情,苏尚卿就怒火中烧,怎么一个还没有出世的死胎,就能成为太子呢?
当时便就是知道这么一件事之后打定主意,只要梁焕卿不死,那么自己的孩子就永无出头之路,当初自己来到上京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了,一定要成为万人之上的人上人,可是皇上忽然特封那个死去的孩子为端惠太子,这就无异于是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无地自容了。
可是转念一想,苏尚卿就笑了起来,她说道:“那又怎样?你见过他吗,知道他是男是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你连他的哭声都没有听过,你说那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就知道没有那一次下毒,你的孩子就能平安生下来呢?”
梁焕卿皱着眉头,她不知道苏尚卿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但是这对于梁焕卿来说确实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沉重的打击。
“放肆!”梁焕卿皱着眉头对苏尚卿厉声呵斥道:“端惠太子岂是你能乱说的?你有几个脑袋够掉?”
苏尚卿敛起了脸上的嚣张,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皇后娘娘:自己说这话就是要她生气要她心里难受,但是为什么看到她的这副神情,自己像是……死期将至……
月白皱着眉头补充道:“端惠太子与先帝同衾同穴,牌位便就立在先帝陵墓旁边,受世代香火供奉,这般安排,意味着在皇上心中其地位与先帝相当。淑妃好大的胆子,这般嘲弄端惠太子,是在暗指先帝还是当今圣上?!”
于漳和剩下的奴才们都不敢抬头看,纷纷跪倒在地,心中都知道这下皇后娘娘是饶不了淑妃了,莫说皇后娘娘饶不了,就是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淑妃被贬为庶人也不为过。
月白这么一说,苏尚卿就知道自己口出狂言出大事了,她一脸慌张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目光停留在皇后娘娘身上,这个时候皇后娘娘坐在她刚才坐的贵妃椅上,一派雍容华贵的气场,衬得她更像一个跳梁小丑。
苏尚卿知道自己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本就是想要提起皇后娘娘的伤心处来气气她,但是绝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来,实在是……苏尚卿自己都是很惊讶。
这会儿她顾不得怀有身孕的身子,扶着自己的大肚子跪在皇后娘娘身边,说道:“皇后娘娘恕罪啊,臣妾一时说错了话,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妄言端惠太子了,若是臣妾解了禁足,就去端惠太子牌位前磕头,以求原谅,皇后娘娘恕罪啊。”
梁焕卿此时心中十分生气,但是表面上却还是端庄的样子,只是眉头微微皱起,以示自己不高兴的样子。
月白愤愤的看着她,奚落道:“淑妃娘娘说话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谨言慎行呢?”
怀了孩子有多了不起?就算是母凭子贵,现在还没到这种时候吧?
“皇上体谅淑妃,就算是犯了错也只是罚身边人,体谅你如今怀着身孕不免劳累。”梁焕卿皱着眉头看着苏尚卿,缓缓说道:“可是刚才看见淑妃骂人的那个劲头,想来是不嫌累的,从今日起,淑妃禁足四月,直到生下孩子。禁足期内,每日抄写《地藏经》三遍悼念端惠太子,抄完让身边的宫女送到乾宁宫去,本宫一一检查,错一字漏一字,加抄十遍,改改你口无遮拦、一时糊涂的毛病!本宫体谅你,生产那日免了,但是在坐月子的时候,也是要的。给你的孩子积积德吧。”
梁焕卿轻飘飘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实乃在苏尚卿脑中打出一道晴天霹雳,她跪坐在梁焕卿面前,眼眶通红的瞪着梁焕卿,说道:“本宫是皇上带进宫来,亲封的淑妃!要杀要罚,皇上说了算!”
梁焕卿拍案而起,眼睛蔑视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