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半路插进来,得了账目,却在我们两人的预计之外。你之前几次,也都干扰了他的筹划,叫他多次失算,神教才会忌惮于我墨竹山的底气,今天才有这么一张拜帖送上来,免了离国的刀兵之灾,是防患于未然,又何错之有呢?”
观主站起来,背着手看着外头,“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神教这个新选出来的算子,处事太过偏激阴暗,且酷爱行险炫技。大概也是为了立下奇功,才好在神教上位。
但就算他要谋夺坤国,牵制离国仙家,可用的手段多的很,根本犯不着害我离国的百姓。但他还是对长思城里的凡人下手了,就因为他知道用此事必能拴住我,于是无所顾忌,直接把血主都拿出来用了。
此人也是个自视甚高的,做了这么多算计,处处行险,全不留半点余地,即使现在一时取了坤国,也是凶险至极,能不能守的住还不好说,神教许多精锐,可是被留在三面环敌的凶地了。但他依然行了如此险招,确实不是中原算局里常见的路数,大概是番子养大的。
能调动如此的行动,布置如此的大局,坛主的资历还不够,应该在执法尊者位上做了些年了,而且至少得到十绝大半的支持。他心智超群,到了这种境界,按理说应该潜心钻营天书的,却突然大动干戈。
我恐怕,他是神功已有所成,胸中有了些底气,只待立下相称的功劳,就要争夺教主之位了。
假如不提前给他个教训,让他懂得兵凶战危的道理,恐怕后患无穷……”
观主收回深思,看向李凡道,“清月,你既然亲历了此事,却不要和那番子一样,被一时的奇谋突袭得利所惑。
要时刻记得,夫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深审慎察,这才是安国全民的正道。”
观主,似乎也下定了某种决心了。
李凡拜道,“弟子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