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处境以及避难所(就那个山洞)的情况。我们三个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偏偏又在这个时候遇到了这种千古未见之变局,患难中只得相互扶持着度过,想到这些,我的猜疑也就消去了一大半。
山洞附近的食物只有浆果和胡萝卜,昨天还有马铃薯,但全被他俩烤了,反正我对那洋芋也不感兴趣,倒是那火红色的迷你浆果很是吸引我。
不过,这些水果蔬菜根本就维持不了三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准许我夸夸自己身强力壮吧)按常理来说,有胡萝卜,也应该有兔子啊,可我一直也没有发现它们的踪迹,毕竟要对付这些移速飞起的生物,不做个陷阱是不行的,但这种手艺活儿恐怕早已失传,我们必须另谋生路。
就在我愁眉不展之时,小溪远处,好像有什么在动,那…应该是个活物,我蹑手蹑脚地向那边挪动,想一窥究竟,尽量不发出什么声音。但因为道路凹凸不平,还净是砂石子,每走一步都咔咔作响,我不得不扭着身子,用脚尖费力前行。锁匠见此我举不同常人,想都没想就问道:“你这,小脑萎缩了?”
“嘘!”我把食指竖在嘴前,轻声说:“小点声,没看见那有……”此时我看见在不远处小溪旁,有一长着几条新枝的老树桩,等等,那是什么呢,好像是一个树桩做的窝!等等,树桩作的窝!嗯,有才华!在它旁边,蠢蠢欲动的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只懒懒散散的浣熊!
那只浣熊好像并不怕人,被我发现后,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摆着尾巴慢慢地踱着,见它如此狂妄,毫不把我放在眼里,一股无名火顺着血管涌上心头。我又按照上文所述的方式退了回来,激动地说:“二位,我们为何不把那只浣熊逮过来烤了?”
“嗯……鄙人早有此意啊!”报幕员捻着他那舒缓的八撇胡,斩钉截铁地说:“前天我们便发现了那只灌熊,可是手边的武器只有几把螺丝刀,能打出的伤害只比转笔刀强上那么一丢丢……“
“放心吧!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锁匠一拳砸在掌心,犹如那挥舞铁锤是的万分豪迈(虽然我没亲眼见过),说:“我的石斧已经饥渴难耐了!”
“什么?石斧!”我惊讶地问道。
原来,前天傍晚,锁匠正悠闲地采集浆果,灌木郁郁葱葱的,旁边的小溪倒映着树影,一直绵延到那一望无际的丛林,他低下头,在衣领处捉住一只不知名的小虫,无意间窥见了那只蠢蠢欲动的灌熊。
虽说那只灌熊不是很大,但要赤手空拳地对付它,恐怕还是有些困难。锁匠挺了挺满身的肌肉,又想了想,觉得应该征求一下报幕员的意见。报幕员略思半刻,说:“人比那些动物要优秀,我们应该利用工具来铺助自己。”
锁匠翻了翻背包,只有两个螺丝刀可以充当武器。“这两个东西完全派不上用场啊!“锁匠喃喃道。
“或许……”报幕员望着一块“躺”地很安静的大石头,说:“我们可以自己做一个。”
双手高举那块磐石,用力向下摔,再将分崩离析的碎石轻点一下,筛选出最为锋利殷实的一块。反复打磨,交错把玩;择其之锋镝,平其之边棱,三天如一日,不舍其昼夜;草绳缚其斧背,流殇绽其光泽,锤石焕其精灿,实木赋其柄薄。试其能于苍树,万轮破灭,百枝拉折,草动惊色,花惭浅度,一片阴翳,落于石下,如此拉枯摧朽之势也!
只可惜我来得晚,没能在昨天看到锁匠挥舞着石斧,狂傲地笑问自然。(其实也就是磨个石斧砍棵树)不过,若要见识一下石斧的逆天,机会马上就来了。
锁匠抽身从山洞里取出石斧。“估计时候差不多到了。”报幕员似笑又不笑地说着。
“那当然啊。”锁匠用左手掌心摩挲了一下斧刃,说:“二位,你们可就看好了!”
于此同时那只不知好歹的灌熊看中了花中飞舞的彩蝶,上去就是一个飞扑。众人见灌熊虽笨拙,但弹跳力惊人,只费出稍许力气便能离地半米多高,不由得为那彩蝶捏了把汗。但只见那彩蝶反应甚是敏捷,灵活地作出一个【s】形闪避动作,结果……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那只灌熊满面尘灰地俯卧在我们面前。
报幕员嘲讽着它的愚笨,我贪图着它那冰结一般光亮无瑕的皮毛,而锁匠呢?他已经实事求是地准备好了。
锁匠站在树桩上,威风凛凛地怒斥道:“又来个送经验的!”只见他左手擦拭斧刃,右手紧握斧柄,居高临下,遂及纵身一跃,半空中高举石斧于脑后,尽力猛地向前一甩,“诺克萨斯断头台!”寒芒随怒吼划破天际,如流星陨落般撕裂着空气,“啸啸“声尖锐且冗长,直至“轰”地一下鲜血四溅。
夜是那么的寂寥,毫无生意,并不是说没有什么虫鸣鸟叫,而是对未来的忧虑充斥着我的心灵,使我倍感时间的漫长与无聊,并且一切的来临都显得那么的突兀,让我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如此奇异的到来。
那只灌熊看似很大,但剥皮去尾,摘除内脏,剩下的也没多少。我们没有任何调料,甚至连盐都没有,但烤肉的味道还是很可以的,的确让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