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并不着急上手,因为,他凭借着先天之觉感受到了另一个气息。
说时迟,那时快,堂狂耗手持长刀,一个突进直逼铁剑主面门,而铁剑主早已预判到了堂狂耗的突袭,只见他左腿微微下屈,右腿向后一迈,上身向后一倾,左腕向前一收,侧身蹲伏后直接拔剑横扫,转攻为守,化劣势为优势,给堂狂耗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而那把长刀,仅仅擦去了铁剑主的几缕金发。但这堂狂耗也是身经百战之人,不会如此轻易地被伤到。堂狂耗连忙将长刀向上一提,凭借着刀柄勉强顶住了铁剑主的随手一击,可他却未曾想……与此同时铁剑主双腿稍微弯曲,左肩回缩蓄力,手臂向后一甩,“!”由于身高的差别,铁剑主的肩头竟然顶到了堂狂耗的下颚!
果然,认真起来的铁剑主实力超群,毕竟他可曾经仅凭一己之力就斩杀了不死族的前任首领狂骨戮生之弗洛伊德。虽然他现在没有那把顺手的铁剑,但他只要戴上了头盔,就代表着自己要全力以赴,不会大意一丝一毫。
几颗溢着鲜血的牙齿从堂狂耗的嘴角旁脱落,好似石榴的被划开个口子,里面的种子掉落了几滴,一股甜意从喉咙里涌了上来,但并不猛烈。堂狂耗一咬牙,直接把甜意给咽下了,“咳咳……”鲜血似一条小蛇一样在嘴边滑了下来,堂狂耗立即一个后撤步拉距离,再一把抹去嘴角处的血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嗯……嗯……”堂狂耗低声呻吟道,说:“护甲,随~我,出征!”
虽然堂狂耗在受击的那一刻已经用刚墨之御保护住自己的头颅,但若遭遇的是同等强度的刚墨之御,就相当于两方面相互抵消,不过头颅自然敌不过肩头的冲击,而且铁剑主的刚墨之御强度要高于堂狂耗,所以受伤也是无法避免的。
堂狂耗吃了苦头,自然心理不太平衡,毕竟自己也是人类背叛者的首领,哪怕是面对罗马帝国的将军也不应身处下风。这要是被暗夜亡灵的高层们知道,恐怕对自己将来的仕途有着不好的影响。于是,他紧握长刀,背对着铁剑主,屈膝蓄力的瞬间反身甩刀,欲一击将铁剑主置于死地。
刹那间,天空与原野的交际处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并且,一阵“呼啦啦”的响声后,火蛇在一瞬间居然窜到了几十米高,然后逐渐地铺展开来,形成了一个锅盖形的火焰屏障,完完全全的把内部与原野分割开来。
这就是火囚护甲的能力焰火囚牢!经十分钟的精心准备后,火囚护甲就会造就了一场盛大的焰火囚牢,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若非遇到实力碾压者,则此计,未曾破也!
放置这道焰火囚牢的时机恰到好处,正是两军交锋正酣之时,一道突如其来的超自然现象,必然对敌人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尤其是对我军的那些普通士兵,他们本来就因恐惧而四处逃窜,好不容易稳定了一点儿,又遇见此等庞然大物……至于锁匠与报幕员,我根本就找不到他们,我能做的……只是把身受重伤的涂鸦使者搬离战斗现场……
涂鸦使者的伤势很重,虽然他没有任何的外伤,但我可凭借自己的先天之觉确定,他……受了严重的内伤,这……恐怕只有把强悍的精神打击转化为物理形式才能做到吧……但是……为什么……涂鸦使者要这么费力地救我?明明不久前我们还是敌人,虽然他被“招安”了,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的拼命……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怎么想都不对劲……
“叮~嗡~嗡……”剑刃与刀锋接触的瞬间,空气被残忍地撕裂开来,像破损的镜子一样绽出一道道裂纹,再化为一片片冰晶飘荡在四方。刀剑的刃锋处因摩擦而四散出一圈弧形的火花,似一团在半空中绽放的烟花,伴随着一股强烈的气流和异常剧烈的响声直冲天际,甚至轻轻地拨开了被火幕给包围的浮云,使赤红色的天空中裂出一道蔚蓝色的痕迹。铁剑主的表情严肃得恐怖,死死地凝视着刀刃的锋芒,堂狂耗此时此刻也不轻松,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下来。
刀锋与剑刃交错重叠在一起,两方势均力敌,没人处于优势,也没人处于劣势。“嗡~嗡……”这声音,是……王者之气!两股烈风突如其来的从两人的背后袭来,并在刀剑相交之处,碰撞在了一起,那是……王者之气的对碰!产生的强大气场立即推散了四周的热气,在沉重的轰鸣声与强烈的压迫感下,惊慌失措的士兵们也一个个地倒下,在场的众人,还能保持站立姿态的,除了天弓娅莉莎德拉,火囚护甲,两只鹏鸟……还有个我,好像……就没有别人了……我……视野发白,脊梁不停地沁出汗珠,双腿忍不住地抖动,这……果然是强者间的对决,产生的气场都这么强烈……呼吸越来越紧促,我的眼角也难以抑制地湿润住,这并无任何的感情波动,仅仅是由于呼吸紧促造成的……我为什么会感到恐惧?难道是自己不够强吗?“嗡……”诡异的响声再次出现,不过……这并不是外来的,而是浮现于我的内心当中,这是……什么情况……
堂狂耗在刚墨之御方面略逊色于铁剑主,但毕竟铁剑主没有那把趁手的铁剑,只有一把并未开启激光功能的激光刃,所以两人目前处于一种势均力敌的微妙状态。两人的杀气之聚都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