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声,紧握长枪的手也颤抖得愈发强烈,冥冥之中仿佛有着百万只眼神空洞的骷髅头,围绕着我来回地转动,霎时间,它们……它们在一起盘旋飞舞,开始不断地向中心聚拢,骨骼的色泽愈发明亮,甚至发散出一股晶莹透明的光芒,渐渐地,它们被一种极为强烈的白光给笼罩,强烈的光芒下,那些骷髅头似乎融为一体,嗯……没错……它们组合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头。
头骨悬浮在半空中,直径大约有三四米,它的四周有着一圈淡蓝色的火焰,并不断地向外面吐出接近半米长的火舌。骷髅的额头出有着一个不知名的印记,那印记如同烙印一般,死死地凝滞在头骨上。它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空洞无神,但与之前不同的是,它的下颚拉伸地十分可怕,不仅仅是单纯的张开,而是一股扭曲了的感觉,是一种急欲把我给一口吞下的恐怖。虽然头盖骨上有着一些细微的裂痕,可这对它来说似乎根本就不算什么,毕竟万事万物都不会是很完美的。
那硕大的头骨死死地望着我,我也同样死死地望着它,我知道,它只不过是我大脑胡思乱想的产物,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这恐怕就是堂狂耗的王者之气给我送来的礼物,不过我已经知道眼前所见的是虚无的幻象,就算这骷髅头能把我给一口吞掉,现实当中的我依然是好好的。
铁剑主这边的局势也不容乐观,没曾想火囚护甲还是蛮有实力的,任凭铁剑主怎么挣扎,那冒着火焰的锁链依然死死地绑在他的剑刃。不过我清楚,火囚护甲对于铁剑主就相当于我对于堂狂耗,只能暂时地起牵制作用,也很可能在一瞬间就被对手给解决。
虽然那把长刀已经嵌入了鲜血长枪,但这并没有什么作用,我眼前的骷髅头在不停地张牙舞爪,但这根本就吓不到我。此时此刻的局势,在旁人看起来貌似还很乐观,可是,我的双手早已失去了知觉,我知道,导致这种情况的并不是恐惧,而是自己的力量已经被消耗殆尽,我力所能及的只是继续阻挡堂狂耗的长刀。
“这骷髅,有点儿烦了!”
霎时间,一股强烈的气流从我的身体里并涌出来,如同决堤的洪水,又似那奔腾的脱缰骏马,翻江倒海,吞噬山河,好比上古的巨兽在撕咬大地,又好比欲要湮灭一切的陨石撞击,“哗啦啦”伴随着一阵摧枯拉朽的声音,只见那骷髅头盖骨上的裂痕瞬间崩坏,一片片暗白色的碎片一点点地从骨骼主体上脱离开来,外圈的淡蓝色火焰也开始一点点地隐退,那骷髅仿佛在临终前喃喃了什么,不过我可不屑于听,只是淡淡地望着,它是如何地分崩离析。
等等,刚才我并发出的那一种气势……莫非……就是王者之气!果不其然,无论是铁剑主,堂狂耗还是火囚护甲,他们的脸色都瞬间骤变,面容中透露着惊恐。眼前的幻象消失了,堂狂耗的王者之气又能奈我如何?他以王者之气并上血光之聚制造出的幻象被我自己的王者之气给轻易破解了。
“王者之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这可是天生的王者独有的气质,看来~非你不杀了~”堂狂耗突然后撤一步,飞快地抽刀回手,左脚向外一迈,扎起了马步,然后就用双手快速地挥舞着长刀,就像那齐天大圣挥舞金箍棒,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嚯嚯嚯”的只能让人看到一道道长刀的残影。
“可恶……这是……怎么一回事!”一股强大的引力在吸引着我,四周的空气飞快地朝着身后流逝,如同身处一条湍急的河流,呼啸的风声就是那滚滚的流水,风力的升降就是那水流起伏,我的四肢根本就不听使唤,也完全派不上用场,只能任凭那江水似的狂风来回地摆弄。
等等,这是风,而不是江水,危急关头千万不能惊慌,我当机立断,一个蹲伏扑在了地上,那怕这风再为猛烈,也不至于把我给吹起来,毕竟接近一百千克的份量摆着呢,就算是黑羽鹏鸟的龙卷风,又能奈我如何?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原来正是那堂狂耗制造出刚才的狂风,他这挥舞长刀的招式居然能产生如此强烈的狂风,不仅可以严重的干扰敌人,还可以起到聚敌的作用。
“狂王之狂狂风!”堂狂耗手起刀落,一道平铺的龙卷风就朝我袭面而来。我当时蹲伏在地,自然无法立即起身还击,只得被这狂王的狂风给活生生地卷起来,在半空中不断地打转,我像一只落入了打开排水塞的浴缸的蚂蚁,晕头转向地被什么吸了过去,千催万凿似的一番,浑身散架状的一般,同时眼前一片空白,而后突然风向一变,霎时间,所有的狂风聚集到了一点,于此同时我也跌落在地,四周的空气都泛起了亮白色的波纹,貌似在退让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瞬间!一道月牙状的巨大化斩击径直地向我袭来。
那半透明的月牙状斩击来势汹汹,如果不幸被它给命中,身体势必会被一分为二。而且此时此刻,我在洗衣机滚筒般的风里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已经达到了身体的极限,很可能即将陷入晕眩的状态。在这种状况下,躲避敌人的致命一击,显然是做不到的,难道……如斐的异世界行程,就走到这里了?
“狂王真空刃!”可不等堂狂耗说完,一把发散着黑色光芒的暗金色利剑就硬生生地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