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先舍而得得以叩开《无相坐忘心法》的法门并一步登临“简事”的坐忘心境。
借道凝露台姜逸尘观诗天画境之地有感一举顿悟入“真观”心境更将心法托入第五重。
而今内功境界已处第七重坐忘心境却仍原地踏步盖因此拖累了内功进境。
倘若教人知晓了姜逸尘竟是如此作想势必气煞人也。
毕竟在“真观”心境下常能先鉴善察究傥来之祸福详动静之吉凶乃至从一餐一寝中有所感悟而有所进益。
就像姜逸尘能从乘风之叶中体会到轻灵之巧在轻功造诣上步步攀高跻身当今江湖前列。
又譬如眼下他在体悟自然之时便轻易进入了一种玄妙的修炼状态。
他的内息运行周天跟随着潮汐律动、和谐共鸣。
潮退时内息舒缓地退入四肢百骸。
潮起时四肢百骸的内息汇流成川有力地冲击着要穴窍门。
只可惜似乎差了些什么。
是心境不够?
“夫定者尽俗之极地致道之初基习静之成功持安之毕事。形如藁木心若死灰无感无求寂泊之至无心于定而无所不定故曰泰定。”
姜逸尘心下默念着“泰定”心境的口诀遗憾摇头暗忖道:“清除一切俗念谈何容易?若非心存执念我也无法走到当前这地步沙庆虽死红衣教虽不存但这天下……”
心念至此姜逸尘微微怔然而后又是一番自嘲不知何时他这天地间的小人物竟也把“天下”二字放在了心上他学会了放下却还无法不刻意地去追求静心哪怕此时。
如此既无法“泰定”又谈何“得道”?
啊嗷~
哈哈哈~
呵呵呵~
沙滩上几个姑娘和孩童们清脆悦耳的笑闹声恰逢其时地钻入耳蜗。
姜逸尘寻声将视线从海浪上挪向沙滩边。
他没刻意运转真气附眼是而所见之景极为模湖。
只能眯起眼结合着那些欢声笑语去看去想象那儿该是怎样一副画面。
但见端庄成熟如万俟夫人也和其他姑娘们一样不顾形象、无畏衣衫湿透学着那些渔民的孩子们张开双臂或背着或迎着冲岸而来的滚滚浪涛被一次次拍入海浪中一次次爬起站起乐此不疲。
“浪起于微澜却能通过层层递进的浪潮卷起吞没乃至摧毁船只的巨浪。
“这倒与洛兄的观水论气之说异曲同工。
“厚积而薄发难道是我的整体内功修为还不够是而无法凭此蛮劲去冲破境界?”
姜逸尘思绪发散着。
所谓水涨船高《无相坐忘心法》为木系功法倘使他所学的水系功法修为能再进一步自也能推动《无相坐忘心法》再上层楼。
可对他而言《霜雪真气》是修习内功的根本是无可取代的。
而《霜雪真气》在有《阴风功》的相辅相成下足可媲美一门不错的中等功法。
成于《霜雪真气》固然受限于《霜雪真气》。
他复何求?
是不该太过贪心了。
姜逸尘微嘲一笑从修炼状态中脱出。
随而闻见一道沙哑声音传来。
“我很好奇相认当晚同睡一屋你们做了什么?”
好半晌姜逸尘才确认不是自己出现了神思恍忽而是笑面弥勒在发问。
确实除了那天晚上之外接下来两天他们落脚的客栈房间不多大家只能凑合着睡姜逸尘没有机会和冷魅独处一间那么独处之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不想知道!
其实那天晚上也没发生什么。
不过是冷魅帮他解去了缠身多日的裹布帮他细致清洗了满布伤痕的后背二人便各自上床安歇。
只是两人睡意不浓侧躺相对着说了不知多久的话才迟迟入眠。
二人间没有互诉衷肠、互表相思因为在相认的那一刻许多话语已在不言中。
久别重逢不一定非得是干柴烈火只要心意相通便胜却人间无数。
但不管发生了什么姜逸尘都没打算让任何人知晓。
那到底是冷魅与他之间的事他可不希望床笫之私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迟迟不得答复笑面弥勒也未见着恼至少那张面具上还是副宽厚可掬的笑态。
“九莲山下屠万方打碎了一副这般面具这副新面具倒是花开二度别无二致。”
姜逸尘心下暗戳戳地想着开始明白为何那么多人都讨厌这副面具这副笑脸了。
只听面具之下透出老怀甚慰的笑意缓缓说道:“看来是当作夫妻间的床笫之私了那我们这些外人的确没资格打听。”
姜逸尘听言立时便有几分羞愤张口欲辩可在吞入一口咸湿海风后不知是因满嘴干涩不想言语还是想起了什么看向那副笑脸面具默然以对。
“好了不提这个。”笑面弥勒挥挥手表示揭过此话“换个问题你对散人居这些人不惜深入闽地铲除东瀛贼寇怎么看?”
姜逸尘一时没想明白笑面弥勒为何会有此问若有所思。
笑面弥勒却自问自答地接着道:“我看他们对于东瀛人的仇恨或有却不见